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孤绝如初见
文|云晞
图片|网络①
不知从何时开始,每到月末,我都会给自己写一些东西。
是的,写给我自己的。当做是对平常生活的一种小小仪式。矫情也好,忧伤也罢,嬉笑怒骂都在里面。
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平时写给别人看的写的太多了,难得有机会写给自己,当然是怎么欢喜怎么来了。
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虽然这很难。
②
昨天同二傻闲聊。
我说我最近很烦躁,很焦虑,也很不安。他问是关于哪方面的?我说都有。生活,工作,情感,都有。但更主要的忧虑来源于文字。我感觉自己没有前进的动力了,走得有些累了。
他:“不要放弃。我相信你。”
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走到现在的。”
最近这段时间,我是真的糊涂了,还险些迷失了。自我否定,自我怀疑,又自我说服,然后再自我治愈,最后又重新开始。
每天都要历经一番思想战斗,方可劝服自己。
他:“因为对文字的热爱!”
他:“我相信你快成功了,相信你有这个天赋。”
我:“那你们呢?你们怎么就不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我一个人走得很孤单。
他:“我们不是这块的料,但你是。”
我:“是这样吗?”
他:“是的。相信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如他所言的这般,有所谓的天赋。我唯一知道的是,自己是真的热爱文字,爱得深沉,不然走不到今天。
先前在一本书的前言里看到作者谈自己的文字梦,她说: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所定义的“功成名就”无非有二:一是开一场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的签售会,一场就好;二是攀上百度词条:青年作家某某。
曾经,我也一度这样奢望过,幻想过。但后来,比起这样的“功成名就”,我更喜欢另一个人描绘的她的生活:
三分之一时间在书房,三分之一时间玩物丧志,三分之一时间与旷野为伍。
以前渴望“功成名就”,后来想要自由,然而时至今日,文字于我而言,不过一场自我救赎罢了。
③
聊完文字接着聊生活。
二傻说他前几日见到一个人。这个人,和我很相似。“但是她很乐观,很开朗。”他说。
我立即反驳:“难道我不开朗,不乐观吗?”我平时也很阳光的啊。
他:“你在现实生活中也很乐观吗?”
我:“在现实生活中,我可能是一个很危险的人。。比如说,有时候我的某种思想很危险,我总想着是不是应该提前写好遗书什么的。”
他:“你看看,我就是担心这个。”
我:“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不过就是想想而已。”
早上无意间看到这样一段话:相信文艺的人,骨子里往往有种天真的东西。这个东西,让他们不务实,不适应生活,不够圆熟合群,也不容易快乐起来。
我想我应该是属于后者的:不够圆熟变通,不合群。至于快乐不快乐,目前而言是快乐的,以后就不晓得了。
真正熟悉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怕生,怕人,也怕人多的地方。不至于怕到不敢出门的地步,但每每到了人多的地方,都会低头握紧拳头。
只有这样,我才有勇气穿过人群。
记得之前和某个小朋友聊天,他说他一向都很随和。我说我以前很高冷,现在很随和,我在想是不是应该把碎了一地的高冷拾起来,变得更淡漠一些。
毕竟,高冷才符合我的人设(:捂嘴偷笑。
④
这几天,一位很久没有联系的故人回来了。
他说他其实没有走远,一直都在,只要我回头就能看见。我说我不想回头,也不会回头了。当我真的回头往后看,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这种感觉,我尝够了。
昨天我和他说,你走吧,就当我们没有相遇过。
“你有没有问过我同不同意?”
“我现在问,你同意吗?当我们不曾认识。”
“不同意。”
“来了就别走,走了就别回来了。”
你来,我无法预料。你走,我不会挽留。
以前我也觉得久别重逢是一个很美的词,但当我真正和一些曾经期待久别重逢的人重逢后,却相对无言。
与其这样,还不如就此停留在回忆里,久别不一定真的会重逢。即使重逢了,也回不到过去了。
⑤
窗外又飘雨了。耳边的歌声还未止。
借我孤绝如初见,借我不惧碾压的鲜活。
借我喑哑无言,不管不顾不问不说也不念。
往后的日子里,别难为自己,别辜负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