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晨光熹微
#文革伸缩刀?结尾甜?#
#私设如珠峰#楼诚,隐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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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明台孤身活着,其中最让人惊叹的,大概是所谓过日子这件事情,被他胡乱地越折腾越顺手,有模有样。依稀还记得被一个人念叨着生活能力低下的场景,恍惚更觉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他撇去姓名改头换面,活得恣肆却也是再也没了自己,其中得失亦随过去埋没不得语。
文革开始时的好些月份,明台一直是担心着他的哥哥们的,可又不知他们过得如何,不好随意书信。作祟的情绪渐渐由终日惶恐,变成心悸旧疾。
都说人在远方,一封家书抵万金。
明台的余生本就该无福消受这笔财富,一封哥哥们出国的消息已是无比唏嘘,偏偏在数年后又收到自己哥哥流转数处的来信。这信笺入手,竟是指尖颤栗虚汗淋淋,让人不敢打开,最终还是由旁人来帮的忙。信上字数寥寥,字迹透力出自大哥的手,内容简短却砸在明台心口几乎喘不过气来。
明诚病重。
看着信封上的地址,明台毫无犹豫地决定出发,一张飞机票,一夜放空便到了目的地。
湖畔旁,树林边。明台记得这是两位哥哥一直挂在家里的一个约定,得以实现的置高憧憬,却难以让人在此时生出一丝笑意。
明台心里依旧是两位哥哥当年的样子,与眼前的两人已经有了些出入。明楼没有多说什么,意味深长看了明台手腕上的表一眼,心中对于生死别离的滋味不可言明。等迎了明台进门去看了会儿他睡梦中的阿诚哥,才经不住明台开问,说着这些年的事情。
战争胜利那年,明楼和明诚选择留下,直到文革起鼓动人心动荡,两人难免各怀起心思抉择。只不过明诚远没有想到,这一次大哥做得还是比自己快了一步,红头文件还没等到,揭发的消息却传了起来,这写着的揭发人是明诚。
作为当事人却留后收到消息的明诚,痛得支撑不住站姿,一双眼睛黯淡却又发红刺目,但还不是时候流泪。明楼心疼,头一回放肆地拥抱了明诚,卸下伪装的亲情爱情万般苦楚揉在两人之间,再被敲门声阻断。
该来的躲不掉,门被撞开的那一刻,还是明楼先动的手,一个力道将怀里的人推向了人群,明诚挥动的手臂碰倒了门边摆放的青瓷花瓶,清脆的声响拉开了对峙序幕。
两个人曾为了伪装演过无数回,都没有这一次让看客十足的过瘾,从幼年收养一直到后来随从,两张嘴颠来倒去几个反复,成了另一副截然不同的样子。看着起哄的人群,明诚到底是哭了,止不住的眼泪一道道划在明楼眼里,将翩翩少年的身影分割得支离破碎。
人群高呼着将明楼围了起来,关押或是改造,都不是明楼会害怕的事情,只是再无明诚的消息令他终日头疼难耐,思念成疾。明楼还记得自家阿诚年轻时候可爱样子,稚气未脱浅尝情爱,沉稳地藏好两人的感情,也会有些不安地一遍遍询问真心。可宠溺的心情没有维持多久,脑里画面一转又是揭发那天对方绝望怨恨的眼神,有些东西已经挽回不了了,明楼也无可奈何。
等到平反那天自由那天,明楼看见等到远处的明诚,明诚瘦了憔悴了表情里还透着漠然的味道,尚站在在对方瞧不见的地方,明楼几乎有些掩不住脆弱地红了眼眶,而一旁人只当他是忏悔过去满意点头。
那天明诚等了许久,才等到稳步踏来的明楼,装腔作势,他评价道。
长夜过去,晨光微熹。
明楼问明诚想去哪里,明诚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巴黎。那个先前就该去的地方,被白白延后了这些年,看着明诚怨气未消,明楼自是答应。
就在两人完成了昔日约定,准备享受相互指教的余生时,病来如山倒。
明诚病得很重,闭眸难睁却将一生苦难梦了个透,一声声模糊哥哥鞭打在明楼心上,不比跪在小祠堂轻松。请了很多医生直道操劳过度的机能抗议,看着明诚一点点失去生气,原本不愿让明太担心的明楼再也不敢一个人等,这才告知了明台。
明台的到来在明楼的意料内,这小家伙这么多年性子倒是真没有变,一遇到阿诚哥的事情,风风火火地就行动了过来。明楼的大哥架子端得稳当,明台很是生气,坐着的兄弟二人都算不得年轻,却一副要打便打战斗力满满的样子。
这种戏码,又岂是明诚可以错过的?
轻咳一声,明诚醒了过来,小祖宗哟,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放声大哭,气势十足 ,明台这一下弄得刚醒来的明诚哭笑不得,只好望向明楼求助。说来孩气,明诚本想与明楼冷漠一回,却一病难演又让小少爷破了功,而这显然也在明楼的算计里,又败了一场。
等明台发泄完,三人才正式相见,明楼明诚看着老大不小的明台垂着眼角要哭不哭的样子,憋不住朗声嘲笑。
“大哥你让阿诚哥病这么重,还笑我?看我把自己照顾这么好。”
“不错,懂得照顾自己了,拿去做顿像样的饭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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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我一直想避开文革梗,私心希望喜欢的人不再受苦,却又被人一次次提起。
对我来说,在这儿的意义就是圆满当看客时的遗憾,我希望他们在一起,好好的。
今天我也是一只傻白甜的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