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工业革命:职业研究与实践的问题与启示
工作的数字化和自动化经常被称为第四工业革命(Schwab,2016),被许多人认为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社会和经济趋势:未来几十年将从根本上改变工作,商业和社会的本质(Arntz,Gregory,&Zierahn,2016) ; Brynjolfsson&McAfee,2014; Ford,2015; Frey&Osborne,2013)。 这些变化可能会导致数千个工作岗位的消失以及许多当前职业的消失或根本性变化。与此同时,新职业,新兴产业和新的工作方式可能会出现(Brynjolfsson&McAfee,2014)。 数字化和自动化似乎很明显会成为塑造职业选择,职业发展和职业咨询未来性质的最重要问题之一。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职业心理学,职业研究,对于这一重大现象,职业咨询基本保持沉默,一样的情况也发生在组织和管理研究的相关学科(Barley,Bechky,&Milliken,2017)。因此,尽管有明确的相关性,科学文献缺乏对数字化和工作自动化对职业发展的影响研究和实践的更深刻的讨论和调查。 批判性地反映适用于解决第四次工业革命问题的职业发展模式和框架、工作世界的变化以及职业咨询实践如何受到这些变化的影响,显得特别重要。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我首先总结了当前讨论的数字化和工作自动化的性质和后果的关键要素。 基于此概述,然后我将讨论最近的适合解决这些问题的职业心理学和职业心理学的模型和观点。 最后,我提出了未来研究的方向以及对实践的影响。
第四次工业革命
过去几个世纪的经济和技术变革代表了三个主要方面工业革命:(1)18世纪后期的机械生产; (2)19世纪后期的大众工业生产,(3)1960年代的个人电脑和互联网革命(Frey&Osborne,2013)。当前工作领域的变化经常被描述为第四次工业革命,或工业4.0(Schwab,2016),以关键技术为特征,如遗传学,人工智能,云计算,纳米技术,生物技术、3D打印等。在Brynjolfsson和McAfee(2014)广受欢迎的书中,称这是第二个机器时代,并认为与以前的工业关键的区别革命是当前的技术不仅是旨在取代体力劳动和给人类从事工作提供支持,而是取代认知工作和或者干脆取代人类工人本身。这种观点的支持者强调技术进步是以指数速度前进,我们目前正处于基础的开始阶段,未来几十年将会发生的很大的变化和技术突破(Brynjolfsson&McAfee,2014; Ford,2015)。一个非常突出的恐惧的设想是,自动化和机器人将逐渐接管大部分目前由人类从事的工作(Ford,2015)。
数字化会导致工作的消失吗? 在一份广泛普及的报告中(Frey和Osborne,2013)估计,美国约有47%的就业率存在风险自动化。 为了得出这个结论,对于70个职业,作者估计了它们是否存在是否可自动化,某些任务的计算机化在使用现有技术的基础上存在瓶颈(如感知和操纵,不能轻易自动化,创意智慧,社交智能)。 然后他们将此分析外推到其他人,根据2010年劳工局从事职业和美国经济的数据统计。 该分析专门估计了办公室的大量工作和各种行政支持,销售,服务和生产类的工作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实现自动化(即一,二十年)。
但是,这种分析有几个理由受到批评。 首先,工作包括许多任务,其中一些可能不容易实现自动化(Autor,2015)。因此,自动化通常会影响某些任务,但不影响其他任务,并且不可能完全消除职业。 采取这种基于任务的方法,Arntz等人(2016)评估了哪些具体任务是可以自动化的,以及个人在职业中的程度根据国际成人能力评估计划执行此类任务。Arntz(2016)评估,美国有9%的人在工作具有很高的自动化潜力,至少70%的执行任务可以基于现有技术自动化。该研究在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的各个国家之间存在显着差异,自动化高风险工作率从德国和奥地利的12%到韩国和爱沙尼亚的6%。在各个国家,分析显示,受教育程度较高,收入较高的工人较少可能存在风险,而大多数技术水平低且工资低的工人处于风险中。
