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辛《三分钟》的视听分析和导演手法
陈可辛《三分钟》的视听分析和导演手法
苹果贺岁短片《三分钟》刷屏了网络。讲述的是一个过年不能回家的女列车员在站台与儿子只能相聚3分钟的故事。情节虽简单,却令无数人动容落泪。该片由香港导演陈可辛指导拍摄的,全程使用iPhone X拍摄。片中不着写一个“想”字,也没有一个“爱”字,但那份思念,那份爱,通过陈导细腻的视听语言非常动人地表达了出来,影片展现了陈可辛“现实主义”、“故事化”的叙事风格。从影片上来说,故事的取材并不罕见,是生活中常见到的,拍摄手法并不独特;戏剧冲突也是时间类题材常见的;利用快速剪辑来达到影片高潮;利用小特写来表现人物内心。以上所诉并不独特,而打动我们的是观众的情怀。本文通过分析这部影片的视听和导演手法来探讨。
陈可辛《三分钟》的视听分析和导演手法
陈可辛“是一个善于把艺术和市场揉合到一起”的人,往往能得到口碑和票房的双重肯定。陈可辛以其典型的人生经历,创作出很多部经典作品,如《甜蜜蜜》、《投名状》等作品,将艺术点聚焦在爱情、友情、亲情等多个维度,重视影片基调、细节、质感,表现带有“陈可辛制造”的感情体验,符合大众的审美和意愿。
而影片《三分钟》的故事根据列车员刘钟的真实故事改编真实且有万钧之力。七分多钟的视频,用一分多钟的开场交代了故事的背景。片头几个高速镜头通过蒙太奇的叠加,渲染了一股紧凑的节奏。手拿烟花的小男孩努力地背着乘法口诀,一列火车穿越在画面里。接着,小男孩的妈妈以在列车上写日记的方式介绍了自己以及故事的始因。作为一名列车乘务员,她服务的这趟列车,跑的是中国最长的一趟铁路线路(南宁-哈尔滨),一般要跑6天。
陈可辛《三分钟》的视听分析和导演手法火车站的场面,多次运用摇镜头大场景拍摄,将整个会场热情激烈的气氛衬托出来,直接提升了主人公的气场,展现背景,拉近观影距离,使受众感同身受。对于人物特写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宣的渴望、对儿子的亲切关怀和火热的情感迸发。
故事中的人设列车员的母亲因为生计不得不把儿子托付给妹妹照顾,当载着满车愁绪的火车终于靠站了,列车员妈妈整了整衣帽,车门打开后,忙着照应上下车的乘客。此时小弟弟在人流中穿梭,快速闪过的人潮里,小男孩向前跑找妈妈的主观镜头让故事的紧张情绪再度升温,观众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弟弟能不能和妈妈见上一面?终于,小男孩还是见到妈妈了,我们看见母子俩高兴地拥抱,松开,四目相对。此时无声胜有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小弟弟背起了乘法口诀,“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呼应了片头的同时,妈妈的画外音又做了补充说明:“儿子明年就要上小学,我上回吓唬他,如果还是记不住乘法表,就不能上小学,更见不到妈妈了。没想到,他当真了。”
陈可辛《三分钟》的视听分析和导演手法陈导善于运用特写表现两人在不同空间的面部特写,通过面部特写将相见的过程中的状态表现出来,展现独立的符合现实的性格,他的镜头彰显人物真性情。另外,陈可辛还经常运用重复的镜头来渲染气氛,比如影片中出现的男孩孤独背影。
影片在小男孩背诵乘法口诀的童声里,积聚起来的情绪一浪高过一浪。火车要开了,妈妈着急地问:“丁丁,你还有什么要对妈妈说吗?”小男孩也在跟时间赛跑,不停地背诵着还没背完的口诀。列车门无情地关上了,随着那句高声的“九九八十一”,小男孩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微笑。妈妈挥手间的那个微笑的回应,仿佛在说:“弟弟好样的。”
陈可辛的视觉语言非常丰富和细腻,以诗人的情怀将镜头对准平凡的日常生活,过年农民工返乡的那种在火车上的心情,以及亲人在火车站的簇拥,大量生活化的镜头,展示了细腻的生活场面,大大地扩展了影片的表现面,使影片包容的信息量更为丰富,生活的流程变得更加丰满和真实,从而加强了观众对剧中人的命运的认同感。强烈的扣紧了对一个像列车员这样的母亲和一个留守孩子的心扉。
故事的最后,弟弟和姨姨目送着远去的火车……回旋的触动却在故事之外。在春节即将到来的时刻,陈导这个余音绕梁的小故事,虽然是个广告,却给人阵阵的暖意,同时带来反思,这就是好的影片必须达到的意思。
陈可辛《三分钟》的视听分析和导演手法结尾用文字打上,给人带来思考,当团圆有了时限,我们应该怎么做?只是给每一个电影受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