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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乐队的夏天里,找自己

2020-08-11  本文已影响0人  咖啡盲盒

靠手艺养活自己的佛系青年,几度落泪。

最近看《乐队的夏天》,我深爱的五条人主唱仁科,以前靠在大学门口卖打口碟养活自己,晚上回去唱歌,经常被邻居找上门来。卖碟是工作,音乐是生活。这群很拼的乐手,跨越几个十年,站在台上的样子,就还是那个少年模样。达达乐队的彭坦一开口,还是那个生在北方,想念南方的清澈少年。

离开职场的第四年,时常会思考自己的状态是不是当初想要的。听着年轻的台湾乐队,傻子与白痴,唱着“今天要打哪儿晃”心疼,真的心疼。想起当初刚脱离大公司,包括现在,会有这样迷茫的时候,每个月的固定支出是否能被cover,是否在真正朝着自己想要的生活状态前进。脱离社会了吗?换了个新的城市,没有能深度交流的熟悉的朋友之后,内心是不是缺失了?偶尔遇到聊得来的,几个钟头的接触下来,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钻进树洞的片刻放松。萍水相逢,转身继续平行世界,不用被其他关系捆绑。没有过度的窥探,也不用担心身边人的眼光。

91年组队的Joyside说,那时候大家没什么玩的,偶尔聚爱一起弹琴唱歌就很快乐。所以,看到98年出生的Chase他们的年轻乐队的时候,大张伟惊呼,现在的年轻人还有玩乐队的啊!有当然是有,谁年轻的时候没个乐队梦呢,就像许多人包括我也有的咖啡馆梦(笑)

有依然有,只是有几个还能在这巨大的物质洪流里抵过几年的“不红”,然后破土而出般地站在台前,在那短短的几分钟里,让你们看到他。“音乐养活自己?不可能的。”采访中,乐手们听到提问,拨浪鼓一样的摇头。这个摇头没别的,一路跌跌撞撞,一路为了梦想做个喧哗世界里的“傻子”,不被理解不被支持,被家人责备。而往往这群人,是有着最柔软的心,最爱着父母家人。害怕一切之后,惨遭归零,更害怕屈服于当时当刻的某些东西,然后抱恨的过完整个一生。

遗忘俱乐部的刘忻说,她有段特别不好的时候,我没去看新闻挖掘是怎样一段不好的时候,但还是想象了一番,也许是病痛折磨,高强度的工作让她身心失衡的那段时间。她说,“我问自己,如果我现在死了,还有什么事是没做会后悔的?如果问我我要成功还是我要快乐,我要快乐。”

离职前的半年被诊断出恶性肿瘤,不断的去贴吧去找同类,结果越看越心灰,陷入了与自己与家人拧巴的关系中,我问自己,如果现在死了,有什么是我真正热爱的?我做了什么值得一过的生活?肯定不是现在这样每天都在与供应商撕胯,每天花一半以上的时间在路上晃荡,做大城市里一只蝼蚁,飘渺无定。如果我能捱过这场劫难,我要离开现在的生活,换一种方式活着。

看《乐夏》更像是找自己的影子,一个个成长的故事,看别人如何学着与自己和解,与世界和解,和而不同。都是拧巴过来的,有些转身被大浪冲回了“正轨”,有些还在自己的分岔路支流里,逆向地冲。现在的人们太迷信机械了,做个“不插电”的手艺人,养活自己,除了韧性与坚持,还要与商业平衡,这是自己非常欠缺的。

活下去,在死亡面前只有一个念头,只需要努力配合让这个壳还能用,一旦活下来了,就要开始思考,怎么让这个躯壳服务于里面的欲望。是依然程序化的过生活,麻痹日出日落,还是跳出格式框架,任性活一把?爱自由的个性,真是害惨了这个躯壳。不喜欢一眼望到老,但当连明天都看不见的时候,又会怀念那份安逸。继续追,别烂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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