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和远方随笔生活家

老张和孙子的满月酒(散文)

2017-05-10  本文已影响49人  度口

     

老张和孙子的满月酒(散文)

我有一位邻居老张。也是个退休人士。与我的交情一般。属朋友圈中的二圈人友。平时到‘’老爸茶‘’喝咖啡研究彩票,他总爱邀我做个伴。

与老张喝咖啡,最大的好处是不用我买单。每次都是老张抢着买。而且每次买单他都会说‘’中了点小彩,我来买‘’。

老张爱买彩票,而且每次都中彩这是老张的秘密。

在‘’老爸茶‘’茶楼里,研究彩票的人很多。好象人人都是数学家。什么首数加尾数,中间乘上二等等的数学式,讲的都是满满的学问,让旁人一楞一楞的。弄得我这个数学才子像个丈二和尚,以为数学界又出陈景润了。

老张总是一个劲的说,这数字真的很准。其实老张读书时数学从来就没有及格过。他的数学成绩完全是在买彩票时解梦解出来的,是不是真的中彩了,我不知道,反正是他付的茶钱,我就当他真中了。起码换来的是他老伴对他买彩票的一贯支持。老张对研究彩票入了迷,旁人只好听之任之。 其实我早就看出老张的‘中彩’有破锭。因为他的中彩机会违背了数学原理。中彩是个小概率事件,老张的运气真的是那么好吗?每次都中?不过老张就是那样的人,爱出‘’风头‘’,爱抢着买单,由他吧!

最近已经好几周不见老张出来喝茶了,我以为老张出国游了。问老李才知道老张媳妇又生了个胖小子。老张咧着嘴足足笑了半个月。忙前忙后的到乡下找吃的,给孙子供奶。说乡下人种的菜无农药,养的鸡是野的,养的猪无饲料,全是‘’绿色‘’的。为了孙子好,老张不怕累不怕麻烦,不管路多远,事多难,也要办。老张就是這样的人,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孙子满月后,老张又有空邀我吃茶了,又是‘’中彩‘’了。还是老张抢着买单。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想想能否在他孙子办满月酒时包个大红包,给他点补偿。便笑问他‘’添丁了,大好事呀!几时请我吃满月酒呀?‘’。老张的答复干净利落,出乎我的意料。‘’不办了‘’。

老张祖上单传,男丁稀缺。媳妇生了个男孩是张家的莫大喜事。也是老张这人积的德。摆个十桌八桌‘’孙子满月酒‘’,赚回他先前付出的,并不过份,也是说得过去的。但老张是真的不摆了。其给出的理由有两。一是过去吃过人家的酒很多。他已记不清是谁谁家请了。万一请不齐,人家会骂他,所以还是统一不请为好。二是老张和张妈都是农村人,‘’三姑六婆,親情母侬‘’均住乡下,来一趟城不容易,且今年收成不好,不想让他们破费。‘’还说‘’富人一桌酒,穷人半年粮。乡下人不容易。所以就不办了‘’。

听了老张这话,我的脸一下子红了。因为老张能够在‘’喜己之前,先忧他人‘’。这一点我不及他。我是个利已主义者。

这些年来,我吃过不少人家的酒,如满月的,升学的,生日的,订婚的,结婚的。起屋的,升梁的,入屋的。出国的……等等。所以我对吃酒这事是有研究的。我要请酒和吃酒首先要看清对象是谁。身份和背境如何。出身不好的,偷鸡摸狗的,衣冠不整的,家庭没钱的我一般都不会请。管他親不親,我此人只认钱親。请这类人等于做赔本的买卖。

有两类人的酒我是必请和必吃的,起码也要装做必请和必吃的。一类是有钱人,这类人爱面子,你请他,他给的红包一定很多。少了出不了手,怕降低了他的身价。而且这类有钱人寄来红包者多,亲临吃宴者少,白赚。

如果是他请你,为了面子一般会是免费请吃。就使是要给红包也只是图个吉利,意思意思而已。最高兴的是,有钱人家请酒,场面较大,客流如织,互不相识的一大批,你不给红包也没人会知道。只要酒后将剩宴打包带走。人家一定是认为你是给了红包的。所以我很乐意吃有钱人家的酒。

还有一类是官家的酒。有一次我姑妈的姑妈的儿子的孙子满月。在海市的滨江酒楼盛宴摆酒,我穿着西装革履去了。本想混个酒吃,结果门都进不去,‘我没请贴’。于是我在大堂里转悠着。刚好遇到我们经理也来了。问我和张厅什么关系。我说是亲戚,母亲的堂舅。结果回单位后我的工资升了两级。那次我是装着吃酒的。所以吃官家的酒是名利双收,有甜头。

此事过后,单位人都知道我有一位当官的亲戚。常常有人托我帮他办事。我总是先收人家的茶水费,说好不还的。然后再找姑妈的姑妈的儿子的同学的儿子或者老乡去办。结果是十办九不成。有一次办成了是政策使然。于是我的名声大噪了起来。因此事,老张说我像鲁迅先生笔下的‘’孔乙己‘’。就是那位讲过‘’读书人偷书不算偷‘’的孔夫子。其实我没有孔乙已那么傻。因为我这人从来不偷书。要偷也只是偷吃的,包括吃色。

有一次我和老张去宝陵港挑灯光鱼,烈日当空,酷热难耐。一路上渴的够呛。望了很多次梅,但渴还是不解。正好路过一块西瓜地。我装着去解手。顺手把一个西瓜塞进箩筐里。走了半里路后,手劈即吃。让老张吓的半死,不敢吃。后来我骗他是牛踢断的,他才敢吃。所以我没有孔夫子那么傻。偷书有什么用。又吃不饱人。所以很多人都说我此人实在,不像老张。

不过我也有考虑不周的时候。有一次我领了别人的差事,转托姑妈的姑妈的儿子的同学的儿子去办。收了人家的钱,但事没办成。那托我办事的人刚好有一个亲戚是我姑妈的姑妈的儿子的同学。结果我姑妈知道后将我臭骂了一顿,收人家的钱只好息数退还。

几天后,我托他办事的那位姑妈的姑妈的儿子的同学的儿子给我寄来了个空红包,告诉我张厅的孙子要过‘回岁’了。我数了数,钱包是空的。我将这事告诉了老张,老张回了我一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哈哈,这个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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