对弗雷和奥斯本对潜在失业率的高估计的第二个主要批评(2013年)自第一次工业革命以来,一直有抗议活动公开表达了对技术进步将导致大规模失业和非人化的工作(Mokyr,Vickers,&Ziebarth,2015)。 然而,到目前为止这种担忧却未能如愿实现。 其中一个原因是由于自动化导致的潜在工作损失很容易看出,人们通常倾向于低估因为创造新的职业和行业而产生新工作的可能性(Mokyr等,2015)。 而且,劳动力市场总能动态应对技术的进步,并根据自动化工作在经济上可取的程度改变工人的技能以适应不同的需求和供应。
因此,由于自动化对生产率、劳动力需求和劳动收入的影响需要考虑在内。 例如,一个行业的自动化可以提高生产力,这会降低所提供产品的价格,从而增加对该产品的需求,导致这些行业工人的新劳动力需求(Mokyr等,2015)。 最后,有一系列道德、法律和社会问题(例如,社会接受机器人提供某些东西服务)影响着自动化实现的程度和速度(Arntz et al,2016)。
总而言之,数字化和自动化的程度将导致整体劳动力减少这一事实很难估计,文献中没有就数字化和自动化将影响劳动力需求的程度达成共识。 然而,尽管有些相当悲观的观点(例如,福特,2015),劳动经济学家普遍认为在未来几十年内,大规模失业不太可能成为一个主要问题(Arntz等2016年 Autor,2015; 弗曼,2016)。 尽管如此,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我们将见证劳动力市场的重大结构变化和工作方式的变化。 这些结构变化特别涉及增加就业两极分化和非标准工作的人工作。
工作世界的结构变化。近几十年来,美国和欧洲的劳动力市场由于技术进步而带来的主要成果就是加剧两极分化(Autor&Dorn,2013; Goos,Manning,&Salomons,2009)。工作分化描述了中等技术工作被掏空的现象,而低技能的服务工作和工作高技能工作岗位则不成比例地增加。这是因为许多中等技术工作(例如办公室管理,机器操作)由认知或手动任务组成,使用最新技术可以相对轻松地自动化,因为它们遵循精确、可预测程序。相比之下,低技能服务工作(例如,个人护理,清洁,安全)包含许多相对容易为人类做的任务,但很难用现有技术实现自动化。另一方面,高技能工作(例如技术人员、教育工作者、经理)经常涉及创造性的问题解决和复杂的社会互动,所以也更难自动化。这种职业分化的一个结果就是,许多表现出色,掌握中等技术的工作人员已被推入低薪和低技能职业,他们承受着通过终身学习和继续教育来提高技能的压力,以避免这种命运的增长(Frey&Osborne,2013)。因为工作自动化的范围正在迅速扩大,就业两极化也可能继续增加对高技能工作的压力(Autor,2015)。
近几十年来出现的第二个主要就业趋势是零工经济抬头(由工作量不多的自由职业者构成的经济领域,利用互联网和移动技术快速匹配供需方,主要包括群体工作和经应用程序接洽的按需工作两种形式。)(DeStefano,2016)。在群体工作中,个人由平台推动(代表性的平台有MTurk和Clickworker)在互联网上完成一系列任务,例如,为世界范围内的各种组织审查组织的文档,注释照片或输入数据。而按需工作则是通过应用程序分配,完成某些体力任务,如运输,清洁或跑腿(提供此类工作的典型平台是优步,care.com和Taskrabbit)。很难准确估算出这些类型的劳动力规模,但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的研究表明,相当数量的人正在从事零工经济的工作,虽然他们的相对数量仍然很小(De Stefano,2016)。根据对美国,英国,德国,瑞典,法国和西班牙等国8,000多人的调查,麦肯锡全球研究所(2016年)估计美国和欧盟约有20-30%的工作年龄人口从事独立工作,他们将其定义为对于接受哪些工作任务的高度自由;按任务得到报酬;而且买卖双方只存在短期的雇佣关系。有趣的是,56%的人只使用独立工作作为补充收入,其中29%是出于经济需要而这样做的,只有14%的人靠这种独立工作获得他们的主要收入,并且出于必要而这样做。但是,只有15%的独立工作者表明自己依靠互联网平台进行工作。这个数字很可能在未来会增加,前提是由于这些平台未来会在更大范围内增加潜在的客户群,提供数字基础设施和支付服务,或大数据(搜索和匹配)的算法。
