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成了算命瞎子
挨饿人的味觉特别灵敏。
没有肉体的灵魂就特别敏感。就可惜我又不想投胎,等长了十几年才能为所欲为,又不想做猪做狗。只好努力保持耐心的找啊找。
没有传感器,尼玛我也尝不到烤肉,蜂蜜酒,马奶酒,春盘面的味道啊。更何况,在春心荡漾的昨天晚上,我抱着学习的态度去一家人间天上般的园子去看艺伎和才子吟诗作对,在观看了他们精彩的表演之后,我迫不及待的想实地交流一下子。
有人打架!
一个黑衣长身满脸横肉的大汉气势汹汹的来到一个卦摊前。抡圆了蟒蛇一般的胳膊“叭”的一声,把
一个30几岁,两撇胡子,用布缠了眼睛的算命瞎子(视障朋友不要介意。我是听别人这么叫的。而且我很快就是了。)打翻在地。等那货站起来的时候,就变成我了。我多少有点沮丧。心想爷真特磨倒霉催的。上回碰上个宿主是没鼻子的,这回看不见。
爷本来只是想看看热闹,没成想上了身。悔死我了。
但我想跑已经跑不出去了。估摸着只有自杀才行。我又不十分肯定自杀了我就能灵魂完好无缺。反正我现在就成了盲的。
我也记不清又被那大老粗扇了多少嘴巴子。反正我一边说对不住,一边保护我牙。
耳边只听那货边抽边骂“你他妈的死骗子,老子揍死你。”
我感到满天都是星星。想还手也不行啊,宿主太文弱。再说我也不会打。
这时候,只听一个人压着嗓子说:“住手!你想打死人嘛?”声音好象唱京剧的,一股亮金属味儿。但听不出来是男是女的。好象中性的超女李某春。
打我的老兄骂:“去你二大爷的,少管闲事儿,不然老子连你一块揍。”
旁边有人讥刺道:“猪佬荣,你这人好不知坐处,这是玉京勾栏的朱班主朱爷。也是有头面的。”
朱班主说:“你为什么打人?总要说清楚。”
杀猪佬说:“这货骗了我三百文钱,卖了个鬼画符给老子,说是奇门遁甲符,能遁天遁地,瞒天过海。还要老子行事之前,先喝童子尿。你他妈的。老子昨天去偷狗,结果当场被人抓住,吃了好多苦楚。还赔了人家一两银子。今天说什么也要把这骗子打死!害老子白喝了一碗黄尿!”
人群中哄然大笑。
我一边呻吟,一边听那打抱不平姓朱的说:“笑死人了。你不想想自己贪心加蠢,只怪别人?你怎么不直接去钱庄当铺,官府衙门里偷银子?分明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打我的那个驴货一时口讷:“本来是想去,总得先试一下。”
“兄台你打也打了。这就放了他吧。人家眼不明,混口饭吃罢了。”
杀猪的说:“放过他也行。赔钱来。”
我于是哆哆嗦嗦的摸钱。把桌子里和怀里找到的大子儿全给了他。猪肉佬这才骂骂冽冽的走了。我听朱班主说道:“
大伙儿这就散了吧。”
我听着人群散去,忙谢这姓朱的出手相助之义。我说:“朱先生好。您仗义。谢您了!哎哟,疼死我了。”
朱班主说:“他既走了,咱俩这就算算帐吧。”
我吃了一惊:“咱俩有啥账?”
“你旧年说改风水,我班里小二一家一下没了三口,须得赔我吧。这个多少银子我先不和你算。就说近的。你勾搭我表妹玉堂秋,她现在肚子大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感到很绝望:“啊?坑爹呀!我啥也没干啊”
“骗鬼呀你。我表妹虽然是娼家出身,也要脸。这孩子一生出来,你们怎么养?你这积年行骗,声名从穷汉市臭到羊角市。怎生骗得久?我表妹如何托付?”
我吓得够呛:“那咋办?你说”
“你先跟我去班里,我表妹正寻死觅活的。你去了她就死了不了。不然一尸两命,可不是说笑的。”
我暗暗叫苦,被这姓朱的拿着棍子牵着我去了她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