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拾趣·三

2.槐花：春天的恩赐

（4）槐花饭

自留食用的槐花会被心灵手巧的母亲做成“槐花饭”，至今记忆尤深。不过，那时馋嘴的我尚未等到母亲将其烹制出来，便迫不及待的生吃啦！或是摘取的过程中一边吃一边摘，或者赶在母亲烹制的时候偷吃原材料。抓一些放在嘴里，慢慢地咀嚼，既有青草香，也有淡淡的甘甜。我不知道别人家是如何烹制槐花的，脑海里唯一的记忆是母亲烹制的成品――“槐花饭”和品尝时的满足。我似乎全程观摩了母亲烹制的过程，但是又记不真切了。大概幼时的我只关注了结果而忽略了过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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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饭做起来还是比较简单的。由于槐花有香味，比较容易招一些小飞虫。所以槐花摘下来后首先要用水浸泡，一方面是清洗去尘，另一方面是去小飞虫。清洗完毕的槐花需要放在笼屉里清蒸，清蒸后倒入碗里，加入少许的面粉，给槐花画个浓妆。加入面粉后要不断地搅拌，争取让每一朵槐花都沾上面粉。接下来便是将槐花进行翻炒了，就如同炒菜一般，添加油盐。大概翻炒十分钟后便可以出锅啦！当然，每个人的口味都不同，所以翻炒的时候，可以根据每个人的不同口味加入葱、姜、蒜、胡椒等。

虽然我用笔触详细的描述烹制的流程，但终究无法品尝到“槐花饭”的可口味道。如今，留下来的只有那唇齿间的香味了！

（5）槐花余音

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自己时常不在家，总是错过槐花盛开的季节。再加上，现在的农村发展的不错，曾经的红墙绿瓦已经成为历史，一栋栋二层、三层的小楼竖立起来；曾经房挨房，彼此紧邻，可以自由串门的农村已经成为历史，那二三米高的围墙割裂了所有关系；曾经房前屋后随处可见的槐树已经日间稀少，几近成为历史，一句不堪大用便是对它的无情批判，并成为对它进行残酷砍伐的最佳理由。所以，每每想起春日里的美味可口的“槐花饭”，我亦是无处寻觅。

可喜的是，在我即将毕业的伤感时节，我在陕师大的校园里发现了久违的槐花。两年的学校生活，第一年由于我外出实习，错过了与槐花相会。如今，终于赶上了。某天和同学吃完晚饭，我怂恿同学去摘槐花。感谢她为我摘取的槐花。时隔多年后再一次品尝槐花，清香依旧，淡淡的甘甜依旧，可是，我再也回不去曾经的时光了！

终于再次品尝到槐花，我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姐姐，问她家里是否还有幸存下来的槐树，有没有开花。姐姐告诉我某位亲戚家里尚存一棵，槐花已经开了，她已经吃到母亲做的“槐花饭”。可惜，身在千里外的我却回不去，那一刻，我是那么的羡慕嫉妒姐姐。不过，让我稍感惊讶的是没想到姐姐也是一个怀旧的人，对小时候吃到的“槐花饭”尚有记忆和念念不忘。大概这真的是一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