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的心
勇敢是,当你还未开始就已经知道自己会输,可你依然要去做,而且无论如何都要把它坚持到底。你很少能赢,但有时也会。 知更鸟只唱歌给我们听,什么坏事也不做,它们只是衷心地为我们唱歌
上一节的共读里,斯库特和杰姆已经走近了怪人拉德利,对拉德利也不再恐惧,并且开始质疑镇上的流言。
今天我们一起共读《杀死一只知更鸟》的第九,十,十一章。
阿蒂克斯曾告诫女儿不让她与人打架。但是对可怜的斯库特太艰难,塞西尔在学校宣扬说斯库特·芬奇的爸爸替黑鬼辩护。
她只能把拳头攥得紧紧的,不出手。
关于这件事,阿蒂克斯告诉女儿他只是在为一个黑人辩护,仅此而已,那个黑人和他们家人都是规矩清白的人。他还告诉女儿黑鬼是贱称。
在梅科姆,黑人非常低等,这种低等在这里早已成为一种基本的认知。
阿蒂克斯想要消除这种歧视,倡导真正的公正和人权。他说如果他不去做,就在镇上抬不起头来,也不能在立法委员会里代表梅科姆县,更不能再教导孩子们如何做人。
他请求女儿为她做到:抬起头,放下拳头。试着用头脑去抗争。
他说不能因为在此之前已经失败了100年,就认为没有理由去争取胜利。
是啊,有人为一些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而奋不顾身时,他会遇到前所未有的阻挠,因为他会被视作异类,他的做法会被认为是脑子烧糊了。
斯库特再次面对塞西尔的挑衅时,她放下了拳头。第一次,她“临阵脱逃”,她以自己能为父亲做到忍耐而感到高尚,并把这种高尚保持了三星期。
圣诞节要到了。
两个孩子是带着复杂的心情来看待圣诞节的。虽然有圣诞树和杰克叔叔,但也要面对亚历山德拉姑姑和费兰西斯的强硬固执。
姑姑是父亲的妹妹,杰克排在姑姑之后,是家中最小的孩子。
圣诞夜,杰克叔叔回来了。当晚,他发现斯库特爱说脏话,便告诉她除非在非常气愤的情况下才可以使用那些字眼。
斯库特喜欢他的叔叔,喜欢他像一瓶酒,有着一种令人愉悦的香味。
第二天一早,阿蒂克斯和杰克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了芬奇园。
芬奇园里的峭壁,366级台阶,码头,道路,树林,无一不显示出这里曾经是多么的繁荣。
斯库特见到了一直冷冷地矗立在那里如珠穆朗玛峰般的亚历山德拉姑姑,还有姑父吉米以及他们的孙子费兰西斯。
姑姑对斯库特仪表举止的挑剔由来已久,她要求斯库特做一个淑女。斯库特内心很抗拒她。圣诞大餐后,斯库特陪着弗兰西斯聊天。
和弗兰西斯聊天给她一种慢慢沉入海底的感觉。他傲慢自大,说话句句挑刺儿。他说阿蒂克斯给黑鬼帮腔,让家族其他人都跟着丢脸,让他们没脸走在梅科姆大街上了,他是在毁坏整个家族的名声。
费兰西斯不断重复:他在给黑鬼帮腔。这个小鬼头孩子过早学会了撒谎告刁状,一副虚伪作派。
早已被激怒的斯库特终于逮住机会,冲着他就是一顿暴揍,可惜没打太久就被闻风赶来的杰克叔叔制服了。回家后,斯库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肚子委屈。
杰克做好了教育小侄女的准备。
斯库特说,“虽然你揍了我,我还是爱你的,可是你太不理解小孩子了。”
“你给我机会让我解释了吗?”
“弗兰西斯管阿蒂克斯叫那个,而且我没法让他住嘴。”
“给黑鬼帮腔”
“说阿蒂克斯是家族的灾难,对我和杰姆放任不管。”
杰克叔叔总算弄明白了。当晚他和阿蒂克斯进行了一次长谈,说真后悔打了她。
阿蒂克斯担心两个孩子面对一些丑恶的事情时,杰姆倒还冷静,可斯库特一旦自尊心受威胁就会冲上去跟人打架。
他还担心他们染上梅科姆的通病。
“为什么原本通情达理的人,一遇到与黑人有关的事,就会完全丧失理智。”
他希望孩子们能找他要答案,而不是只听镇上人的议论。
在梅科姆镇,甚至在亚拉巴马,歧视黑人早已深入人心,这个通病有病根很深,想要根本医治异常艰难。舆论来势汹汹,家庭内部的压力更是叫人崩溃,这是向社会,向制度,向人心发出的一次巨大挑战。
阿蒂克斯快50岁了,许多事都做不了。他只是上班。他只是坐在客厅里读书看报。虽然圣诞节收到了礼物――一杆气枪,但阿蒂克斯不教他们射击。
阿蒂克斯告诉杰姆,射多少蓝鸟都没关系,但是杀死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
莫迪小姐说:“知更鸟只唱歌给我们听,什么坏事也不做,它们只是衷心地为我们唱歌,这就是为什么说杀死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
正如怪人拉德利。
两个孩子认为父亲老了,许多事都做不了,无法满足他们在别人面前吹嘘一番的愿望。
某个星期六,两个孩子拿着气枪去探险,看到一只狗好像不对劲,便来告诉卡波妮,卡波妮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跟着一起去看。那狗摇摇晃晃的走着,右腿好像比左腿短似的。
