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名狼藉的日子7
7.学校外面是一片野地,长着半人高的野草。往里面走是个工地,拉着很多粉红色和白色相间的塑料布。我扶着陆然然走到工地附近,一路上躲开无数“地雷”,那时我们平时拉下的野屎。我们钻进一个巨大的水泥管道,我让她慢慢坐下,这个可怜的女孩身上多处挫伤。这个时候我们才松了口气。
我们一直沉默,我为她松绑。这绳子捆得太结实了,是在解不开。我就随手捡个块石头去磨,但是绳子已经陷入她的肉里,我又不敢磨。陆然然说:“实在不行,就绑着吧,反正迟早也得让他们给捆回去。”
我没有放弃,我坐到她面前,从她的乳沟里使劲的拽出交叉的绳结,小心的用石头慢慢磨。尽管很小心,但我仍不时的碰到她的乳房,她的脸很红,眼神中有些责怪,我笑着说:“别怪我,是你过于丰满了!”
我说的是实话,对于她来说,对于一个18岁的女孩来说,对于她那纤细的腰部来说,她的胸部太丰满了,她的乳房那么大,而且那么挺拔,宽松的校服都被高高的顶起来。
我一边磨她的绳子,一边回想上午发生的一切,这有谁能够想到呢?我只是出去了一下,却惹出了这么多事?!不久前,我还在教室里若无其事的听着天书,可是现在却和这个头号校花在一起,而且我们都是头号重犯了。现在该怎么收场呢?学校会怎么处理我们?同学们会怎么看我?我脑子里乱成一片,这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陆然然看见我脖子上挂着的“违纪牌”,说:“对不起,把你也牵扯进来了,这一下咱俩谁也跑不了了。”我一把摘下那块牌子,想扔到一边,却被她阻止了“别扔,我有个办法,你把这块牌子给我戴上!在把我重新五花大绑上,把我押回去交给他们,他们或许能……”
我用手指堵住她的小嘴,让她不能再说下去。绑绳终于磨开。她的双臂已经完全麻木,仍背在身后动弹不得,我帮她慢慢的活动开来。后来我们就坐在那根水泥管里,我们谈天说地,那就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这件事想起来真是奇怪。那时候好像是上午九点多,我们一聊就到了中午。她对我说起她的家庭,十岁时死了母亲,是她爸爸一个人继续把她带大,她还有一个哥哥。
她又问我叫什么,我回答说,陈西。她想了片刻,说:“哦,我知道了,就是去年联欢唱歌的那个吧?我记得你唱的是《雨中的鸟》,不错呢!”
不知怎么回事,当时我只感到心中一阵阵的激动,我偷偷侧脸看她,她长得好美。尽管她的校服拉索拉得很高,我还是能从她的领口里看见那绝妙的乳沟。我打赌我当时一定满脸通红。
“还能再唱唱吗?”她似乎没有注意到。
“现在?”
“对,就现在。”
“词都忘了。”
“没事,瞎唱就行。”
“那好吧,可不许笑!”我清了清嗓子,唱道:“第一次看见你流泪/让我不忍面对/你的样子好像雨中的鸟/找不到温暖依偎/忽然间我想起很久以前/你我总是那样无畏/那个从不流泪的你/是否真的一去不回……”
这时候,我发现她那长长的睫毛上,亮晶晶的东西在闪,她一头扎进我怀里,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抖动,她始终没有哭出声,但是这种哭泣更让人心碎。她说她害怕。我抱着她,感受着她柔软的双肩,闻着她身上校服粗粗的纤维味道,看着水泥管外圆形的世界,好几次想去吻她,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