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卦师身边邻居家的孩子,两人是上辈子的父子缘
苏文青原来也是有工作的人,但是他在工作之余特爱看一些看相、算命之类书,时间久了,他渐渐摸索出算卦的一些门道。
刚开始的时候,他给单位的人算卦,而且还挺灵验,大家都叫他苏大师。
他退休了以后就在闹市区的街口摆了一个卦摊,给人看相算卦,价钱不贵,一些人刚开始图个好奇心,没想到这老爷子算卦还挺准,有事没事的都来找老爷子算一卦,渐渐地,老爷子有了名气。
苏大师附近有个邻居的孩子叫钱斌,这个孩子调皮捣蛋,特别喜欢到苏大师挂摊前看热闹。
苏大师也喜欢钱斌,没事儿,就逗着他玩儿。
苏大师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他说我这辈子就是喜欢男孩,可是命里无子啊。
苏大师喜欢钱斌,钱斌也得意老爷子,家里要是做点好吃的,他就会偷摸的揣在怀里,给苏大师送去。
苏大师有工资又算卦,自然不缺钱,看钱斌这孩子对他这么惦记着,他特别地感动,没事儿,就给这个孩子两个小钱花。
这一老一小经常的腻在一起,别人都觉得奇怪,他俩能有啥共同语言呢?又没有血缘关系,咋就走的这么近呢?
时间行云流水般的几年一晃而过,钱斌到了成家的年龄。
钱斌家庭条件不好,结婚娶了媳妇儿,在外边租房子住。
虽然他结了婚,但是他没事儿,还是爱往苏大师家里跑。苏大师在家,他就和他说话,逗老爷子笑,苏大师在外边卦摊儿,他就跑到挂台上陪老爷子唠嗑,给老爷子买午饭。
不知道的人以为是他儿子呢。
苏大师对外也笑称:“这是我的儿子,我就得意他!”
苏大师的媳妇儿和姑娘讨厌钱斌,觉得钱斌就是巴结老爷子那两个钱花。
但是老爷子能挣钱,在家里自然有话语权,母女两人也只能生生闷气拉倒。
钱斌有一点好东西都会想着苏大师,但是他兜里没钱。
苏大师知道钱斌经济窘迫,不让他给自己花钱。
钱斌租房子过,经常的搬家。他也没啥本事,又不愿意学技术,一天就是干点零活混个吃饱饭,指他发财买房子,那是得猴年马月了。
苏大师对钱斌说:“我旁边有一个旧房子,现在也不值钱,送给你吧!”
钱斌喜出望外,那时候平房值不了多少钱,但是他也掏不出来钱,他和老爷子好是好,送给他一个房子,他也不敢要。
苏大师说:“没啥不敢要的,你就像我儿子一样照顾我,你给我带来许多快乐,这是我心甘情愿的送给你。”
苏大师招集妻子女儿写了协议,让媳妇和孩子也都签了字,把房子送给了钱斌。
那时苏大师正是挣钱的时候,母女俩也不敢招惹老爷子,心里气的够呛,但是也无可奈何。
钱斌平白无故的落个房子,心里很高兴,他对老爷子更是感恩戴德。没事,跑老爷子家更是勤了起来。
他知道那母女看不上他,所以他每次都先跑卦摊儿那里,看看老爷子在不在?老爷子不在,他再去老爷子家看老爷子。
过了几年,平房动迁了,钱斌落了个楼房。
苏大师妻子、女儿心里更是愤愤不平。
但是苏大师还是乐呵呵的,一看见钱斌就眉开眼笑。气得他老伴和女儿说:“是他跟你亲呢,还是我们跟你亲呢?”
苏大师也不言语,慢悠悠的就是瞅着钱斌乐。
钱斌依然没有工作,他媳妇儿开了一个生肉熟食店,家里条件比以前好多了。但是钱斌媳妇儿掌控着钱,钱斌依然囊中羞涩。
钱斌的媳妇儿任劳任怨的持家过日子,钱斌还是老样子,不爱干活,不是养养鸟,就是去找苏大师天南地北地聊天。
也不知道他俩咋那么有嗑唠呢,这爷俩眉飞色舞的,越聊越兴奋,好像多少年没见面的老朋友似的,亲不够,说不够,话题永远也聊不败!
