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转身,往事成了回忆 182//清明节的那些碎碎念3
回到镇上,给兰州工作的小弟打了电话,因为他说等我回来。电话通了,他说我的老爹早已经烧过了,我就不用回来了,我心里想,老爹怎么能这样呢?说好等我回来,结果却自己去了。可是不管怎么样,都得回去,哪怕去爷爷奶奶的坟头看一眼,也许心里还能有些宽慰。
到了家,赶紧给老爹打电话,老爹说是已经烧完了,正准备往回来走呢!我不知道说啥,我还专门为爷爷奶奶拿了挂啦(一种坟头上插的用白纸和彩纸剪的祭祀用的物品),这东西放哪里,家里人忌讳烧重纸。于是我想只能拿去插到坟头上,纸就不烧了。插上挂啦,还给爷爷奶奶到了谦,希望他们地下有知,不要怪罪孙子,我也是身不由己,以后我一定及时,不会让他们等太久!
回家一趟,总得给老爹做顿汤饭。爱人已经和好了面,准备好了炒汤的菜,开始生火做饭。不知是灶房好久没做饭的缘故,还是烟囱被其他的东西堵住了,烟雾从火门直接喷了出来。不大一会,屋子里全是烟雾,人根本没有办法做饭,于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逃出了灶房,站在外边透透气再说。看架势,烟雾一时半伙没有完全消散的可能,于是我们只能先用电炒锅炒汤,炒好汤,厨房的烟雾少了许多,于是烧水下面,由于烟雾的影响,只能做刀削面。
家里的削面刀和我用的不同,实在拿捏不准,削面时一会厚一会薄,一会又粘连了,好不容易削完了,人也累得够呛!
吃饭时问了父亲烧纸时的一些事情。父亲说给我打电话的兰州工作的小弟回来了,这是这么多年来的清明节,他头一次回来,兰州距离老家本不远。可是他和二叔去叫他烧纸时,那位弟弟已经烧完了自己的爷爷奶奶,两位妈妈的坟上的纸,人怕是早走了。其他的祖宗坟头还是他和二叔去的,我抱怨老爹不等我回来,他说负责坟头(或许还是分头。烧完纸,负责招待大家的人家,以前逐家讨米面油,然后招待烧纸回来的人,每家一年,按照住的顺序轮流)的哥哥催了好多回了,我问你们去吃酒去了?老爹说没去,说是往年还有40张烧的纸(裁成小的),今年不知道为啥都省略了,只有所谓的奠酒。不知道什么时候,人都变成这样了,纪念祖先也小气多了,也许是少了根,忘了本,或许以后还会六亲不认。
吃完饭就回来了,除了我牵挂的老爹,那个村庄似乎没有啥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了。原先还想着带那位弟弟上街道,仔细想想也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愿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这就是清明节这天的生活节奏,忙得要死,累得要命,除此之外,心里还留下了挥之不去的、许许多多的感慨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