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海德格尔在凝视风居住的街道

借我孤绝如初见

2018-07-29  本文已影响1329人  云晞

文|云晞

图片|网络

不知从何时开始,每到月末,我都会给自己写一些东西。

是的,写给我自己的。当做是对平常生活的一种小小仪式。矫情也好,忧伤也罢,嬉笑怒骂都在里面。

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平时写给别人看的写的太多了,难得有机会写给自己,当然是怎么欢喜怎么来了。

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虽然这很难。

昨天同二傻闲聊。

我说我最近很烦躁,很焦虑,也很不安。他问是关于哪方面的?我说都有。生活,工作,情感,都有。但更主要的忧虑来源于文字。我感觉自己没有前进的动力了,走得有些累了。

他:“不要放弃。我相信你。”

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走到现在的。”

最近这段时间,我是真的糊涂了,还险些迷失了。自我否定,自我怀疑,又自我说服,然后再自我治愈,最后又重新开始。

每天都要历经一番思想战斗,方可劝服自己。

他:“因为对文字的热爱!”

他:“我相信你快成功了,相信你有这个天赋。”

我:“那你们呢?你们怎么就不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我一个人走得很孤单。

他:“我们不是这块的料,但你是。”

我:“是这样吗?”

他:“是的。相信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如他所言的这般,有所谓的天赋。我唯一知道的是,自己是真的热爱文字,爱得深沉,不然走不到今天。

先前在一本书的前言里看到作者谈自己的文字梦,她说: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所定义的“功成名就”无非有二:一是开一场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的签售会,一场就好;二是攀上百度词条:青年作家某某。

曾经,我也一度这样奢望过,幻想过。但后来,比起这样的“功成名就”,我更喜欢另一个人描绘的她的生活:

三分之一时间在书房,三分之一时间玩物丧志,三分之一时间与旷野为伍。

以前渴望“功成名就”,后来想要自由,然而时至今日,文字于我而言,不过一场自我救赎罢了。

聊完文字接着聊生活。

二傻说他前几日见到一个人。这个人,和我很相似。“但是她很乐观,很开朗。”他说。

我立即反驳:“难道我不开朗,不乐观吗?”我平时也很阳光的啊。

他:“你在现实生活中也很乐观吗?”

我:“在现实生活中,我可能是一个很危险的人。。比如说,有时候我的某种思想很危险,我总想着是不是应该提前写好遗书什么的。”

他:“你看看,我就是担心这个。”

我:“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不过就是想想而已。”

早上无意间看到这样一段话:相信文艺的人,骨子里往往有种天真的东西。这个东西,让他们不务实,不适应生活,不够圆熟合群,也不容易快乐起来。

我想我应该是属于后者的:不够圆熟变通,不合群。至于快乐不快乐,目前而言是快乐的,以后就不晓得了。

真正熟悉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怕生,怕人,也怕人多的地方。不至于怕到不敢出门的地步,但每每到了人多的地方,都会低头握紧拳头。

只有这样,我才有勇气穿过人群。

记得之前和某个小朋友聊天,他说他一向都很随和。我说我以前很高冷,现在很随和,我在想是不是应该把碎了一地的高冷拾起来,变得更淡漠一些。

毕竟,高冷才符合我的人设(:捂嘴偷笑。

这几天,一位很久没有联系的故人回来了。

他说他其实没有走远,一直都在,只要我回头就能看见。我说我不想回头,也不会回头了。当我真的回头往后看,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这种感觉,我尝够了。

昨天我和他说,你走吧,就当我们没有相遇过。

“你有没有问过我同不同意?”

“我现在问,你同意吗?当我们不曾认识。”

“不同意。”

“来了就别走,走了就别回来了。”

你来,我无法预料。你走,我不会挽留。

以前我也觉得久别重逢是一个很美的词,但当我真正和一些曾经期待久别重逢的人重逢后,却相对无言。

与其这样,还不如就此停留在回忆里,久别不一定真的会重逢。即使重逢了,也回不到过去了。

窗外又飘雨了。耳边的歌声还未止。

借我孤绝如初见,借我不惧碾压的鲜活。

借我喑哑无言,不管不顾不问不说也不念。

往后的日子里,别难为自己,别辜负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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