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息
栖息小的时候,脾气不好,是个容易炸毛的人,一点点的小事就可以让她暴跳如雷。
其实现在,栖息依旧是一个内心容易炸毛的人,可她一直在克制,忍耐。所以她现在外在表现出的行为,已经看不出任何一点的暴躁。
栖息记不太清什么时候开始能做到现在这种炉火纯青的状态,但是她知道为什么愿意练就这种克制。应该是为了南方。
从小和南方在一起的时候,她并没有去克制她的暴躁,她也不需要克制,因为南方总是有办法化解她的暴躁,所以她那时候总觉得自己的炸毛是理所应当,是件不能再自然的事,反正有南方帮她善后。
后来,南方要走的时候,送个栖息一串檀木手串对她只有一个期望,就是要她变成一个脾气好的女生,她忍着泪咬着牙答应了。从此栖息有了一个新喜好,喜欢穿有口袋的衣裤。也同时养成了一个新习惯,常常喜欢把手放在口袋里。
和航舟在一起,栖息从来没闹过脾气,大家都知道航舟有一个脾气非常好的女朋友。航舟和小雪的事,不是别人告知的,是栖息亲眼看见的,航舟搂着小雪坐在灯火通明的咖啡馆内,细细声说笑着。黑夜遮掩住了咖啡外的栖息,手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栖息。
找航舟谈分手的时候,航舟拒绝了,理由是对小雪不是真感情,只是乱了心智犯得错误,男人常犯的错误。栖息觉得太可笑了,狂笑不止,惊着了航舟。
“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发脾气吗?”止住笑后的栖息问航舟,航舟默默摇了下头。栖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珠子,满目疮痍的珠子,布满了指甲刮痕,碰撞摩擦去掉的漆木,原来的漆色已经所剩不多了。
“你不是总是问我,我的指甲为什么总是劈吗?”航舟瞠目看着珠子,又看向栖息。
“我忍你,我忍全世界,只是为了一个人。”这是栖息对航舟说的最后一句话。不论他接受不接受分手,反正他已经躺在栖息的黑名单里面了。
栖息还是会常常想起南方,栖息还是会常常内心炸毛,克制和忍耐已经植入她髓中。躺在床上,可以看到窗外山坡上一排参天梧桐,郁郁苍苍,随着风摇曳着枝叶,心里宁静致远。手里紧紧握着的檀木珠串,终于被息或松开反手戴到了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