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馄炖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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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冬天的一个周末，儿子跟我一起逛完街回家的路上说饿了，想在外面吃饭。我们就到离家比较近的路边夜摊，这里有砂锅、馄炖、包子、炸串、烤面筋、豆腐串等，供我们选择的比较多。

      尽管天冷了，晚上出来的人也不算少。按照以往的习惯，我们总是坐在坐在一个摊上，再买点别的小吃。等我把车停好后，才发现原来一家馄炖摊旁边又多了一个新馄炖摊，摊主是一对年轻的夫妻，从他们的炊具和桌凳可以看出，他们开业没多久。两张崭新的小桌子摆放在那里，没有一位顾客。而邻近的一家馄炖摊顾客爆满，也是我们经常吃饭的地方。摆出的小桌子坐满了顾客，还有人在旁边等着。看到有人过来老板就不停地吆喝：“包子、馄炖——”

      儿子和我对视了一下，我指着新摊位的小桌子说：“就在这吧！”儿子点点头，扭过头报饭了——两碗馄炖和一笼包子。男的笑了笑说：“好的，坐吧。”然后就开始忙了。

      儿子去买别的小吃了，我坐下来，仔细打量着这对小夫妻，他们不善言谈，各自忙着自己手上的事。男的开大了火准备碗筷，女的正在包馄炖，只见她拿了一片馄炖皮平放到左手上，右手拿了一个小长竹片舀了一点馅放到上面，再把馄炖皮对折两下，用手一按、一压，就像变魔术一样，几乎是两秒钟，一个馄炖就出现在她的手掌里。她把馄炖放到托盘里，在围裙上擦了擦沾满面粉的手，然后一手端起一笼包子，另一只手拿了两个小碟子朝我们这边走来，放到面前的小桌子上，面带微笑却没有说一句话。儿子走过来刚坐下，馄炖就好了，刚放到桌上，那香味随着热气扑鼻而来弥漫在空中。大馅薄皮的馄炖漂浮在汤中，透亮的馄炖皮隐约可以看见馄炖馅，馄炖周围是深褐色的紫菜，还有绿油油的香菜叶、虾米的点缀，上面漂着一层油花。让人忍不住垂涎。拿起勺子舀起一个放嘴里，咬一口，馄炖馅不肥不腻，鲜美的汁水流入口中，那特有的香味就在唇齿间荡漾开来，一直香到了心里。儿子吃得也很香，顾不上说话了，吃完了我让儿子去买单。一直到我们离开，还没看见下一个顾客来。

      回家的路上，儿子说：“妈，下次还来这家吃馄炖。”儿子平时嘴馋，合口味了吃得多，不合口味吃不 下，难得又有一家餐点让儿子喜欢。儿子接着说：“这家阿姨真好，还给我优惠了五毛钱，零头没有要。”我笑了笑，不知儿子是为了五角钱还是吃的饭真的合口味。

    “妈，这个摊位上为啥顾客只有我们两个？”我笑了：“这是新摊，时间长了就好了，万事开头难。”儿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哦，他们挣钱挺不容易啊！刚才看到咱们经常去的那家顾客那么多，他们家没有顾客感觉他们还怪可怜，你说来这家，其实我也这样想，咱们想到一块了。以后咱们经常来他们家吃吧。”听了儿子的话，我为孩子长大了而高兴。

      从此以后，我们出去吃馄炖的次数比以前多了。无一例外，我们成了这个摊上的常客，不同的是，这家馄炖摊的顾客也越来越多。后来，儿子到外地上大学了，每次回来还不忘去老地方吃碗馄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