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形婚 (1)
目录‖《形婚》
小草在十七岁那年爱上了自己的堂姐，刚刚升入高三的她在离家不远的一所高中上学，寄宿在学校，每个周末可以休息一天。
又到了星期六，下午一放学小草就跑出了学校门口，追上即将驶离的公交车，上得车来，气喘吁吁的对司机师傅说了句:“谢谢！”
车厢里人比较多，小草挤到门口，给青草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快要到了。傍晚的阳光透过车窗扫过她的脸，可以看到她的微笑。
下车以后，她小跑起来，雪白的板鞋在跑起来的时候格外耀眼，到了七号楼，又爬上三楼，站在门口敲了几下门，然后她一只手拎着书包，一只手按着胸口大口喘息，青雪开门让她进到屋里，打量着自己给小草买的运动服，说:“挺合身的啊。”
小草不由分说地抱住了她，说:“也不看是谁买的！”说着就要吻她，青雪扭着脸躲开小草的追吻，小草抽开搂着她腰的手，气鼓鼓的看着她，青雪见状在小草的嘴上啄了一下，说:“菜还在锅里呢！”然后转身回到厨房。
小草环顾一下，很久没来了，进到青雪的屋子里，小小的卧室几乎被一张床占满，海蓝色的床单平整干净，让人舍不得坐上去，书桌上摆着化妆品，绿植，毛绒玩具熊，阳台上养着各种花，晾衣杆上挂着衣服。小草退出来走进厨房，厨房里油烟机嗡嗡作响，青雪穿一件米白色上衣，衣袖挽在手臂上，在灶台上忙碌，看见青草进来微微一笑。
小草草站在门口，说:“姐，你今天真漂亮。”
“是吗？”
青雪用锅铲抄出几根菜，捡起一根尝了尝，又拿起一根塞到青草嘴里。
“好吃！”
“好吃就要把他全部吃完。”
“好啊！”青草从身后抓住青雪的胸，说:“我还要吃奶呢。”
青雪惊叫一声，转过身抓住青草的腰，一边挠一边说:
“叫你乱摸，叫你乱摸。”
青草怕痒，笑的直不起腰来:“哈哈哈，姐，我错了，我错了。”
“知道错啦？把菜端出去，等着吃饭。”
“好。”
青草把菜端出去马上又回来了。
“过来。”青雪拉过她的手，环在自己的腰上，说:“抱着。”
青草抱着她的腰，鼻子埋在她浓密的头发里，贪婪的嗅着。
“姐。”
“嗯？”青雪晃晃头发，说:“别抱这么紧。”
“姐。”
“干嘛，”
“我爱你！”
青雪说:“油嘴滑舌。”
“什么油嘴滑舌啊，我这是真心话，我每天都想对你说。”
青雪没说话，脸却红了。
“你爱我吗？”
“你说呢？”
“不爱。”
青雪白了小草一眼，说:“你这个白眼狼。”
“那你怎么不说？怎么不让我亲？”
“每次都亲个没完没了的，把厨房烧了怎么办。”
青雪从厨房来到客厅，小草紧随其后。青雪坐到沙发上，小草在一旁侧身坐在自己蜷着的腿上，她左手拉着姐姐的右手，四目对视，此时天已经黑下来，已经看不到她们的表情，看不清衣服的颜色，只能看到两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吻在了一起。
青雪爸妈上楼的声音传来，小草从青雪身边弹开，青雪说:“快开灯！”小草慌忙把灯打开，青雪主动去把门打开，妈妈正要从她的深红呢子外套拿钥匙，看到门开了惊喜地说:“原来你在家啊！”，她进来后一边换鞋一边说:“小草也来啦，休周末？”
“嗯，大娘。”
大娘脱下衣服，走到厨房，说:“哇，小雪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青雪说:“小草帮我一起做的。”
这时跟进来的大伯说:“刚刚看家里没亮着灯，以为没人呢。”
青雪说:“刚才是没开灯。”
“你们也不嫌黑。”爸爸说。
青雪和小草相视一笑。然后说:“咱们吃饭吧。”
饭菜上桌，桌子是长方形的，所以，青雪和小草坐一边，大娘大伯坐一边，大家边吃边聊，大娘看着两个女孩吃饭的样子说:“老公，咱们要是有两个女儿也挺好的哈！”“嗯。”大伯笑着点点头。大娘说:“”“小草，今晚在这睡吧。”
“不了，大娘，我回去还有功课呢。”
“上高三了就是辛苦啊，哎呦！比上班都累吧！”
“是啊，高三可紧张了，学习紧张，每天还得喊口号，特烦人。”
“那也得坚持住，考个好大学，你成绩不是挺好的吗？加油！”大娘说道。
“嗯。”
“到时候你考个好大学，你姐姐也结了婚，我和你妈妈就心满意足了，天天去跳广场舞。”说完大娘咯咯地笑。
“小雪，上次给你介绍的人怎么样？”大娘问道。小草听见后，马上抬起眼睛看向大娘，青雪像没听见一样没反应，大娘又对小草说:“要是给你介绍对象，你见都不见，什么时候才嫁的出去？对不对小草？”小草点点头，然后低头扒饭。