将生涯模型应用于第四次工业革命
显然,劳动力市场的变化对劳动保护、公共政策、商业和社会的发展都具有重大影响(De Stefano,2016)。这些变化对生涯发展领域也产生了重要影响,如何让生涯发展模型和前瞻性观点在职业发展研究和实践中发挥作用(值得探索)。在职业生涯发展的众多最紧迫的问题中,以下问题需要思考:(a)在个人生涯发展中的自我定位和灵活转换能力; (b)在整个生命周期内的自我职业生涯管理; (C)在非全职工作角色中创造了意义感和认同感; (d)虽然失去了传统的雇佣关系,但还要有稳定安全的工作来满足人类的基本需求。职业变化理论和无边界生涯模型,社会认知职业理论(SCCT),职业建构理论和生活设计理论和工作心理学(PWT)似乎特别有希望解决这些问题。这些模型和框架在国际职业发展研究文献中占有突出地位,并提供因为数字化和自动化程度的提高而带来的应对挑战的方法。
职业变化理论和无边界的职业生涯。职业变化理论(霍尔,1996年,2004年)和无边界生涯(Arthur,2014; Arthur&Rousseau,1996)模型是最有代表性的两个解决过去三十年中出现的新职业问题的生涯模型(Sullivan&Baruch,2009)。虽然这两者之间存在重要差异模型,但都有这样的假设,即职业生涯越来越多地强调了个人灵活性、心理和身体在组织内部和组织之间的流动性、自我导向和价值观驱动的职业发展理念(Briscoe&Hall,2006)。这些职业变化时代的核心原驻民和无边界生涯模型似乎对未来越来越多的人来说更重要了。事实上,组织边界和组织导向的职业生涯理论的重要性很可能将加速减弱。相比之下,为一个人的职业生涯发展及其灵活性负责,让他可以开展多种工作内容和参与多种工作组织(甚至同时),可能成为越来越多人的现实工作情况。因此,职业变化理论和无边界生涯的概念将在大规模数字化和自动化的经济中,持续存在并且可能会越来越重要。
但是,在这些模型中,似乎还有其他一些非常重要的功能没有被明确考虑过。一个人的职业生涯不再是在某个组织中完成的一系列工作任务,并且伴随这个组织的整个生命周期,而是为不同组织完成的不同任务和项目,无边界职业的概念可能会改变。这种新的无边界职业形式并非适用于在职业生涯中改变组织内部或组织之间的工作,而是同时为多个项目中的多个雇主提供短期服务,这些项目甚至是同时进行。此外,虽然传统上将职业变化理论描述为对自由和个人成长的追求(Hall,2004),未来的职业发展可能越来越不会受这些价值观驱动。由于工作的不安全感(不稳定性)可能会变得更加普遍,并且数字经济的工作自然比传统职业更自由(例如通过工作远程,自雇),对于许多人来说,稳定和收入这两种价值观通常代表“传统”工作价值观,而变化这一价值观将变得越来越重要。(Hall,2004)。相比之下,个人可能会越来越多的在非工作角色获得成长,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可能不再能够通过工作以有意义的方式获得个人发展。
最后,职业变化模型强调的是人,而不是组织负责职业发展。 在未来,大数据平台的作用可能会越来越显现。(Evans&Schmalensee,2016)它可以为求职者匹配潜在的雇主,或为现有的雇员与当前的新工作机会匹配需要的组织。 在这样的模型中,人和组织都不是职业发展的主导驱动因素。 相反,起到关键作用的是大数据,它能记录个人技能、工作要求并分别确保两者积极的在线声誉,平台可以通过大数据把两者实现良好的匹配。 总而言之,无论是职业变化理论还是无边界生涯理论的基本概念似乎在未来越来越重要,工作世界的预期变化可能意味着构成了职业变化理论和无边界生涯理论的具体内涵可能需要稍微适应新的现实。
