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带渐宽终要悔 零落成思筋骨寒 五
他们整人者给我头上扣的帽子多了,我也就不当回事了。人的思想习惯就是这样神秘,这样经久耐用,头上的罪名多了,也就在这种整人环境的栽培下习以为常了。事实上,在他们整我的长途跋山涉水中,我历史罪名还没有落实,还没有洗清,我的现实罪名更是接踵而来,无中生有了。我向他们这样的居高临下的自白,这样的坦白从宽,并非是我的心思的心血来潮,也不是挖空心思与整人者抬拐弯抹角的杠,虽然他们是强者,我是弱者,可是让我不明白的是,他们有整我的本事,为什么不用这种本事走访中共中央政治局,你们有气魄问以毛主席为首的高层关于林彪之死的沸沸扬扬的死因吗?你们的上访一旦到了中共中央,什么样的惆怅问题不是迎刃而解了吗?干吗与我这个死有余辜者玩命?干吗上面有病让我吃药,做他们的替死鬼?本来林彪之死这样的小道消息就无风三尺浪,你们却让这样的简单问题千方百计的掩人耳目,为什么却让我们老百姓坦白从宽,承担责任?显然这样的愚民政策历来是统治者的传家宝,而且这样的愚民政策其实很简单,除了千方百计封锁新闻外,也向我们老百姓灌输行之有效的政治思想工作,甚至不惜以挑动群众斗群众的方式转移林彪事件的大方向。而且这么大的事件,上面怎么能装傻充愣沉默寡言呢?上面无论对蒋家王朝,还是对美帝苏向,历来旗帜鲜明,立场坚定,怎么对林彪事件采取姑息养奸的策略呢?怎么采取纸里包住火的方式呢?而这样的自欺欺人的掩人耳目是政治丑闻,还是一种自作自受的无可奈何花落去的争权夺势?即使把林彪接班人写进党章,就能保证中国千秋万代不变色吗?反之林彪事件如果得逞了,他的政治选择就一定复避资本主义,让中国人受二茬罪?显然这都是自欺欺人的宣传,都是没有根据的想当然的假设,而假设的问题,无论是假设历史还是假设现实,这都是人们认识历史与现实的审美与审丑的美学问题,干吗放在政治领域居高临下?而与现实政治舞台同病相怜的政治操纵,实质上在管理政治问题的恶,是以小恶避免大恶接踵而来发生的学问与艺术,中国的政治舞台之所以不能以这种大恶转移小恶的模式运行,这就是上面处理林彪事件惊慌失措的症结与软肋,深怕把自己的自欺欺人的方式陷入进去不可自拔,深怕无法向中国人交账,深怕中国的党章成了用了就扔的废纸,而林彪失踪了,究竟是死是活,是投敌叛国,还是出国访问,总得向国人交待,总不能让这个臭名昭著的事件无可名状的自我消失,即使上面做不了主,不是还有伟大领毛主席高高在上吗?而毛泽东作为史无前例的革命家,作为浪漫主义的伟大诗人,也不至于沉默寡言吧!而且这样的世界大事,要是毛主席沉默寡言了,也就谈不上史无前例的政治家了,当然从以后向下面传达的文件看,虽然毛主席没有沉默寡言,可是毛主席对林彪的出逃姑息养奸,竟然说什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让他去吧的圣言。毛主席的这种姑息养奸无可奈何花落去的心态,这样的一句顶一万句的说法,是不是一种敌我不分的文化大革命颓废思想的流露呢?毛主席树起了林彪,却管不了林彪,接着觉得不对劲又排挤林彪,却又不能用自己的手置林彪以死地,这让毛主席夹在之间,这显示了毛主席什么样的政治心态呢?虽然林彪的政治事业时运不济,出奇不料摔死了,可是正是毛主席的那种不设国家主席的政治套圈,恰恰把林彪逼向绝路,而不设主席的圣言岂不是独裁的政治逻辑。从国家的政治体制来说,林彪的设国家主席的主张虽然抱有野心,却是无可挑剔的是符合中国大方向趋势的,然而政治哲学的奥秘就是这样,以人的恶的行为追求人的善的行为,结果这种追求好是好,可是其中的结果却导致了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更大的恶也是不争的事实,而以小恶避免大恶的方式虽然不能完全摆脱政治之恶,却可以让社会中的和谐与善的道德不至于全面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