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已成殇
独角戏
记得许茹芸有首歌《独角戏》是这样唱的:“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自始至终全是你,让我投入太彻底,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演出相聚和别离。”是啊,一个人的爱情,注定没有结局。
叶子与林浩相识于同事的一个饭局,也算是变相地相亲了。叶子的父亲和林浩的舅舅都在场。有长辈在,两人倍感拘束,期间很少说话。林浩给叶子的印象就是个邻家大男孩外加宅男,饭局结束后,林浩要了叶子的电话。三天了,电话也没打来。叶子主动给林浩发了信息并加了他的微信,没有回复,当时叶子觉得没戏了,林浩没有看上她,心里竟有点小难受。
过了一天,林浩终于回了一条信息。叶子很高兴,可是对方并没有邀约的意思啊。叶子鼓足勇气主动邀约林浩周末一起去博物馆,林浩的回复很委婉,说到那天再说。终于等来了周末,林浩发来信息说要做PPT来不了,真的特别抱歉。
叶子兴高采烈地等了一周,等来的却是来不了。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她的心仿佛也被淋湿了,湿漉漉的心,湿漉漉的心情。雨水啪嗒啪嗒的响,既像留下的泪,又像滴落的伤。叶子开始纠结,还是不要再联系了吧,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忍不住给对方发信息,两个人聊了会天,叶子说改天再见。
刘若英的一首歌,这样唱到:“每一次当爱在靠近,感觉他在紧紧地抱住你,他骚动你的心,遮住你的眼睛,又不让你知道去哪里?”叶子也不知道何时该进,何时该退?一切都随心吧。
过了三天,叶子约林浩一起吃饭,林浩答应了。这次见面叶子竟有些紧张,早早就换好了衣服,还刻意涂了口红,记得上次聊天林浩说他肠胃不舒服,叶子特意去药店买了药。林浩看到叶子的一瞬间,叶子感到了他一刹那的失望,她的心咯噔一下,凌乱了几秒钟,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们坐下来一起吃饭,林浩话很少,为了不冷场,一向不善于聊天的叶子尝试找话题避免尴尬。叶子聊了聊以前的相亲对象,以及喜欢的电影。期间,总感觉林浩身上散发出浓浓的疏离感,叶子把药递给他,林浩顺手接下,说了声谢谢。离开之前林浩说希望以后常联系,叶子有些雀跃,可是又觉得对方会不会只是客套了一下呢?心又平静了下来。
果然,这次见完面以后,林浩再没有主动联系过叶子。叶子却开始思念起林浩来,脑子里不由自主闪现出那天见面的场景,总是会想是不是不该聊相亲的话题?是不是哪些话说的不合适?想着想着就开始失眠,又去联系林浩,约下周末一起去玩密室逃脱。林浩说下周要上课,还是来不了。失落在叶子心里悄悄地落了根,发芽、生长、开枝、散叶,慢慢缠绕着她的心。
叶子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内心强大的人,怎么遇见林浩竟成了玻璃心了?她想放弃了,可是又觉得遇见一个有好感的不容易,还是得多制造机会见面接触才行。于是,她问林浩上什么课?在哪里上课?想着可以跟林浩一起去上课该有多好。林浩说,他做什么不喜欢别人知道他做什么?叶子被他这话噎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她很明显地感到对方厌烦的情绪,心有些微微作痛,仿佛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噬。
叶子问林浩有没有发展对象的意向,林浩说她心太急,现在还不确定呢。还是适合做很好的朋友吧。林浩这算是委婉拒绝了。可是叶子不想轻易放弃,就说那就做朋友吧,其实还是想继续喜欢着林浩。两人就以朋友的模式相处着,后来林浩组织活动,叶子也去参加过两次,期间两人基本零交流。
她总希望林浩能主动找自己说话。可是林浩偏偏忙这忙那,总是把叶子忽略在一边。她发信息过去,林浩看到了也会回复,但字里行间永远都透着疏离与冷漠。
原来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就像喜欢上了一阵风,他踏着阳光而来,带来一丝丝芬芳,当她闭上眼沉浸在这美好的情境中时,他又要离开了,独留她在原地徘徊,冰冷,孤寂!