社会认知职业理论, SCCT(Lent&Brown,2013; Lent,Brown,&Hackett,1994)似乎非常适合解释整个生命周期中的职业自我管理。它也可以应用于了解人们会不会选择以新的方式工作的方式或者进入新兴产业、为什么会这样选择以及如何协助个人从事这种职业选择。正如SCCT研究(Sheu等人,2010; Sheu&Bordon,2017)所建议的那样,某人对于新的工作和行业所需任务的自我效能感、可胜任的工作特征、工作的可取性等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某人是否选择对新的职业领域(即结果预期)发展职业兴趣。此外,来自远端(例如,文化,经济)和近端的支撑和障碍(例如,家庭,工作)环境对于了解人们在哪种条件下将为新的职业和行业做出实际的职业选择很重要,最终,新的职业和行业可能因数字化和自动化而出现。
除了解决职业选择问题外,社会认知理论模型也延伸到对职业自我管理领域(Lent Brown,2013)。在这个更加数字化和自动化的经济背景下,它似乎特别适合解释职业发展问题。 鉴于创业趋势增加,一个人需要不断更新他的技能和知识,以跟上技术的变革,职业自我管理也它将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
社会认知理论模型可以作为一种有用的指引来解释、研究和干预,通过各种自我导向的职业行为,促使并激励个人积极管理自己的职业生涯。例如,积极构建专业和组织边界的网络对于保障持续就业可能变得越来越重要。在这种情况下,另一个重要的自我导向的职业行为是不断更新一个人的职业技能。这可以通过正规教育和终身学习来获得。但是,它也可以通过不断适应与变化的系统和技术合作来获得。这种终身学习和技能提升的需求给人们带来了沉重的负担,而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或愿意这么做的。社会认知模型可以为理解这个事情提供了有用的指导,并促进和激励人们职业方向的确定。例如网络和提高技能,以及设计干预措施以协助个人态度。具体而言,正如SCCT和新兴研究(Lent,Ezeofor,Morrison,Penn,&Ireland,2016)所言,强大的自我效能和对职业生涯的积极成果期望行为,如互联互通和持续学习,激励人们设定目标并付诸相应的行动。根据个性,背景支持和障碍,这些目标将付诸行动并导致各种职业成果。
职业建构理论和生活设计理论。对很多人来说,在第四次工业革命中,建立一种清晰的职业认同感,并逐渐在工作中找到意义,变得很有挑战性。职业建构理论与实践(CCTP; Savickas,2013)为生涯导师如何帮助人们在变化多端的职业中构建连贯性和目标感提供了一种有价值的模型。正如这种方法所示,帮助人们识别生活主题,解构和重新构建身份,将这些与过去和未来的工作经历联系起来,可以创造一种意义、指明职业方向和工作角色。在相应的生活设计范式内(Savickas等,2009)CCTP强调将非工作领域的身份(例如休闲,家庭,社区)带入的整体视角,从整体上构建职业身份。鉴于此,我们可以期望工作角色的重要性显着降低,有些人在数字化和自动化的经济模式下,越来越模糊了工作和非工作角色的界限,工作和非工作角色的整体建构对于许多人来说将变得越来越重要。职业建构理论和生活设计理论可以用来帮助人们找到他们的工作和其他角色所包含的意义感和目的感。
CCTP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和生活设计理论最近已经收到了很多研究,他们关注的都是职业适应性(Johnston,出版社; Rudolph,Lavigne,&Zacher,2017)。职业适应性是人们完成职业任务的一种个人心理建构,是人们在工作角色中建立自己的身份(Savickas,1997; Savickas&Porfeli,2012)。由于技术的快速变化,职业生涯发展的动力也随之增加。能够适应不断变化的环境并且可以找到职业的意义感和目标感,对许多人来说变得越来越重要。因此,职业适应性的概念可以有助于了解人们成功应对的心理社会资源日益数字化和自动化的工作世界的挑战。但是,重要的是请注意,职业适应性资源只是个人需要成功发展事业的广泛职业资源的一个方面(Hirschi,2012)。这也很重要考虑人力资本资源,社会资本资源和市场环境(例如组织,劳动力市场)资源也是帮助人们应对和适应工作中变化的重要因素。
