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随笔
序
散文这种文体,就好像是电影的预告片,一堆杂乱的镜头拼接在一起,呈现出一种似是而非的故事感,镜头与镜头之间的留白,给予人无限遐想,可以很宏大,也可以很细腻,随观众当时的心境所转变,不同情景下看到的是不同的景象。
前段时间特别烦恼,觉得写来写去总是“风”,“雨”,“叶”,“夜”,“凉”这几种元素,一来是觉得不够创新,二来是怕别人说你就会这几样。
但就实际情况来说,这些元素是生活最常见的元素,故事发生的背景总离不开它们,所以有它们是很正常的事。二是古往今来,大家写来写去也是这些,所以没有那种完全不同的创新感。不过,其实搞创作这种事,本就是凭自己的喜好为动力源,喜好本身是有范围的,那么创作出的内容有其范围也就理所当然了,好像齐白石的虾,郑板桥的竹,关键是你能不能把这些常见的元素玩出花来,好像人和人之间都有五官,却在细微的差别处分出美丑。
因此创新不必强求完全的与众不同,关键在于如何融入自己的些许元素。
正文
只有在梦中,才能够完全放心地喜欢一个人,也只有在梦中,才能感受到最纯粹的爱情。
现实总是有太多顾忌,要考虑的因素太多太多,充满了小心地试探和随时止损的心理准备。只有在梦中这些顾虑才被一一封禁。——为何梦中情人只在梦中
第一眼我就被她吸引了。那是在一个雨夜,雨不是很大,刚好能淋湿路人,能在地上留下积水,能让她黑色的长发贴在一起。淡黄色的及膝风衣阻隔了地上的泥水,周围川行的人将坐在地的她隔成一座孤岛。此时的她正在哭泣,不是那种撕心裂肺,也没有梨花带雨,是一种带着急切的伤心,我的心同样被揪住,因为我知道她哭是因为我。这时我只想赶快告诉她“我在”,我努力拨开人群,向孤岛游去,终于我抓了她。我蹲下轻拍她的肩,替他将散落在脸颊上的头发捋到耳根后,接着柔声问道:“你在找我吗?”我趁机欣赏起她的侧颜,白皙的皮肤和乌黑的头发形成对比,挺立的俏鼻,粉红的双唇,还有若有若无的香味。她把脸转向我,向下垂着的眼角看起来楚楚可怜,两汪泪水浮在黑白分明的眼中,当我们四目相对时我的目光已经无法离开,她用力地点点头,回应我的问题。我小心地扶她站起来,然后试探地去牵她的手,没想到再碰到她手心的那一刻,我的手反倒被紧紧抓住。潮湿的空气带着寒意,却又恰好足够感受到手心的温暖传入心间,这股暖无法言喻,喜悦,满足,安心等情感混杂在一起,这大概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