两个城管和卖葡萄的中年男人

今天早上太阳出得很早，6点30分左右，太阳已经照在河对面的高楼上，河水中的高楼倒影呈现出一派金碧辉煌。

仰头看，栈道上面的观景台，那些跳晨舞的女人堆里，今天夹杂了一个穿短袖灰色汗衫的男子，跟在一群女人的后面，随着音乐卖力地扭着上半身，跟着节奏用力挥舞着双臂。

音箱里播放着王琪的《可可托海的牧羊人》：……我愿意陪你翻过雪山穿越戈壁，可你不辞而别还断绝了所有的消息，心上人，我在可可托海等你……。”如泣如诉的歌声，听得我是泪眼模糊。这首歌比较伤感，如果是失恋的人听了，肯定要大哭一场。

看了一下时间，也该回去了。

一身汗津津的。用擦手纸试去额头、脸颊、脖子上的汗水。赶紧回去买菜了，不然太阳照过来会晒得你发狂。

走到为埋管道挖得坑坑洼洼的那条路，看到卖菜的小人物，一个个推车的推车，挑担的挑担，还有的用两只手端着装了青菜的塑料大框，都在灰溜溜地转移。

知道城管又在驱赶了他们了。不然的话，在前面水泥地卖得好好的，谁又会喜欢往这挖得乱糟糟的地方跑？

洼地的旁边高处，两个女人在买葡萄。

一个胖胖的女人弯着腰，低着头，在挑选葡萄。另一个女人已经付完钱，准备离开。

卖葡萄的是一个35岁左右的男人，估计是前面水泥地转移到洼地时，被买葡萄女人的人叫住，所以就在挖得坑坑洼洼的泥巴路面旁边的高处卖起了葡萄。

问了一下价位，3.5元一斤。比我昨天买的5元一斤的葡萄，便宜了1.5元。最主要的是，5元一斤的葡萄不是很甜。

“葡萄甜吗？”我随口问了一下。

“非常的甜！”卖葡萄男人肯定地说。“自己种的，就便宜卖了。”

胖女人挑选好葡萄，称好，扫码付款。低着头，把葡萄装购物车的袋子里。

我说：“你能不能站里面一点去装，我好挑选葡萄。”胖女人听了，就把购物车往里面没挖的地方挪了挪。

我对卖葡萄的中年男人说：“快点吧，不然城管又来了！”

话音刚落地，左眼角的余光扫到，一个非常高、身穿淡蓝色制服的城管，就站在我的旁边后侧，正看着我们。看样子有1.8米的块头，壮壮的身材。我在心里呵呵了一下，差点笑出声来。

这时，我的右手边又走过来一个1.7米左右的城管：“快点啦，都跟你们说了，这里不能卖东西的，赶紧走吧，快点，快点！”

我赶紧说：“快了，快了，马上就滚蛋了！就好了！”

然后就在两个城管的注目中，我挑选了3串葡萄，电子秤称了。老板说9.5元，就算9元钱吧！

我说好 。扫码付款。

看了下剩下的葡萄，还有好几斤的样子。

这时那胖女人已经离开了。

我就和中年男人说：“剩下的便宜点，我给你全部买了。”

老板说：“好啊！3块钱一斤吧。”

“2.5元一斤吧！”我继续讨价还价。

“好吧，好吧，反正都是自己种的。”卖葡萄的中年男人很干脆地说。

中年男人麻利地用白塑料袋子装了葡萄。

期间，两个城管自始至终都在注目着。而我呢，边帮忙着装葡萄边说：“你们都不容易啊，城管不管又不行，管了又要挨人骂，大家都不容易。你们卖点东西也不容易，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种出来了，又担心销售的问题。”

卖葡萄的中年人忙着称葡萄：“13.5元，就算13快吧！”

我赶紧利索地扫了码，付了款，走人。自始至终，两城管没再说话，只是一左一右站那里看着我们装葡萄，称葡萄，然后付款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