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松不思悔改,犯重病(新聊斋糸列)隐E龙著
(九)
看那老妇女人她边说边走,她却感到她非常难过地,想到她还挽救不了,他主人的灾难时。那本是他们家,一条成了精的榻凳,她又悲切地走到那头的街角。她就靠那边街沿站着。忽然,她却还撩起她的衣襟,她在为她的主人悲伤了。
“相公,你还没有改,还是那样侫。看来你还有灾难,还没有洗去你的罪行。”
榻凳精她那样悲切了一阵,她也像是病了样,悄悄的回到她原来的位置上。又安静的在履行着,她忠诚的职责了。
卢松和他女人桃红,他们两个在街上那样一走,他的心情却显得异常的好。他们原打算只是找龙仙大师算上一卦,算算着他们的运程。但是,他们这样一来,顿时感到天地朗朗,乾坤如昼。一道道彩云从天空中要过。卢松他欢欣不已,眉开眼笑的,顿感到人家美好。
“娘子,不知是什么原因,今天我这一走上街来。我的心情如吃了蜜,甚至比吃了蜜还要好。这是不是我们病在家里,久没出门了,心里闹的恐慌啊!我…不想这么早回去,想在这街上再逛逛。”
他停住步,望着他娘子笑。他这种纯贞的笑,仿佛像是一个快乐的孩子。而且当他再继续望着,他娘子的那张打了皱褶的脸蛋时。他又惊喜地看着他娘子的脸庞,她是陡然一下漂亮起来了。而且还美丽无比。
“只要你玩得开心,我都随地。”
桃红柔柔地说了一句。但当她的话,刚说到这里,只见就站起她面前,近得连呼吸都能碰在一起的,她相公卢松,他又大声失色样的惊叫了起来。
“娘子,娘子。你…你,这是你吗…?”
他连问,他的眼珠就往上翻。好像他那两颗眼珠,被上面的什么厉害的东西挂了,而他的脸色也变得铁青。
“相公,相公。你这是干嘛了?”桃红她惊异了,不明白这倏然间,她的相公一下又变成这样。“相公,相公啊!你…你这是…”
她号叫起来。就又惊慌失措。
“你哭什么?我又没有什么。我…我只是刚才…刚才看到你…喏!喏!你看你,咋怎么一下又…又变得这么年轻漂…漂亮。娘子,我们还是趁早回去,不然…”
“哦!好的。不过,我们既然上街来了,已经在这街上了,那我们还是去请龙仙大师算上一卦。请他作个法,给我们避避邪。不然,让我们担心受怕的,这日子都无法过。让人惶惶不安。”
;桃红她此刻非常清醒,仿佛从她内脏里的五脏六腑都全换了。再到她的状貌,年轻美貌,全然不是原来人们,给她取了外号的邋遢女人的样子了。仿佛一个公主,或者还是衙门里的县太太,和财主老爷家的阔太太。那容颜如画一般的美丽。
“你看你,你…嗨!男人,哪会像你这样柔面似水,又不挺不立。你豪爽一点,不是可以的吗!”
她突然换了她的一种腔调。而且包括她头上的头发,她高高地挽了起来。再扎上头纱,又籫起盘绕在一起。这让人看去,又误认为她是天仙般的美丽了。他俩个在街上赏景的心情没有了。尤其是卢松,他张张怯怯,又胆战心惊的,仿佛他周身爬满了,那会蜇人的蝎子。冒着他一头的汗。
“娘子,娘子。我们往哪里去?”
“难得一来,街上这么热闹。这么繁华,这么多人。喏!那家卖布匹绸缎的,那纺绸摆在那里多漂亮。那绫罗绸缎,那么好看,我也想去扯个几尺。嫁你这些年,你…”
“嗯!是,是。你那里有多少钱,你就一起拿去买了。不过,亏得是我,是我没让你把钱,给路上我们碰到的那个,向我们讨钱的讨饭婆。如果你给了她,那你现在想买什么,你都买不起了。娘子,你看我!”
卢松说完,陡然他左眼上,他就长了一颗钉。而右边的嘴角上又长了一个似包又不像包样的东西。顿时,他就有着他说不出样的痛苦。当他们走到龙仙大师,他八卦摊位时,龙仙大师他都被他的样子惊住了。
“你这是干嘛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偏就是你一个人的脸,你会变成这样?这个小娘子是你什么人?你看人家她长得多么好看。你那张脸,还叫脸吗?”
“大师啊!你说,这叫我怎么办?你大师说,我一切全都听大师您的。”卢松他哭丧着脸,用哀求的眼光看着龙仙大师。
“你回去吧!我救不了你。”龙仙大师把他的手袖一甩,就撵他们走了。
“大师!大师!我求求你了,好吗!你救救我,我给你下跪都行。”卢松他哭起来。
“谁也救不了你,你只有你自己救你自己。走吧!”
又撵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