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绿发无秋霜

文/蒲

读了《一枝瘦骨写空山》一文，感动于“扬州八怪”之一的金农的真性情。

金农，开始作画时间比较晚，我网搜的资料显示：他五十岁以后学画，六十岁以后学竹，现存画作多为他六十岁以后的作品。

这位文人在诗书画印等方面都有贡献，可每一种形式似乎都没有臻于最高水平，但他醉心于自己对永恒生命的追求中。

金农画的菖蒲，不是盛装在精致的器皿中，而是一个瓦盆，透着拙朴之气。

他在画作上题了诗：“石女嫁得蒲家郎，朝朝饮水还休粮。曾想尧年千万寿，一身绿发无秋霜。”

朴实的语言中不乏趣味，一个老瓦盆，小心呵护着一丛绿色，给它不尽的滋养，用它宽厚的肩膀抵御着风雨。

颇象素常日子的一对贫贱夫妻，不贪山珍海味，只求岁月静好，共守一方宁静，执手偕老。

隐于一隅的这抹微绿，只要一汪清水，即苍郁吐青，一年四季摇着青春。哪管它外界“东南西北风”，游走于自己的心田，盈盈漾笑。

这朵白荷，清水是她的一方舞台，她婷婷立于其上，以风为裳，漫舞轻扬。

皎洁的面庞如满月，笼在一片圣洁的光辉中，暗自绽香。

这可是为鸳鸯搭起的婚帐？五彩的翎羽，交颈而眠，共渡风雨。这朵白荷，也永久地留在了一方素纸上。

金农，在方寸间，觅得了生命的永恒，流淌着清邈的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