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毛衣的温度

2020-03-11  本文已影响0人  青玉0502

总觉得毛衣是世上最为温暖的衣物,喜欢冬日里握它在手中那软软的亲肤感,喜欢春日阳光下泛起微微绒毛的细腻味。我的衣柜里便收拾了十个平方的空间安置着我大大小小的各款毛衣。

老坏会问我,为什么这样多的毛衣了还要买?啊!那是不够的,一月到四月,十月到十二月都是要穿的。轻、厚的,长、短的,红、绿的,都是不够的,甚至夏季也是可以有件缕空的。

很小的时候,我冷得很。总是央求妈妈给我添件绵衣,但那对我那样的家庭是件奢侈品。妈妈从来没有拒绝,只说明年一定买,只是明年从没有到来过。

我就又开始期盼妈妈手中的毛线能织出一件我可以穿的来,甚至我都想好了如果我穿上,上下学的路上我也可以风一样的奔跑,再也不怕露出的肚皮像刀割了。

只是妈妈的毛衣总是织了一半又拆,拆完了又织,从来没有成功过。至到有一天妈妈和同事聊天她说:“我不会织…”那是多么令人失望呀。

妈妈的同事看着我,仿佛读懂了我,拿走了毛线,一个星期后,她来学校当着很多同学的面将一件粉色的毛衣交到了我的手上,那是一件带花纹的毛衣。

那天阳光很艳丽,四处都是彩色的。我穿着它和同学们跳橡皮筋,觉得自己就是的一只飞舞的蝴蝶。

很久很久以前,我初入社会,奔波在温饱线的的努力是委屈且艰辛的。姐姐与我合计如何用仅有的工资给妈妈送份让她开心的礼物。最后的结果是我负责买毛线,她负责编织。

那些毛线花去了我一个月的工资,要织总是要用最好的线才好,心里想的是总要穿几年的。

毛衣织出来后又长又大,有跳针露线,坑坑洼洼不平整,实在是不堪入目,姐姐告诉妈妈,凡是特别的地方都是我织的,妈妈收到了十分开心,小心翼翼的地将它收入箱底。

哼,我是再不会去织毛衣的。

我笑话老坏,这辈子除了你妈妈都没女人给织过一件毛衣穿过吧?那一针一线,若不是静好的岁月,怎么能坐得住?他笑得很尴尬,没有否认,心中反应对他有了侧隐之心,一辈子的夫妻总是要拼着点为对方做点什么。

最爱的男人当然是自己的儿子,小试身手先织了件小的。小坏知道这毛衣和别的不一样,成功的这天告诉我:“这件毛衣我会一直穿,我穿不了了就给我将来的孩子穿,孩子又给孩子,妈妈织得这么辛苦。”

给老坏织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那件让我变成蝴蝶的粉色毛衣,觉得应该织点花,简单大方的,慢慢来,不急也不燥。

这个午后,我去星巴克买咖啡,因为没有车位老坏说他在马路对面等我。远远的我需要过两个红绿灯才能走到对面,清晰地我看到老坏出现在第一个红绿灯的对面,他不是该在车里吗?他在等我,城市的街头他站在我的对面。

突然我想他穿上我织的毛衣应该是很帅的,至少我是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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