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 ‖ 爱戏曲的人
我是一个业余摄影爱好者,听朋友说,城里有一个老年大学艺术团,他们热爱戏曲艺术,不计回报,送戏下乡,为民服务,获得社会高度关注与好评。于是我用相机记录了他们演出的部分场景,并听到了关于他们唱戏的原由与故事。
保康老年大学艺术团,演职人员一共有30来人。他们经过多年的摸索、排练,自2016年开始,艺术团编创了一系列具有保康特色的节目。2017年,艺术团承担了县“两会”文艺晚会演出任务,上演了反映党建的《调查》、反映老年人生活的《月下相会》、反映精准扶贫的《扶贫入户》、警示教育赌博分子的《浪子回头》等豫剧小品节目。这些节目紧扣时代脉搏,好看又十分的接地气,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一致好评。十年来,艺术团的老师们克服多种困难,下农村,到学校,进社区,他们激昂的歌声在保康山山水水中穿越,村村镇镇留下了他们为群众演出的足迹,把优美的戏曲和贴近生活的小品,送到飘满花香的田野里。这些年来,在保康巡回演出500多场,送戏下乡300多场,为10万人次观众送去了精神食粮。
我有幸观看了老年大学艺术团老师们精彩的演出,通过与他们近距离的接触,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乐观豁达的人生态度。
我的镜头就先从花旦李朝英说起。
演员李朝英,1978年招录到保康县豫剧团,1985年县豫剧团改制,调入到县电力公司,从事材料库管工作。退休后,加入到老年大学艺术团,主要表演戏剧青衣角色。
1978年,保康组建豫剧团,急需豫剧方面的人才,县文化局就派人到南阳地区招纳人才。她报名通过考核后,被招录到保康豫剧团。
李朝英天资聪慧,端庄秀美,是花旦演员的理想人选,在剧团她不怕吃苦,与师姐、师妹们起早贪黑,摸爬滚打,两三年下来,登台表演,舞台上一个活脱脱的青衣从此出现在人们的视野。
在舞台演出中,她曾演过的豫剧《朝阳沟》中的银环,《屠夫状元》和《乘龙快婿》中的小姐,《哑女告状》中的哑女,给观众留下了永远的美好回忆。现在她在老年大学艺术团,不仅自己当演员,还当指导老师,她是《鞭打芦花》的导演,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唱腔都是她自己先唱先做,然后教大家。平时演出的舞蹈、小品都是她负责排练,在剧团起到了传帮带的作用。
演员罗绪成,酷爱豫剧艺术,前两年从交通局退休后,加入到老年大学艺术团,他可谓半道出家,早年高中时期是学校文艺尖子,有一定的舞台经验与基本功,难得的是他勤奋好学,悟性高,尊当年豫剧团团长、导演杜思华为师,得以高人的指点后,经过一段时间训练,他和李朝英首场演出的豫剧《朝阳沟》选段《走过道道岭来,翻过道道梁》, 一炮打响,得到观众认可。罗绪成不满足观众的掌声,到襄阳市老年大学拜赵慧珍老艺术家学习豫剧表演,又到襄阳夜话艺术团跟班培训。他进步神速,在舞台上挑了大梁,现成为老年大学艺术团台柱子,并多次登台表演豫剧小品。
罗绪成老师,在职期间,一直做的是从政工作,当过乡镇党委书记,当过交通局局长,在交通局工作,他兢兢业业,一心谋保康交通事业的大发展。他亲率领一队人马跑部进京,纵横省市交通部门,争取我县高速公路建设,参与规划设计,科学布局高速出口,为我县交通事业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
