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镜头小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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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学就安排测验？学院脑子有病么？”小生深厚的室友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抱怨道。

小生从书中抬起头来，向后面瞥了一眼，继续看自己的书，一边拿着水笔在上面漫无边际地划划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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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外面，所有学生都在等候进入考场，小生周围好些人拿着笔记本或是教科书，口里还念念有词，小生轻轻笑了一下，没有让任何人发觉。然后他走到楼梯间，抽了一根烟。

再回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学生们都已经进场了，小生从前门将书包随意地丢在黑板下面，和其他所有人的书包一起，然后从走廊绕到后门，在教室的最后面，按照黑板上的排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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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卷发下来，小生拿出笔来开始作答。考场里挺安静的，空调运转的嗡嗡声听得也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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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人答完试题，提前交卷了。小生抬起头来，看他们潇洒地抄起自己的书包从前门出去，低下头继续答自己的试卷。

34.5

也许是九年义务教育加上高中三点让小生养成的良好习惯，小生参加考试，从不提前交卷。就算他早早地写好了所有的题目，并且胸有成竹万无一失了，他也宁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假装认真地盯着试卷，一直到考试结束铃声响起那一刹那。

在这过程中，最让小生感到心悸的，就是当监考老师路过他身旁的时候。他总会觉得监考老师在盯着自己，然后轻易地看出自己是在划水，而不是在认真检查。每当这时，小生总会心虚地在草稿纸或试卷上抄下一些题干中的数据，以显示自己真的是在检查而非发呆，小生自己觉得这种方法还是比较有效的。

小生唯一一次提前交卷还是在大学。那是大一的下半学期，有些专业课的老师以后再也不会教自己了，这让小生有点留恋。于是在最后一场考试，小生有点忘乎所以地是不是盯着监考老师，也就是自己专业课老师看两眼。果不其然，监考老师走过来很直接地对小生说：“写完了就交卷吧，别坐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小生这才灰溜溜地把试卷呈上去，然后离开教室，头也不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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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上的指针指到了差不多的位置。监考老师看了看表，对还在教室里的同学说：“考试结束了，大家放下笔准备交卷吧。”

小生理所当然地把笔塞回口袋，将试卷叠好，背靠在椅子上，等着收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