卡波妮迅速回家电话通知了阿蒂克斯,并且让欧拉·梅(梅科姆镇负责发布大众通告的接线员)火速通知街区的所有人家。
阿蒂克斯和梅科姆镇的警长赫克·泰特先生一起赶来了。泰特先生手里拿着一支重型步枪。街上人踪全无,树木静止不动,知更鸟沉默无声,疯狗晕晕地走来了,泰特先生确认它得了狂犬病。
泰特先生请求阿蒂克斯开枪,阿蒂克斯说他已经30年没有开过枪了,泰特几乎把枪扔给了他。斯库特看到父亲持枪走到了街道中央,尽管他走的很快,但她却觉得时间慢得令人恶心,就像是在爬。
枪响了,疯狗倒地。
阿蒂克斯左眼几乎看不见,眼镜也摔碎了,却奇迹般一枪命中。
莫迪小姐告诉斯库特她父亲在他那个年代是梅科姆县最厉害的神枪手。杰姆说父亲那时候完全放松,好像那杆枪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原来父亲很早就有一个称号――“弹无虚发”芬奇。
斯库特疑惑父亲从来没有跟他们提起过他是神枪手。
莫迪小姐说,“如果说你们父亲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那就是他那颗文明高贵的心。”
她说阿蒂克斯也许意识到上帝给了他一个对其他动物不公平的优势,于是把枪放下了。他决意不再开枪,除非万不得已。
她还告诉斯库特心智正常的人从不会恃才而傲。
杰姆也说父亲是很老,不过即使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也不在乎,他一件事都做不了他也不在乎。
一颗文明高贵的心,从不用自己的优势欺压任何生命,也从不恃才傲物,阿蒂克斯是一位绅士,他的儿子杰姆也会是一位绅士,他的女儿斯库特也终将是一位淑女。
二年级后,斯库特和杰姆常去北街那边玩,需要经过杜博斯太太家。老太太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余下的时间坐在轮椅里,有一个黑人女佣常年伺候她。
在两个孩子看来,她挑剔,恶毒。阿蒂克斯告诉儿子她在生病,让他昂起头来,做个绅士,对她说的刻薄话别在意。
一次途经杜博斯太太家时,老太太又开始用恶毒的语言刻薄兄妹俩。要命的是,她还说芬奇家的人帮黑鬼打官司,并恶意抨击他们的家族道德退化。
回家途中,沉静温和的杰姆突然发疯了,他一口气把老太太的山茶花枝头全部打断了。
在忍受了太多的污言秽语后,小男孩终于发飙了。他的愤怒已经达到顶点。老太太连珠炮的恶意攻击,让他忘记了父亲的叮嘱――做一个绅士。
他们是多么害怕阿蒂克斯回来教训他们呀。果然,阿蒂克斯教训了杰姆,还让他去和杜博斯太太谈一谈。
阿蒂克斯谈到了那个黑人的案子。他告诉女儿还有很多比这更恶劣的事情,要保持理智。像杰姆那样冲动解决不了问题。那个案子在某种程度上触及了人的良心和道义上的本质。
有一种东西不能遵循从众原则,那就是人的良心。
杰姆回来了,给老太太打扫干净了,还说老太太让他给她念一个月书。
杜博斯太太已经到弥留之际了。只是两个孩子不知道。就这样,他们每天都坚持为她读书。读书时闹钟会响,闹钟响时就是她病情发作了。
读书时,老太太都会极尽可能和杰姆作对,她会就她最喜欢的话题――山茶花,和阿蒂克斯给黑鬼帮腔的倾向――折磨杰姆。一天天交战使杰姆慢慢练就了一副礼貌而冷漠的表情,用来对付她捏造的那些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污蔑。
一天下午,杜博斯太太说:“就到这里,祝你们玩得开心。”终于结束了。一个月后,老太太去世了。
阿蒂克斯说杜博斯太太是一个吗啡瘾君子,在她生命只剩下几个月时,她说要干干净净离开这个世界。她决意要在死前戒掉吗啡。
杰姆给她念书的大部分时间里,她都在同毒瘾作战。她还特意让待女给杰姆准备了一朵洁白晶莹,完美无瑕的山茶花。阿蒂克斯说她死的像山岚一样轻盈。
阿蒂克斯告诉儿子杜博斯太太是位女士。他想让儿子从她身上学些东西――什么是真正的勇敢,不要错误地认为一个人手握枪支就是勇敢。
“勇敢是,当你还未开始就已经知道自己会输,可你依然要去做,而且无论如何都要把它坚持到底。你很少能赢,但有时也会。杜博斯太太赢了,用她那仅仅98磅重的身躯,按照她的观点,她死的无怨无悔,不欠任何人,也不依赖任何东西,她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
共读第三天:
什么是真正的勇敢?每个人都会穷极一生来给出最好的答案。阿蒂克斯的勇敢,杜博斯太太的勇敢,都让我们深受感动。
这本书的第一部分已经读完,通过孩子们的生活,我们了解了小镇的环境,认识了小镇上各色各样的人群,以及阿蒂克斯对孩子的教育。
在这一部分里,小镇还是一片祥和,即使有怪人,有火灾,有疯狗,居民们还是能互相帮助。然而一个黑人的案件却打破了小镇的宁静,到底是什么案件引起巨大的轰动,小镇的居民会如何对待,阿蒂克斯又会怎样化解,让我们期待明天的共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