退休后,他为了弥补早年未能从事舞台戏剧艺术工作的缺憾,加入到老年大学艺术团。他身材魁伟,相貌堂堂,舞台艺术形象好。他刻苦钻研,加上声音洪亮,音域广阔,表演声情并茂,他饰演的须生闵员外场场博得观众叫好。他还主演过豫剧小品《调查》、《月下相会》、《朝阳沟》、《浪子回头》等,这些作品深受群众喜欢。可喜可贺的是,豫剧小品《浪子回头》获襄阳市离退休干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七十周年文艺调演一等奖。
须生的扮演者罗绪成换上官靴,这种靴筒子较长,用青缎子做成,靴子底足足有二寸厚,白色。演员在舞台上靴底加厚,是经过艺术加工的,其作用是为了增加身高,加重形象,突出身份。不过他说,这靴子重,在台上时间长了,还真有些吃不消。在舞台上他们总是把最好的形象给了观众,所吃的苦只有闷在自己肚子里。
台上一分钟,台下三年功。都说人过三十不学艺,罗绪成就是不信那个邪,已经年过60的他,硬着头皮学戏曲表演,在《鞭打芦花》中,一亮相一伸手,一转身一抬腿,字正腔圆,动里传神,静里藏戏,这其中付出的努力与艰辛,又有谁知道。
2019年,音乐协会换届后,罗绪成老师当选为保康县民间音乐协会会长。
演员李和新,1971年他刚满14岁,招录到县文工团,从事竹笛演奏。1977年县组建豫剧团,他又从事乐队打击乐演奏。退休后进入到老年大学艺术团,从事乐队演奏员与舞台表演。1985年豫剧团改制后,他先是调入到县文化局工作,后调入到县委宣传部,再调入文化馆当馆长,后来又调入到水利局工作,直到退休。
在老年大学艺术团李和新起先是笛子演奏,后来剧团紧缺表演人员,他就自告奋勇学起了表演。2014年剧团组织演出,总觉得节目有些单一,不丰富,他和老伙计们一合计,现编现演一个反映保康巨大变化的节目《逛保康》,他演的是一个山区老汉,排练总共不到半小时,就登台演出,好坏上去试一烙铁,这一试不打紧,他惟妙惟肖的演出,得到了观众的喜爱。
后来我才知道,李朝英和李和新二位老师,原来他们是夫妻,让我惊喜的是,李和新老师还是我的店垭老乡。
七十年代末,我在店垭镇老街读初中,县豫剧团到店垭演出,戏台搭在供销社平整的百货大楼工地上,戏台两面的木杆上挂着汽灯,把夜空照的雪亮雪亮,人们不顾天气寒冷,看戏的人还是里三层外三层,观看豫剧《十五贯》,我钻过人群,爬到戏台前,把整个戏看得彻彻底底。直到现在娄阿鼠的形象还在我大脑里跳来跳去,艺术团的老师告诉我,扮演娄阿鼠的演员,已在前几年去世了,于是感慨良久,人生苦短。我从心里感谢豫剧团精彩的演出,那些活灵活现的戏剧人物,永远刻在我的大脑里了。
戏曲进校园,除了运动场上的舞台车,演员更换服饰没有地方,饰演丑角的李和新老师就坐在舞台车的梯子上,脱下皮鞋,换上了戏曲薄底靴子。
演员宋桂祖,1971年招录到县文工团,从事舞台表演。擅长娃娃生扮相。年轻时表演过豫剧《秦香莲》玉妮儿,剧团改制后,调入县文化馆工作,退休后加入到老年大学艺术团,从事舞台表演艺术。
演员身上的功夫就在于,拿上道具,就好像到了戏中,随便一比划,就如同在表演,一招一式都很传神。
六十三岁的宋桂祖老师扮演的是《鞭打芦花》中的英哥,看她轻盈的形体,无疑是一个天真烂漫的花季少年。
演员杨晓玲,原孙家湾水电站员工,爱好文艺,二00二年,保康首届歌咏大赛亚军的获得者。电站改制后,到庄园肥业公司工作,热爱戏剧艺术,年近退休,进入到老年大学艺术团,从事舞台艺术表演。
我不懂戏,但我特别喜欢这样一段话:人生如戏,自己是别人眼里的风景;戏如人生,别人也是自己眼里的故事;戏里的幸福,也许是人生的苦,人生的幸福,也许是戏里的悲伤。
杨晓玲是个戏迷,家中母亲年老多病,她请长假专职在家侍候老人。家人们都知道她热爱表演艺术,都帮忙她分担家务,尽量给她腾出时间去剧团排戏,这几年在剧团老师的指导下,进步很大,能承担多种角色的演出。
她的扮相,浪漫潇洒,风流倜傥,感觉是一往情深,眉目间脉脉含情。在小小的山城里恍若是见到了西门大官人,又亦或是相逢了越剧中的柳湘莲。
