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美学,人间词话。
东方美学,人间词话。
茶道丨香道丨诗词丨文学丨人文丨养生
有我之境,无我之境
音乐里,美学绽放
美学,是公元1750年,一位德国哲学家所提出的概念。美学即是“感性学”,属于哲学的范畴之内。
美学虽然是一个并不怎么古老的概念,但自从有人类出现开始,“美”就已经随之诞生了。
在考古发现中,人类的祖先智人,就是用带有美感的手工艺品,向其他有智慧的猿人兑换食物,才得以存续下来的。
中国古时也没有美学这个概念,我们的先辈们并没有系统化地讲万事万物之美;
进行过任何明确的归类,甚至几乎没有单纯论述美学的名著传世。
但这并不是说中华文明中缺少美感,如果说日本美学、西方美学是枝丫分明的巨树,那中华文明中的美感,即是包罗万象的江海。
虽然它没有明确的脉络可循,但既然是“感性学”,其实也未必须要太过严整的理论或框架,来对其进行精准的涵盖。
在中国古文学中,以诗词之美最被人们所熟知。国学大师王国维就曾尝试,将诗词美学与现代美学作一定程度的对接。
王国维写了一部近代最著名的诗词评论作品《人间词话》。这本书里用独特的方式,对诗词美学进行了简单的分类。
在这本书中,王国维一直强调一个词:“境界”。他认为名作之所以能够传世,正是因为词作之美,能以境界而成高格。
王国维认为“以我观物”的诗词,会让事物附着人的主观思想,这样的词作就属于“有我之境”。
这世间众生,只有人,拥有着十分明显的七情六欲,也只有人,会对所见之物心生触动。
而这种情感、这种触动,终归是存在于诗人的主观世界之内的,所以称之为“有我”。
这种有我的境界,是苏轼听着“笑渐不闻声渐悄”,然后感叹说:“多情却被无情恼”。
是李白见到杨贵妃时,没有办法用简单的形容词,来描述她的貌美,于是写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也是秦观在一个春阴时节,看着身边的花儿和天空的雨点,写下的那句“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思如愁。”
而“无我之境”,则是另一番气象。诗人并不完全以自身的主观意象来左右事物,但也不是去完全客观地描述某物。
这“无我之境”的诗词,与国画中常见的留白手法十分相似。
它并不追求与观者之间产生共情,而是为了让观者的所思所想可以跨越时空,融入到诗境之中。
如陶渊明的诗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又如辛弃疾《青玉案·元夕》中的那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其实这种“无我”的境界,也并非只在诗词里才有。
这“无我”也曾体现在金庸先生的小说里,最厉害的招式,是“无招胜有招”,最厉害的剑客是“无剑胜有剑”。
《庄子·逍遥游》中也说“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不仅道家推崇“无为”,佛家也追寻“无相”。
虽然这些高深的国学思想里,常有对于“无我之境”的推崇。但就诗词而言,有我和无我,其实也没有绝对的高低之别、上下之分。
并且也不是所有的诗词,都可以用这种方法来区分。
说到底,究竟什么样的文字是最美的,还是要真正懂得美的人,自己去发现、去感受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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