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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挑剔的每一面——《目送》

2016-12-16  本文已影响142人  我就是玉米酱

我以前一直以为写书评很简单,你阅读,你感受,你输出。

后来才发现,其实书评比很多类型的文章都要难。尤其是当一本书的作者已经将世间万物的大大小小、点点滴滴都尽收囊中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竟然词穷了。

龙应台是这样的作者,《目送》是这样的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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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景

当晚的月亮,不特别明亮,不特别油黄,也不特别圆满,像一个用手掰开的大半边葡萄柚,随意被搁在一张桌子上,仿佛寻常家用品的一部分。

听过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杜甫的“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一直以为月亮就是这样,有点温柔,也有点疏远。

但是《目送》中的月亮却与他们全不一样。

它没有照进我的窗口,也没有映衬出故乡的模样,它就是我搁在桌上的那一瓣葡萄柚,半是熟悉,半是亲近。

冬夜的街,很黑,犬吠声自远处幽幽传来,听起来像低声呜咽,在解释一个说不清的痛楚。

对景致最好的描写是娓娓道来,文字翻飞、交织,绕成一个个或动或静的画面,在你面前一一闪过。你不过是读了一段文字,但是却好像看了一场电影。

景都是随情的,开心的时候,风吹树梢,都像情人在耳边低语。难过的时候,街尾犬吠,也是哀鸣的前提。

《目送》以景抒情的画面很多,常常在不经意间,我们就穿越了整个空间,来到了龙应台的身边,感动之间已经伸手揽住了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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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

兄弟,不是永不交叉的铁轨,倒像同一株雨树上的枝叶,虽然隔开三十米,但是同树同根,日夜开合,看同一场雨直直落地,与树雨共老,挺好的。

幼年时,兄弟姐妹是街头巷尾中捉迷藏的小脚丫;青年时,兄弟姐妹是抢夺盆中肉的大嘴巴;中年时,兄弟姐妹是难相见的同一家。

《目送》中的兄弟情,没有“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悲伤,更没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哀愤,只有一句“与树雨共老,挺好的”。

知道你与我同在,与我一同经历着生活,追随着岁月,就足够了。

妈妈是那个搭了“时光机器”来到这里但是再也找不到回程车的旅人。

《目送》中的母亲不是半头银发的老妪,也不是步履阑珊的阿姨,而是那个挽着精致的发髻,画着细长的眉毛,描着淡淡的口红的姑娘。

她步伐轻快,她色彩斑斓,她踌躇满志,她亲朋满院。

她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唯独记着那个“家”,那个孩子还在脚边追逐打闹,厨房里的煎鱼滋滋冒着香气,丈夫正穿过门廊微笑着朝她走来,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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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孤独

有一种寂寞,身边添一个可谈的人,一条知心的狗,或许就可以消减。有一种寂寞,茫茫天地之间“余舟一芥”的无边无际无着落,人只能各自孤独面对,素颜修行。

孤独常常不是因为没有交谈的对象,而是缺少一双倾听的耳朵。

有的孤独是深夜被噩梦惊醒时的黑暗,有的孤独是站在拥挤人潮中的无助。

《目送》绝不会告诉你驱逐孤独的方法,它只会教你感受和聆听。因为,孤独其实是自己和自己的对话。

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做。有些关,只能一个人过。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

我们孑然一身来到这世上,哭喊着,挣扎着,伸长手臂向前抓着,想要抓住一个依靠。

我们多希望有人可以一辈子拉着我们的手,帮我们挡掉所有的灾难和不幸,陪同我们微笑着向前走。可是却不行。

无论是谁在哪一个短暂的时刻曾牵起过我们的手,最终都逃不过被命运的巨浪拍散。

我们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于是《目送》像一位母亲一样,摸着我们的头,慈爱的、温柔的、低声的对我们说“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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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幸福

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都不相同,可是《目送》中所说的幸福却结结实实敲中了我的点,小到一直翩翩起飞的蝴蝶,或者一只找到食物的蚂蚁,在龙应台的眼中都是幸福。

所以关于幸福我无需赘述,只把《目送》中的一段描述分享给大家,希望大家都能收获自己的幸福:

幸福就是,寻常的人儿依旧。在晚餐的灯下,一样的人坐在一样的位子上,讲一样的话题。年少的仍然叽叽喳喳谈自己的学校,年老的仍然唠唠叨叨谈自己的假牙。厨房里一样传来炒菜的香味,客厅里一样响着聒噪的电视新闻。

幸福就是,头发白了、背已驼了、用放大镜艰辛读报的人,还能自己走到街角买两副烧饼油条回头叫你起床。幸福就是,平常没空见面的人,一接到你午夜仓皇的电话,什么都不问,人已经出现在你的门口,带来一个手电筒。幸福就是,在一个寻寻常常的下午,和你同在一个城市里的人来电话平淡问道,“我们正要去买菜,要不要帮你带鸡蛋牛奶?你的冰箱空了吗?”

幸福就是,早上挥手说“再见”的人,晚上又平平常常地回来了,书包丢在同一个角落,臭球鞋塞在同一张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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