艺术团老人们在聊天中说,我们原本这些有共同爱好的人,凑合在一起,目的就是利用年轻时学到的艺,大家一起开心的玩玩,总比无所事事打麻将要强的多,没想到在邱团长的领导下,还玩出了名堂,既有益于社会,我们也感到很满足。
作家张柠说,脸谱,作为一种戏剧艺术表现手法,可以说是中国的国粹。“京剧”以及各地方剧种的脸谱,还有“川剧”的变脸技巧等等,曾经令巴黎人、纽约人眼界大开。演员们脸上色彩鲜艳的、令人眼花缭乱的、扑朔迷离的图案,粗粗一看,有点像西方现代派绘画作品。这种艺术符号,几乎综合了中华文明的全部精神内核:丰富的想象、神秘主义、抽象与具象的合而为一。
难怪有一首唱脸谱的歌词写到:没见过那五色的油彩,楞往脸上画,四击头一亮相,美极了妙极了,简直ok顶呱呱。
五位演员都收拾的齐齐整整,在登台表演《鞭打芦花》前,站在学校教学楼门口合影留念。
演员在后台换上戏装后,更加突出了人物形象,加强了剧中人物的个性表现。
说起戏装,老年大学艺术团来的还真不容易,剧团组建后,困难重重,他们先后在省市成功的演出,夺得好名次,得到了县领导的肯定,为完善剧团装备建设,解决了资金五万元。用钱的地方很多,好钢必须要用在刀刃上,他们用了一部分钱购买了音响设备、字幕机,购置服装就十分紧张,邱团长他们亲自去商家选服装,谈价钱,精打细算,终于置备齐全,现在他们屈指算来,《鞭打芦花》已演出三十余场了。
他们入戏太深,闲暇之余,没有闲言碎语,不说家长里短,有一点时间就相互请教交流,力求克服舞台上的不足,即使有一丁点的瑕疵也不将就。
不得不说,演戏他们是认真的。
李和新老师介绍剧团来历时说,2002年,邱克光局长退休后,他一直思考着做点对社会有益的事。在公园里散步时,邱克光看见刚从保康县光千水泥厂退休的王德礼在八角亭里弹奏秦琴。邱克光将自己的二胡拿了出来,与王德礼合奏,两人十分尽兴。从此,两位老人就相约在公园里弹琴。很快引起了不少老人的注意,在八角亭合奏音乐的人越来越多。
公园亭子内的排练场地不够用了,邱克光就到县体育场租了一间不足10平方米的小屋子,供大家排练。以后随着人员不断增多,他们租用步行街红舞鞋歌舞厅,最终租到县卫校的一间大房子落脚,年房租费3000元,还有水费、电费等,都是邱克光自掏腰包先垫付。长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邱克光与严显良、王德礼商量,决心把乐队推向市场,联系演出,300元、500元的演出,只要不贴本,他们都接活干。他们承接的最大一场活动是神艺公司生活馆开业。生活馆老板要求从上午8点开始,到晚上9点结束。为了打响头一炮,演员们使出全身解数,器乐合奏、器乐独奏、舞蹈、吹打、表演唱、独唱、小品等轮番上演。表演节目30多个,内容丰富多彩。老板大为高兴,演出结束,主动当场支付乐队1.6万元,成为乐队的第一桶金。在乐队基础上2008年申报成立了保康县民间音乐协会,2O14年并入县老年大学,冠名老年大学艺术团。
老年大学艺术团这一帮人,他们一年百分之九十的时间聚在一起,一起吹拉弹唱,一起研究创作戏曲小品,一起送戏下乡,听林间悠悠的鸟鸣,看山间灿烂的云霞与落日,他们把人生最大的潜能发挥到极致。
送戏下乡,艺术团每演一场县里按规定给一定的补贴。严显良老师介绍说,到偏远地区演出当天赶不回来的,团里还要补贴住宿费和生活费。
老年大学艺术团一路走来,着实不易,有艰难也有曲折,有苦也有乐。李和新说,刚组建的那几年,团里收入少,钱划拉不开,大家能拿出来的就尽量拿出来,几乎所有的传统乐器,都是他们自己购置的。有时候印个曲谱,买个音响电线什么的,都没有钱,老师们就自己掏钱去弄,看起来都是小钱,日积月累,付出也不小,更何况这些老人们都是退休人员,家里都不是特别富有。
