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雅芳姿（21）

静雅芳姿（21）

焦小桥

这种生长在水泽的水草，在杨柳飘花的季节，随着春天水温的上升，浮出了水面，它们比荷花出水的早，但是花和叶是浮在水面的。圆形的叶子开了一个口，仿佛是特地托起的花朵，酷似荷花的花朵小巧玲珑的开放。

“于以采苹？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于以盛之？维筐及筥；于以湘之?维锜及釜。于以奠之?宗室牖下；谁其尸之?有齐季女。”这是《国风·召南·采苹》。

到哪儿可以去采苹？在那南面涧水滨。到哪里可以去采藻？就在积水浅沼。什么可把东西放？有那圆篓和方筐。什么可把食物煮？三足锅与铜釜。祭品安置在哪里？祠堂那边窗户底。今儿谁是主祭人？少女恭敬虔诚。这歌谣说的是女孩子在出嫁前要采集一些水草来祭祀先祖。

在大约3000多年前的先秦或者更早的时代，农业还未没有发达，他们所住在的地区，水草丰茂，打鱼，采集野生的蔬菜，是日常的生活，其中美味者奉献先祖。而那个时候温暖湿润，时常有群鹿出没，春天来了，这些小鹿在水边，啃食新鲜的水上植物，这就包括了野生的，小小的睡莲的叶子。

而那些准备出嫁的女儿，在可以吃的水生植物当中，就肯定会有大苹，就是睡莲。这是睡莲的花采下来就会收缩成花苞，但是也不妨碍那种清新和美丽。

睡莲虽然比荷花开得早，但是它们的花期长度仿佛，花又如此的类似，除了农民和渔民知道，荷花的经济和营养价值会更高，普通的人，自然难以分辨其间的区别。

上古的人们生产能力和耕作能力有限，往往取食于自然，而晚春鲜嫩的水泽的植物，是食品的首选。所以在水泽边寻找采集苹叶，首先会供奉祖先，然后是贵族和长辈。

而女子出嫁往往是在春天，更有一套繁琐的仪式，将水边最新鲜的苹叶和花收集起来，用最好的青铜器献给祖先。那么这个时候水边有什么呢？就是现在所说的睡莲和类似睡莲的小浮萍。而睡莲叫做大苹。

那么这个女子在采集睡莲叶的时候，很容易就采集到睡莲的花，当然嫩花也是重要的食品，只是睡莲花出水半小时就会合拢，不会绽开，但那种姿态更美，更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