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玩大的青春——16 课堂博弈之同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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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课堂博弈之同桌的你
三年级,小红成了我第一个最先熟悉的同学。有人奇怪为何不从一年级上啊。小解下:本人在乡下时已上至二年级后因身体原因休学,来到城里后,经过入学考试顺利通过三年级的门槛。
简洁说:天才都是跳级很快的!仅此而已。
第一节正式的课我清楚地记得是语文,老师让我们拿出田字本抄写黑板上的字。可我翻遍了书包也没有找到本子,应该忘记家中了吧。一个乡下仔来到城中学校,多少有些自卑,不敢交流,手忙脚乱,干着急。
此时周围的眼睛仿佛都射了过来,时时传来因为我出丑的笑声。不过因为自己当时长得瘦小皮肤又黑,别人也许不知,但自己清楚,我的脸唰一下,红透了。
害羞腼腆,是我进入城中后整个少年时代不变的颜色。
给你。很轻的声音,随即一本崭新的田字本递给我。
我侧头,那一刻的感觉我至今仍记忆深刻。那是怎样的脸庞啊。甜美的微笑,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肤,透着清新的可爱。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一种悸动。后来的后来,我懂了,那叫情窦初开。
我接过本子,埋下头去。自然的一节课的内容不知讲了什么,只有那张动人脸庞的影像。深深地,至今尤很清晰。
她叫蒋婷,我接下来一星期的同桌。
为何只有一星期?解释下:一个班级四组八排人,二人共用一个长桌。俩条过道,也就是靠左窗右墙各一组。中间并排两组。每过一星期,各组人都顺时针平行搬迁,以此循环。此时我坐在中间,左边是常规同桌,右边就是她。此周一过,我就搬到窗边,而她左移依然在中间。
不过这一星期对我来说很是美好,我很内向,不大说话,而她很开朗,说个不停,眉飞色舞,笑容可人,我不厌的听着,对我来说,这已然是交流的愉悦。
一周过去,四周的等待。思念由此萌生,像旋转木马,时光转圈。
后来学期结束,听说她考试时生病未考留了级,又后来听说她变成了坏女孩,再后来听说转了学,从此没了消息。
那段的时光美好纯真,随记忆的沉淀却丝毫没有遮住她的美丽。也许现在见到,感觉真的会瞬间崩塌了不一定。
有一句话:相见不如怀念。说的真好。
左边的同桌就没啥好印象了,跟我一样属于闷葫芦,但却有一件事霸道的很,那就是领土争端。
那时候是双人桌,不像现在都是独门独桌。打个比方,四合院每天少不了邻里纷争,独门独棟的想怎么折腾都行。
就这样,“三八线”可是那个时代课堂文化代表中的代表。
领土完整是国家主权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三八线的制定,清晰明了,只要你稍一越权,伴随你的就是尖锐的铅笔尖或是二指掐。而往往受到这种待遇的都是男生,为啥?不是打不过。好男不跟女斗嘛。唯有口舌谴责解恨。
就好像现在中日领土争端,小打小闹时,日本只是个娘们儿的料,咱强烈谴责下就够了。真到过分时,好男痛扁泼妇也是理所应当,舆论叫好的。
打打闹闹,吵吵笑笑,你拿我当出气筒,我还学着出气筒叫。你受委屈噘着嘴,我就变着戏法让你笑。折个“东西南北”玩,系个红绳翻线。
待分班,待离别,只剩亲近的你的笔记留在纪念册中,随时光,碳墨依稀。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看了你的日记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
问我借半块橡皮
你也曾无意中说起
喜欢跟我在一起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
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
转眼就各奔东西
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
谁把它丢在风里
从前的日子都远去
我也将有我的妻
我也会给她看相片
给她讲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同桌的你,永留份记忆,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