苏大师年龄大了,也不去算卦了,平时就是打小麻将或者是溜溜弯儿。
钱斌每两周一次,带着老爷子去泡澡、修脚;每个月带老爷子理发、刮脸。
苏大师特喜欢刮脸,原来门口有一家理发师会刮脸,后来理发店不干了,苏大师很不情愿去不刮脸的理发店理发。
女儿嫌他事儿多,给他买了一个电动剃须刀,让他在家自己刮脸。
苏大师很不高兴,说:“电动剃须刀和理发店的刮脸,它能一样吗?”
钱斌就走街串巷的、满市区找会刮脸的理发店,他终于寻摸到一家能刮脸的小理发店。没事的时候他就去接老爷子,领着老爷子去刮脸。
苏大师出行基本上都是钱斌陪伴在左右。
当然,这些费用都是苏大师出,钱斌没到退休年龄,又不爱干活,媳妇儿也不给他零花钱,他哪有钱呐?
苏大师的女儿和妻子经常对外人说:“看钱斌那样,不就是图意老爷子钱吗?跑前跑后的、那聪明的脑瓜都用在老爷子的钱财上了。”
钱斌也发怵苏大师的妻子儿女,一看见她俩,就脚底抹油,赶紧跑。
即使是亲生儿子,也未必这么任劳任怨的照顾老爷子,每天鞍前马后的说着笑话,领着老爷子遛弯,晒太阳,送到麻将馆,打完麻将,再领回去。
因为老爷子年龄大了,眼神非常的不好,而且老爷子行动迟缓,没人领着,现在他自己出门都打怵。
钱斌领着老爷子那个细心劲儿,不知道的人真以为是父子呢。
他经常是左手拎着一个小凳,右手扶着老爷子慢慢走,老爷子走哪累了,他就让老爷子在小凳上坐一会儿,他在旁边眉飞色舞的说一些道听途说,逗老爷子开心。
苏老爷子笑眯眯的瞅着钱斌就是高兴。
在外头溜达完了,到饭点了,老爷子就会说:“咱爷俩找个小饭店吃一顿。”
两人在饭店吃饱喝足,他就会给老爷子送回家睡午觉。
有一次,苏大师说:“这孩子即使花我钱,我也乐意,他就是能逗我笑。”
钱斌对自己花钱都抠抠搜搜,理发找最便宜的店,头发上有白头发,从来不舍得在理发店里染发,都要买回染发膏,自己在家里慢慢的染。
他要是在外边发现点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马上会买到手里,稀罕八叉的、乐颠的跑去送给老爷子。
苏大师未必喜欢这些小玩意和好吃的,但是只要是钱斌送来的,他立刻眉眼笑得成一条缝,连声说:“好,好,我得意!”
苏大师的姑娘气得经常说:“你老了以后让钱斌给你养老吧,你别指着我了。”
苏大师,现在年龄大了,80多岁了,他也不太敢和姑娘说硬气话,世事难料,谁知道自己老了能啥样啊?指着谁养老,那是不敢说的事儿啊!
有人问钱斌,你为什么对老爷子就这么好呢?以后你能给他养老还是咋的?
钱斌说:“我马上就到退休年龄了,我也能开工资了。老爷子送给我一个房子,我才住上了楼,这辈子我都还不完他的恩情!我不敢保证说给他养老,但是只要我身体好,我肯定会陪伴在老爷子的左右。”
这些话传到苏大师的耳朵里,苏大师更是高兴,他说:“我也不是指着他养老,但是我就是得意他事事想着我。他从小就是有一点好东西都乐颠的跑来送给我,他急匆匆的、乐颠的跑来给我那个劲头,我就从心里往外的热乎、高兴。说心里话,连我姑娘都没这么想着我呀!”
有人问钱斌:“你就不讨厌苏大师吗?你们俩年龄相差那么多,你们俩有啥共同语言呢?”
钱斌说:“我也不知道,从小到大,苏大师对我就是有吸引力,我就愿意往他跟前凑。一看见他高兴,我心里头就乐的不行,就像捡到了宝一样高兴!”
这就是缘分,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子缘,谁也说不清的你情我愿的欢喜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