在熊绎中学演出那天,李朝英老师颈椎病发作,身体极不舒服,上台前,反复用手按摩脖子,她还是坚持把戏演完。艺术团都是老人,平均年龄在62岁以上,到这把年龄的人,哪个没有个病和痛的,他们都知道,一台戏的成功演出,就像自行车的链条一样,随便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就不能运转了。可想而知,这些年他们送戏下乡,每个人不知克服了多少各种各样的困难,从来没有发生过掉链子的现象,我特别敬佩这些年过花甲的老人,他们身上的精气神,是我学习的楷模。
下乡演戏,虽然苦,每次看到乡亲们高兴的神情,把剧团的人员当亲人对待,一切吃苦都是值得的,心里也是舒坦的。严显良老师讲了他们送戏下乡到偏远的寺坪李家湾村,受到乡亲们爱戴的故事,严老师说很让他感动。
今年九月份,艺术团送戏下乡到寺坪李家湾,李家湾村与房县交界,属于偏僻的乡村,山道弯弯,曲曲折折,从城里出发,需要两、三个小时,才能到达。艺术团表演的节目是《鞭》剧,全体演职人员一如既往以饱满的热情成功演绎了这台戏,乡亲们从四面山上赶来观看了节目,原计划演出结束返回城里再吃晚饭,没想到村支部书记代表乡亲们硬留剧团人员吃饭,村干部说,乡亲们知道剧团人多,村里也没有招待费开支,就自发的从家里带菜,有拿洋芋的,有砍白菜的,有刚打好的热气腾腾豆腐,有提腊肉的。乡亲们的热情,感动了全体剧团演职人员,剧团人员推辞不过就留了下来,乡亲们还沉浸在剧情中,久久不愿离去。有个老乡说,李家湾有三十八年没有这样演过戏了。
在歇马沮源村演出结束后,演员们看到村民菜园里的蔬菜好,想买一点带回城里吃,村民自发的送菜给剧团的人,还有送鸡蛋的,经过多次推让,村民才勉强收下他们的菜钱。村民们说,从来没看到过这么感人的戏,他们从内心里感谢老年大学艺术团的演职人员精彩的演出。
乐队板胡曹红旗老师对剧团的发展与延续有些担忧。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乐队与演员现在凑在一起,还玩得转,要是演不动、拉不动吹不动了,就没有人来接替,在基层专业人员实在太少了。二一个是每次出去演出,那些笨重的音响设备,上下车都是自己搬运,有个音响两三百斤重,现在使出全力还勉强弄得动,再过两年,年龄越来越大,器材都搬不动了,剧团的运转就难以为继。
每次外出,剧团的男演员们都要去仓库搬音响上车,他们都相互照看着、心疼着,不断的提醒伙计们,要慢点再慢点,生怕哪位闪了腰,因此会影响演出。
邱团长现在最大的愿望是更换重量轻效果好的一套音响设备,他们已给相关部门做了汇报,争取得到县里的支持。
老年大学艺术团是一个团结合作的团队,“团结、奉献、纪律、创新”成为剧团的一种精神。
《鞭打芦花》剧情感人,舞台效果好,富有很强的感染力。
熊绎中学演出的那天,观众纪律空前的好,鸦雀无声,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看的津津有味,看到动情处,好多学生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热泪。
老团长邱克光,原轻工业局工作,担任过副局长,退休后,在他的带领下,组建民间音乐协会和老年大学艺术团,他还是县乒乓球协会副会长,运动健将。邱团在乐队从事二胡演奏。说起他,话就长。他德高望重,为人谦和,胸怀坦荡,是老年艺术团的领袖,也是老伙计们心中的灵魂人物。剧团的演员们说,没有他,大家聚不到一起,没有他,老年大学艺术团也做不出这么大的成就。
