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与心灵外篇(三)
(三)内心足够强大时,世界将会为你而改变。
由外而内,当外景移情而触动于自身时常常会有一种被动的情绪感应:“花盛而感春的喜悦,炎阳而感夏的躁动,叶落而感秋的伤悲,冰雪而感冬的冷寂”!
由内而外,主体因情绪触动而寄情于人为创造的外景时常常也会使客体赋予人性化情怀和价值意义。又有一段对联曰:“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这是因为由于在以青山为埋葬地的岳飞坟前作者的民族情怀的触动而写下的名句,以此来表达青山以能埋岳飞作为葬地而感到青山之有幸,白鐡因为铸造秦桧夫妇等人像日夜为人所唾骂而感白鐡之无辜。
其实,盛花、炎阳、落叶、冰雪、青山、白铁本是无情物,其乃客观存在之物,与人之心(自我意识)又何联系?但正是因为观察者(主体)与外物(客体)产生了同步共振的频率从而才使此景生情有了意义之所在或是使此情造景赋予意义!心物互联,存在乃意识之存在,反之,意识乃存在之意识。
慧能说“ 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我认为他这只说对一半,他是从仁者的心胜于外景的影响,主观尺度起到主导性时,才说强调是“心动”而作为外景的“风”与“幡”不动了,但如果一个人的这种主观尺度没有那么强,而被外景所胜倾向于以外景为尺度,或外景的影响触动之于心时,则可能是倾向于客观的“风动与幡动"了。
这与王阳明的“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的道理一样的,都是为了“明心见性”从而达到“吾性自足”!
如果,一个人(主体)不受外景由外而内的作用或消极影响,内心足够强大,那么,见花盛就未必会感春的喜悦,见炎阳末必会感夏的躁动,见叶落未必会感秋的伤悲,见冰雪未必会感冬的冷寂。
正如唐代诗人杜牧的《山行》这首诗所写的后二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此诗写的正是描写作者感山中所见秋景优美,甚至认为红色的霜叶比春天二月的花还要艳红还要美丽!而同是唐代诗人的杜甫在《崔氏东山草堂》中写出“爱汝玉山草堂静,高秋爽气相鲜新。有时自发钟声响,落日更见渔樵人。盘剥白鸦谷口栗饭煮青泥坊底芹。何为西庄王给事,柴门空闭锁松筠?意思是说:“最喜欢玉山草堂的幽静了,秋天时候空气清爽一片鲜新。若隐若现的钟声时常响起,夕阳西下渔夫樵农收工归家。野味就吃那打下来的白鸦,就着自家地里种的菜蔬和谷物。为什么要去为国事而忧心呢?这样闭门听松的日子不是挺好?”这就是说,当主体(杜甫)因对国事(客观存在)受挫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时,选择暂时“放下”,用“改变不了环境时,就改变自我”的方式以此来再次正心与修身。使知与行合一更进一步。正如《易经》所说“初九:潜龙勿用。”龙潜于渊,阳之深藏,应忍时待机,不宜过分表现施展才华,积厚薄发好利于下一步行动,应该小心谨慎,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就会给自己带来失败。 而这也正如《孟子·尽心上》曰:“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强恕而行,求仁莫近焉。”
一天,苏东坡对佛印说:“以大师慧眼看来,吾乃何物?”佛印说:“贫僧眼中,施主乃我佛如来金身。”苏东坡听后笑曰:“然以吾观之,大师乃牛屎一堆。”佛印说:“佛由心生,心中有佛,所见万物皆是佛;心中是牛屎,所见皆化为牛屎。”
对所见之物的定位,皆以心中之物照应。当你的情绪对外景产生厌恶排拆时,就会产生物为心中所厌恶排拆之物,故反之,心中有欢喜时,对物的判断也自然倾向于欢喜。
同样是秋,为什么有人会感觉到“叶落而感秋的伤悲”,而有人却感觉到“霜叶红于二月花″和“秋高气爽的季节”?
这正是物(相)由心生,是内在的坏的情绪在起主导作用,尽管有时导致这种坏的情绪是由于外因推动,但也可能是自身心性的不足或修养不够所致,因外压转化为内压神经官能太脆弱缺乏弹性承受不住,故为内压发泄出来转稼给他人来减轻避免精神崩溃。这正是物(相)由心生,是内在的坏的情绪在起主导作用!”
这里注意是主导作用,外物本中性,产生好坏、善恶是主体的心理对外物进行了主观价值判断或因为主体自己没身置处于此情景时与外景或同步共振或格格不入的原因。
所以,当一个人的价值观说出来有求同心的人就可能认同。而没有这种求同心产生分别心的则不认同。实际上正是层次没有达到这种思想上的频率同步共振。
当一个人的价值观或理论能达到与社会意识频率同步共振时,同时,以“真理”的形式被社会所承认并被掌握了,社会承认并掌握其理论也能够去改造社会和自然使人人的社会价值或超我价值得到实现,这让理论创作者的声名得以在时间和空间上更久远,也实现了他的历史地位和思想力量,故“正确的理论一经被群众掌握,也会变成物质力量”,因为这个理论必须是符合客观运动规律的真理,那么,用它通过人类社会的文化意识的形式影响人类社会中的群众成员去实践时才可能转化为“物质力量”,这个过程就是我在提出的“正学”中所说的“正知正物”!即掌握符合客观的真理(正确的知识)才能真正控制客观物质实在,使其以符合主体价值的目标方向运行。而这样也可以说是理论创造者的道统得以传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