“我没去见。”青雪说。
“为什么？我听你舅妈说你们见过了啊。”
“现在不想找对象，你叫他们少管闲事。”
“现在不找什么时候找？你都二十四了。”
“二十四结婚太早了。”
“什么太早了，我和你爸就是二十四结婚的，是吧老公？”“我是二十五。”大伯说道。
大娘气的踢了大伯一脚。
小草在青雪家住下了，收拾完后，两个人穿起粉色睡衣，拉着双手对坐在床上。
小草率先发难:“为什么去相亲？”
“我没有啊！”
“真的？”
“真的！”
“那大娘怎么说你去了？”
“她听风就是雨。”
“好吧，姑且信你一次。”
“再说了，去看看也没什么关系啊！”
“不行！”青草瞪大了眼。
青雪扑哧一笑，说:“我也不小了，总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小草说:“等我考上大学，你就和我一起去我上学的地方，咱们租个房子，你去上班，我去上学，你也可以不上班，无所谓，只要在一起就行。然后，等我毕了业，咱们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来挣钱养家。”
“等你大学毕了业，三四年过去了，怕是早就把我忘了。”
小草起身跪在床上，抬起右手手掌，说:“我发誓，这辈子我永远爱刘青雪，我要是……”
青雪不等她说完，就把她拉过去，搂在怀里。小草把手伸进青雪的衣服里，青雪在她的大腿上打一巴掌，小草掐她的腰还以颜色，她们就这样摸爬滚打玩到睡觉。
周末这天万里无云，昨晚下过雨，雨后的路面，房子，广告牌，被太阳照耀着，变得又新又亮。城市高楼林立之间，有一座城中村，一大片低矮的平房小院与周围的高楼显得格格不入。这个村子的边上就是热闹的街道，临街的房子挤满了商铺，各式各样的店面前面人来人往，各式各样的汽车在街上嘀嘀作响。青雪和小草在街上逛着，走到一个胡同口，两人拐了进去，往里面走一会，四周就安静下来，街上的嘈杂变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路面有些泥泞，两人拉着手，走在又长又安静的胡同。小草说:“怎么这么长，这是通到哪里啊？”青雪说:“不知道。”两人继续走着，一个女人骑车从她们身边走过后，再也没有碰见其他人的人。
“要是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头多好。”青雪说。
“为什么？”小草问。
“没有了身后的困苦，也没有对将来烦恼，就只有你和我，就这么一直走。”青雪说。
“我也喜欢这种感觉。”
她们走到头后又走过几个曲折的小胡同，他们看到一座带有黑色木门的房子，后面还有个小院，小院里种着石榴树。小草指着树梢说:“哎，有石榴。”青雪也看见了，说:“你看那个，好红啊。”“想不想吃？”小草问。青雪点点头。
“你扶着我上去，我把它摘下来。”小草说。
“干嘛？想吃就去买啊。”
“街上哪里有卖的？就摘一个，咱俩分着吃。”
“不行，被人抓住了要被打死的。要不去问他家要。”青雪说着就走到前面门口。大门上挂着锁，示意家里没人，青雪还是扒着门缝看了看。
“没人，咱们走吧！”青雪回来说。
“给我拿着书包。”小草把书包递给青雪，找了个角度开始往上爬，爬到一半，就爬不动了，屁股朝下一沉，说:“快推我一把！”青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歹把她推上去了，小草跪在墙头上爬行，然后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先摘了一个小的，扔给青雪，然后去摘那个最红的，但她的指尖只能勉强碰到，再也不能向前了，青雪在下面催促放弃她快点下来。她改变策略，拉住红石榴所在的树枝，慢慢往外拉，身体渐渐倾斜，红石榴越来越近，啪一声，小草把它摘到了手里。她左手松开树枝，由于失去了借力，差一点掉下来，吓得她直接跪下来。青雪则吓得大叫一声。小草坐在墙头准备跳下来，却说:“怎么这么高啊？我不敢跳！”“那怎么办？你踩着我的肩膀吧！”这时院子里响起了铁链叮呤的声音，小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声狗叫吓得跳了下来，落地后两人拔腿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