林浩跑马拉松,叶子决定去看他的比赛,结果那天好像中暑般头昏脑胀,错过了。林浩有个球赛,叶子从城西跑到城东去看,林浩负责后勤,并没有参赛,明明他就坐在身旁,叶子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就这样默默坐了一下午。
叶子常常在放弃与坚持中纠结,会问自己到底喜欢对方什么?才华?外表?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脑子里总会莫名其妙想起来。原来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是这种感觉,就像买了一件不合身的衣服,明知道穿着不好看,但还是忍不住要把它买下来,明知道结果渺茫,还是忍不住去打扰。
那时,叶子的奶奶刚刚去世,然后就遇见了林浩,她总觉得林浩是奶奶带来的,冥冥之中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自己这么做。她翻遍了他的朋友圈,评论遍了他的微博,为了引起林浩的关注,她常常在群里发一些信息,跟大家聊天。
林浩有时候不回信息,叶子就会说一些过激的话来刺激他,其实只想让他陪自己聊聊天而已,没想到却引起了他的反感,他回复信息越来越晚,越来越慢。有时候就不回复。叶子拿着手机一直在等,有时候一等就是一个晚上,她又开始失眠了,常常在想自己的坚持是不是对的?叶子打电话过去,林浩说,我在忙,叶子约他出去玩,林浩说,我在忙。叶子说,我喜欢你,林浩沉默。
《他其实没有那么喜欢你》中说:“忙”就是恋爱上的大规模杀伤武器,就“混蛋”的同义词,混蛋就是用忙敷衍你的那个人。其实林浩并不是很忙,只不过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他认为不重要的事情上而已。
“明天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吃饭。”林浩终于主动约她了,本以为两个人的情况会改观,可是最后,林浩说感觉彼此的价值观差距太大。她坚持了这么久的爱情,被对方短短一句话就否定了,仿佛被淹没在水中,从头冷到了脚,呛了水,挣扎着。林浩默默地看着她挣扎的样子,如雕像般岿然不动,她伸着手想要林浩拉她一把,他却决绝地走开了,留下她一个人继续在水中挣扎。
林浩冷漠的态度让叶子无措受伤,心中竟生出一丝怨气来,言语也透出咄咄逼人的气势,更是压得对方喘不过气来,由冷漠转为厌恶。
叶子还是会想起林浩,想起了就会发一条信息,对方不回复。再发一条,还是不回复。在发了第30几条信息后,对方回复说:“你这样做感动的只是自己,你不能要求我喜欢你……这是我给你发的最后一条信息,希望我们从彼此的世界消失。”言辞中透出浓浓的反感和刻薄。
或许男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办法珍惜他不喜欢的女人对他的爱慕。这种反感发自真心一点不虚伪,他忍不住要流露出对那女子的轻视。男人在爱他喜欢的女人的过程中感到幸福,如果女人去爱去追求她喜欢的男子,那是顶痛苦的事,而且被她爱的男人也就没有幸福的感觉了。这是非常奇妙的感觉。
曾有一段时间,叶子的世界狭小得只容下自己和林浩,每天想的就是林浩在做什么?他喜欢什么?他和谁在一起?他喜不喜欢自己?感觉迷失了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而他的世界却很大,交友广泛,参加各种活动,对于他来说叶子不过是他众多朋友中的一个普通朋友而已。
叶子说:“有时候当一方不爱另一方,不被爱的那方会产生怨气,会咄咄逼人。现在想想只是觉得自己的修养不够。想要一段坚定不移的爱情,可是你想的并不一定就能实现,你不能控制别人的内心,这种无能为力感,让自己挫败!我不能责怪他,因为爱情本就没有对错,我和他之间没有缘分,还是做好自己吧,其他的就交给命运。”
当爱已成殇,她在失败的爱情中获得了成长,明白了不是付出就有回报,不是喜欢就能拥有。现在的她只想做更好的自己,内外兼修,不断充实自己,迎接未来那个对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