工作心理学。工作性质的变化表明越来越多的人现在或将来不会长期供职于一家公司,而是会承担一系列独立的任务和项目(Brynjolfsson&McAfee,2014; De Stefano,2016)。这对于工作如何满足人类基本需求,包括安全感,生存,社会联系和自我觉察提出了重要挑战。这意味着,我们呼唤更多关注传统职业道路主流之外的人的职业经历可能变得更加重要(Blustein,2006)。但是,一个大多数职业发展理论和模型的频繁批评的是,职业选择和职业发展理论特别适合帮助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大多是从事白领工作的人。相比之下,低社会经济背景、低资历或蓝领工作者在当代职业生涯中,在很大程度上被忽视了(Blustein,2006; Richardson,1993)。因此,职业研究需要拓宽其作用范围,使用可以解释非典型职业模式的理论框架。这样框架需要适用于没有长期工作的人,他们兼职着多个工作,或职业发展机会非常有限。 工作心理学(Blustein,2006; Duffy,Blustein,Diemer,&Autin,2016)提供了一个可能有用的框架来解决这个问题。这是因为它专门用于解决边缘化的工作经历,和社会经济背景较低、财力和社会资源有限的人。
工作心理学认识到工作是生活的一个重要方面,对心理健康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它可以满足人类对能力,相关性和自主性的需求。工作心理学建立在广泛的工作定义基础上,大多数人紧密交织在一起,包括市场以外的看护工作,正式工作和非正式工作。此外,该理论强调要考虑工作经验,社会,政治,经济和社会历史力量。鉴于就业市场持续两极化(Autor,2015),越来越多的人可能面临有限的职业选择和难以确保找到稳定体面的劳动,什么是这样的工作呢?它是体力胜任、人际关系安全的工作条件、允许自由支配时间和充足休息的时间,组织价值观,社会价值观,充分福利保障,适当的医疗保健(Duffy等,2016;国际劳工组织,2012年)。而工作心理学并不是来源于日益数字化和自动化的工作世界,关注边缘化人群,工作意志和工作的方法。以上的体面稳定的工作标准,为人们在数字化和自动化经济中解决职业生涯发展理论中的一些关键挑战提供了宝贵的参考。
研究和实践的意义
未来的研究方向。 鉴于劳动世界的深刻变化未来,职业研究应解决几个关键问题。 工作心理学(Blustein,2006;Duffy等,2016)、职业建构理论和生活设计理论(Savickas,2013;Savickas等,2009),对未来研究的第一个挑战是研究人们如何在数字化经济中得到工作带来的无形收益(例如,社会关系,目的感,能力感)。 例如,围绕相对稳定的职业和相关任务建立的职业身份的经典概念需要针对许多人进行修订。对于因工作两极分化而被迫降低求职标准,从事与专业不对口和普通任务的人来说,这一点尤为突出。对于其他人,工作可能不会占据他们更长的时间,而只是几个活动领域之一。
此外,我们可以预测到,工作与非工作之间的联系会越来越多。审视这些问题可能会通过强调职业生涯管理的全生命视角的职业变化理论模型来了解(DiRenzo,Greenhaus,&Weer,2015)职业生涯建构理论和生活设计理论,侧重于人们如何把多样化的身份转化为有意义的个人叙事(Savickas et al,2009)。一个方面关注人们如何管理工作与其他生活之间的界限,因为可以远程工作,所以这两方面将不再有物理时间的分别(Diaz,Chiaburu,Zimmerman,&Boswell,2012)。因此,需要研究的核心问题是人们如何形成与非工作角色相关的职业身份,以及他们如何整合非工作角色职业选择和职业规划中的角色(Greenhaus&Kossek,2014)。研究人员可以研究职业的意义是否以及如何在这种条件下发生变化,以及职业身份新形式对职业承诺,工作满意度和职业福利有何影响?