2016年,老年大学艺术团接到县里的任务,要他们到省里参加“文化力量、民间精彩”活动比赛,当时很多人都不在保康,曲珍惠在北京、李祖芳在广州、严显良在郑州、李朝英在襄阳,邱团长一个电话,大家立马回到保康,路费自己出,人员到位后立即开始排练他们自己创作的《稲场锣鼓》。在武汉演出期间,遇上最寒冷的冬天,零下十几度,21人的表演队伍,感冒了十几个,组委会根据情况,不同意他们登台表演,怕达不到预期演出效果,邱团长再三与组委会协商,恳求上台,组委会被他的真诚所打动,同意给他们这个机会,为了演出效果,上台不犯迷糊,没有一人吃感冒药。演出取得了巨大成功,大家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给自己的家人朋友,分享喜悦。王德礼说:“我没想到一个土八路,还能登上省艺术殿堂,此生足矣”。
在艺术团虽说邱克光是团长,演出还担任二胡伴奏,其实他是个长班上的人员,用我们土话比喻,他就是一个听用。在演出时,随便需要什么他就得顶上去,不出字幕了喊邱团长,电插头脱节音响不响了,也要喊邱团长,总之剧团事务的一切运转,样样都得有他。说他是灵魂人物,一点都不过分,他能包容大家,关心大家,始终把大家的心融合在一起,不管再苦再累,大家也愿意跟他一起唱,一起乐。
2019年度,邱克光这位文化老人,因传承戏剧文化和发展保康乒乓球运动做出了突出贡献,被襄阳市市委组织部、老干局授予“襄阳市十佳风范长者”。
司鼓严显良,七十年代初招入县文工团,77年调入到县农业银行工作,一直到退休,进入到老年艺术团。严显良老师是专业的打击乐手,他是一个多面手,会吹唢呐、单簧管、萨克斯,会弹电子琴,他懂创作,主创的《稲场锣鼓》节目获襄阳市一等奖,获湖北省三等奖。
他所从事的司鼓在整个乐队中有着重要的地位,既负责整体的节奏,又负责演员与乐队的合作配合,演员的唱、做、念、打都依据他指挥的节奏进行。同时又是整台戏的领导者,控制着演员的表演节奏,指挥着乐队的文武场。严显良老师具备演奏技术及掌控能力,为观众呈现出完美的作品。
严老师是整个乐队的核心。
板胡演奏曹红旗,早年也在豫剧团工作,从事专业板胡、二胡的演奏。豫剧团改制后调入文化局,后调入组织部,又调入武装部,最后又调入工商局,担任副局长,退休后进入老年艺术团。他演奏的豫剧板胡高亢、强烈、明朗、穿透力强,有鲜明的色彩,在乐队中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曹红旗不仅擅长二胡,对民族弦乐也有一定驾驭能力。他在县剧团曾担任过学员班老师,培养的学生中有的被中央音乐学院和武汉音乐学院录取,后来并担任了音乐学院领导职务,成为音乐专家。演员们说:“没有 曹老师培训乐队,就没有今天的《鞭打芦花》演出效果。”
中阮王德礼,原县光千水泥厂工会主席,多才多艺,懂音乐会书法,退休后在家研习书法,他用小楷完整的抄写了《红楼梦》和《金瓶梅》,装订成册,欣赏过的人无不惊叹,如今王老师已是七十多的人了,每场演出,都有他的身影。
三弦张景义,他的经历与李和新差不多,他们是一个文件招录进去的,剧团改制后,他调入到县委党校工作,退休后进入到老年艺术团。
乐队琴声悠扬,锣鼓阵阵,梆子声声,调动着台上演员和台下观众的情绪,好戏就要开锣了。
大幕拉开,演员登台,台上唱腔激昂,台下寂静无声。
县委书记张世伟同志在老年大学艺术团节目获奖文件上批示“成之不易,热烈祝贺,继续努力” 。
每一次成功演出,都有他们艰辛的付出;每一次场下的欢笑,都有他们倾心真情的演绎;每一次演出告别,都会有新的开始。
老年大学艺术团“戏曲进校园”活动,获得学生的普遍喜爱和积极参与,为广大学生打造一个更好地亲近艺术、聆听专业、提升艺术素养、感受艺术魅力的平台。
人们常说,老有所学,老有所为,老有所乐。我想,这大概是对老年艺术团最精准的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