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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天堂在上,北漂在下》第二十章

2017-07-03  本文已影响38人  作者阿旭

20、四年的宿舍恩怨

从火车站回到垃圾满地的宿舍,我一屁股坐到床上,室友们纷纷忙活着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小马、小国他们俩喝晕了在床上躺着,半死不活的。

大三刚开学,我搬到了现在这个宿舍,室友大多数都是艺术系的,只有小国是法律系的,我们是老乡,来自于同一座城市。其中,左叔是我同班同学,小马是中国著名出版商的表弟,他话不多,为人和善。宿舍里有个三门峡的家伙,自封宿舍长,在学生会装孙子混了个学生会部长,说话一股官腔味儿,在宿舍耀武扬威的。刚进他们宿舍那会儿,他常找我的麻烦,我一忍再忍,每次都是小马替我打抱不平。

大学四年,我有一半多的时间在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我换了几个宿舍,只为寻找能让我静静睡觉,或者写书的环境。大学是一个冷漠的地方,我在变换宿舍的过程中体会到了什么是世态炎凉。

步入大学后,睡个安稳觉成了很多人难以实现的奢望,这到底是大学的悲哀呢,还是艺术生的素质太低?

这应该是大学生素质的悲哀,你说你大半夜打游戏就不能把满嘴喷粪、富有弹性的臭嘴给闭上吗?难道就不能尊重一下需要睡觉的室友吗?你他妈还是人吗,自己不睡觉也不准别人睡觉?你爹妈是怎么把你这种垃圾做出来的?

大学制度存在严重的弊端,应该把夜里打游戏的脑残和夜里休息的人分隔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样既能保障打游戏的脑残打个痛快,争取打到死为止,又能保障夜里休息的人睡个好觉。我对那种没素质的游戏狂深恶痛绝,当年也是深受其害。

大二那年,我中了江钱的挑拨离间之奸计,被迫离开本专业宿舍,入住了一个艺术设计的宿舍(江钱原来的宿舍),宿舍里有个平顶山的家伙,白昼不分的打游戏,最终猝死在电脑旁边,这叫死得其所。抛开他父母不说,室友们说这种人死了活该,在宿舍影响一群人的休息,考试不去,考试全挂,将来步入社会了也必将是垃圾一个。处理此事时,学校很大方,赔给了他家人100万。

我们琢磨着,这种打游戏的人渣,怎么能值100万?打游戏打到虚的下楼都喘气,毕业了去卖也没富婆搭理他,他死了能值100万?打游戏输了张嘴就骂人,对于他们宿舍来说,我是个“外来人”,“室友’对我说话常常话中有刺,尤其是猝死那厮说话更是刻薄,我一忍再忍,寄人篱下的滋味至今挥之不去。

在我所有的室友中,小马是对我最照顾的一个。我感激在我失魂落魄的时候,主动或被动帮过我的每一个人。小马常对我说,说“你以后写书写的好了,我可以联系我表哥,让他出版你的小说。”

这话让我感动了很多次,我一次又一次地幻想,将来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出版自己的小说,不辜负大家对我的期望。如果梦想成真,大学四年为写书付出的所有努力、忍受的所有冷嘲热讽等等一切都是值得的。

对于一个作者而言,最大的幸运莫过于出版一部自己的小说,尽管赚不了多少钱,但会非常的高兴。在中国这个文学限制国家里,作家几乎带着手铐创作,能出版自己的书籍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大半夜了,室友们一个个伤感悲秋起来,依依不舍的,这场面很像大家刚考上大学那会儿,彼此称兄道弟的,装的一个比一个像人……

我躺在床上闷闷不乐,望着上铺的床板,也许毕业季的心情是复杂的,复杂的五味杂全,说不出具体什么感觉,就是觉得青春就这么没了。我心烦,向食堂走去,我要搓一顿,心烦的时候我喜欢吃东西。

四年,最后的四年青春,一晃就这么过去了,一场梦一样。有时候,我们空虚迷茫,感觉时光慢如徒刑,到了毕业季,才知道四年过得太快了。我们期待了四年的毕业终于来了,然而在真正到来的时候,我们才知道,这个“期待”未必是我们想要的。你说,人是不是很欠抽,不懂得珍惜当下,习惯性地怀念逝去的过去,向往早晚都会到来的未来。最终明白,曾经的“现在”才是最值得我们珍惜的。

对未来的期待总是迫不及待,结果总是令人感到些许失望。

活不明白,有时候我们总是活不明白。

艺术设计专业的赵彬打来电话,说“我要走了,你什么时候走?我人已经在火车站了。”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说:“你走这么着急干嘛?”

斌哥说:“这儿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们留恋的吗?火车来了,阿凡,保重吧,祝你写书成功……”

说完,只闻一阵火车笛声,斌哥挂了电话……

我握着电话,伤感涌上心头,喝了一大杯水,觉得不过瘾,一拍桌子,吼道“老板,给老子来瓶二锅头!”

自己给自己干了一杯,问自己,大学到底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想了半天没想到什么东西值得自己留恋?来的时候手里拿着7200元学费,回去的时候两手空空,朋友们一个个全走了,确实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我快要坐上火车走了……

我提着半瓶二锅头,晃晃悠悠地回到宿舍,咬着牙喝了几口,把酒瓶摔得粉碎,摔完后倒在床上,睡的跟个死猪一样。

晚上,我窝在乱糟糟的床上酣睡,一声熟悉的闷响,好像是撞门声,左叔回来了,这几天他天天出去喝酒,每次都是步履蹒跚的回来……

我坐起来,问小马要了支烟,给自己点上,抬脚下床,准备照顾左叔,除了我之外,每次他喝醉了都没人搭理他,谁让我跟他是同班呢?

我把烟叼在嘴上,在双脚踏地的前一秒,左叔一阵剧烈的呕吐,吐了一地,像狗吃多了呛着了一样……

最先发火的是东北的傻帅,此人人高马大,黝黑强壮,脾气暴躁,自称老二粗到找不到女朋友,急了只能打开黄色录像,解开拉链,用左手来一发。他是个四肢发达、满脑子浆糊的家伙,除了力气大之外其他一无是处。

左叔趴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嘴里嘟囔着要吻石洁的下面,宿舍长朝地下吐了口痰,说就你这副狗样,找个厕所吻去吧!

趴在地上的左叔忽然抬起头,轻蔑地看了一眼宿舍长,吐字不清地嘟囔着说,我知道,你们都瞧不起我,像你这种狗仗人势的孙子怎么懂爱情是什么?

东北傻帅哈哈大笑起来,说你这宿舍长也够他妈窝囊的,装了四年孙子就混了个学生部长,回到宿舍还被左叔鄙视,哈哈哈……

宿舍长面子上挂不住了,咬着牙,眯缝着贼眼,要去收拾左叔,被我给强行拦下,我说这都快毕业了,给他留点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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