建立在职业自我管理基础上的社会认知模型(Lent&Brown,2013)以及职业变化理论和无边界生涯理论(Arthur,2014; Hall,2004)要解决的第二个主要问题是在新经济形式中,需要什么职业行为,态度和潜在的新职业能力。Lent和布朗(2013年)概述了在不同职业阶段中的重要的适应性职业行为(例如,在青春期,也是就职业探索期,发展工作准备和就业技能)。虽然基于过去和现在的经济条件,这些行为是可能继续在未来继续发挥重要作用,但是经济上的新变化将需要额外的新行为,态度和能力。例如,通过使用大数据匹配平台从雇主那里获得工作的能力似乎越来越重要。个人需要在平台上能够很好地表现自己并建立其工作的高质量和可靠性的在线声誉。而且,通过使用数字化资源,持续快速地建立和更新职业技能(例如,在线培训计划,在线课程,在线社区)。使用数字网络平台创建,维护与其他工作者和潜在雇主的关系似乎也越来越重要。未来的研究可以关注哪些新的职业行为、态度和能力对新经济的成败至关重要,什么样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有可能具备和发展这样的能力。
SCCT(Lent&Brown,2013; Lent等,1994),CCTP(特别是其对适应性资源的关注; Savickas&Porfeli,2012)和PWT(Blustein,2006; Duffy等,2016)可以为解决人们需要应对的新职业问题提供有用的框架,需要哪些个人和环境资源也非常重要。例如,对许多人来说,一项关键的职业任务是不断适应并学习如何使用日益快速变化的技术。虽然获得职业相关的经验和技能传统上在一个人的早期职业生涯中已经定位,它在一个人的职业生涯的探索阶段(Super,1990)中发挥重要作用,但经济的持续变化将迫使个人在每个职业和生命阶段不断升级他们的技能和知识。在所有职业阶段,许多人的另一项新兴职业任务是在职业生涯的任何特定时间确保并成功处理来自多个雇主的多个工作 。例如,通过多个数字平台提供服务或完成任务和项目,需要这种工作安排才能达到理想的工作保障和收入水平。因此,职业研究的一个关键挑战是确定人们越来越多地面对的关键职业任务。此外,研究需要确定个人如何成功地处理这些任务。在这里,仔细研究不同的个人(例如,知识,动机,特征)和环境(例如,社会支持,组织支持)职业资源(Hirschi,2012; Hirschi,Nagy,Baumeler,Johnston,&Spurk,印刷中)协助解决职业挑战似乎很重要。
未来研究的最终建议是利用由于数字化程度不断提高而可用的新数据来源和方法,这可能有助于更好地检查新出现的研究问题。例如,LinkedIn等社交网站提供了大量有关世界各地教育经验和工作顺序的信息,这些信息可能会被分析以获得对职业模式的新见解,包括通常会导致确定的工作和教育经历的顺序、职位(相关的例子见Biemann,Fasang,&Grunow,2011)。此外,组织正在使用Cornerstone等工具来收集和管理关于员工行为和绩效各方面的越来越多的数字数据,包括评估结果,完成的工作分配,培训和工作经验。这些数据可能为职业成功,工作福利和不同职业轨迹的预测因素提供新的见解。研究人员还可以考虑与提供按需工作的平台合作,通过将来自这些平台的数据与其他调查问题相结合来调查工作经济中工人的工作经验(例如,参见Rockmann和Ballinger的新闻)。最后,智能手机和智能手表的广泛使用使研究人员能够收集实时数据,包括图片和录音以及生理指标。利用这些技术的研究可以为不同工作安排的工人的日常行为和经历提供新的见解(相关的例子见Ilies,Liu,Liu,&Zheng,2017)
实践意义。工作世界的变化为职业咨询实践提供了多种机会。鉴于目前职业变化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多的人面临着去适应和熟悉的新职业和行业提供的新就业机会和职业前景。职业专业人士可以在帮助人们理解这些变化,获取,评估和应用职业相关信息以进行职业决策,职业规划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此外,职业专业人士可以帮助人们应对当前工作的不断变化,并通过继续教育和学习保持就业。职业顾问可以帮助客户确定学习和培训需求,并帮助他们找到并成功完成培训和教育,包括利用这方面越来越多的在线资源。
为了提供这样的支持,咨询师和职业中心也可以通过开发在线帮助的新的式接触新的客户群。通过互联网(Tracey,2010),虚拟咨询中心(Horan,2010)以及基于网络的自助和干预(Gati&Asulin-Peretz,2011)的计算机辅助评估的潜力已经被认可。然而,在他们对过去20年内进行的干预研究的回顾中,Whiston,Li,Goodrich Mitts和Wright(2017)能够识别出57个计算机指导的干预措施中的4个。从业者应将此视为行动呼吁,以便更容易地将在线和计算机辅助的职业干预措施发展和整合到他们的实践中,并与研究人员合作评估这些方法的有效性。考虑到数字化和工作自动化的挑战,计算机辅助干预有可能覆盖并吸引更多和更多样化的人群,他们可能从这些服务中受益,但通常不会通过更传统的职业支持来实现(Nota,Santilli ,&Soresi,2016)。可以以在线自我评估,提供在线职业信息(例如,通过视频或虚拟现实)或提供基于视频的在线咨询的形式提供数字职业支持。然而,设计在线职业指导系统也具有相当大的潜力,这些系统利用人工智能的进步和人们职业生涯中可用数据的增加。这样的系统可以提供针对一个人的职业关注的适应性评估,该问题由定制的,自动化的面试问题和评估引导,随后是针对自我指导的职业管理的活动的个性化建议。
总结和结论
在社会、政治、教育和商业领域普遍认为,数字化和自动化将导致我们在未来几十年的工作方式发生根本变化(例如,Brynjolfsson和McAfee,2014; De Stefano,2016; Frey &Osborne,2013)。然而,职业生涯发展和职业心理学文献尚未系统地解决这些变化对该领域的影响。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本文概述了职业研究人员和从业人员需要注意的一些主要趋势。然后,它分析了当前职业发展和职业咨询的主要模式和框架在多大程度上适合解决新出现的问题。最后,该文件概述了未来的需求和机会。应该承认,此处未审查的其他框架和方法也可能对数字化和工作自动化问题提供有价值的见解。因此,所呈现的模型和框架的选择在某种程度上是主观的并且受到空间限制的。未来的工作可以提供对其他模型和框架的额外分析,以及开发关于人们如何在未来的工作世界中成功发展自己的职业生涯的新理论。
本文所述的变化并不会在未来几年内为大多数人带来根本不同的职业。许多研究人员指出,尽管几十年前引入了新职业的流行概念(Dries&Verbruggen,2012; Hall,2004),但许多人仍然拥有非常传统的职业道路(Biemann,Zacher,&Feldman,2012; Inkson,Gunz) ,Ganesh,&Roper,2012)和传统的职业态度(Gerber,Wittekind,Grote,&Staffelbach,2009)。同样,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在未来十年内,大多数人仍将拥有相当传统的工作,而且目前大多数职业发展问题仍然很重要。然而,正如新职业的概念概述了过去三十年影响职业发展的工作世界中的一些重要趋势,本文概述的问题可能导致在未来几十年至少发生类似的变化。虽然这些变化不会在一夜之间发生,并且可能不会对所有人产生同等影响,但对于职业研究人员和从业人员来说仍然必须继续积极参与有关工作和我们的领域日益增长的数字化和工作自动化的对话,以及如何研究和实践可以解决这些新兴趋势。
(The Fourth Industrial Revolution: Issues and Implications for Career Research and Practice. )
Article (PDF Available) inThe Career development quarterlyin press(3) · October 2017with2,509 Rea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