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y的那些床上脏话。
1.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在床上和别人行云雨之欢时第一次飙脏话是什么时候了。
我只记得在我说出那些让人脸红的、不羁的脏话之前,我在床上一直是羞怯的、内敛的、局促的。
在从小的生活环境和教育意识的酿造下,我认知的性它如同圣母玛利亚一般明亮动人,任何稍带污秽的话语都是对其的破坏。
但我偶尔也曾想跃跃欲试的跨国雷池,想体验一下当性和各种污言秽语交相融合时,到底是一种什么感受。
日本小电影里的两个人在高潮的时候彼此总是最大限度的用语言撕扯、侮辱对方,以此达到性的极致。每次我都觉得他们的那种快乐好像是从脚底蹦到了头顶,全身血脉通透酣畅淋漓的。
而我的那种软软细语顶多算是轻拭皮肤层面,虽然也让人心生痒痒,但总觉得还不够彻底尽兴。
在好奇心的窥视下,不知道哪一天,和谁一起,我就跨过了那一步最后的犹豫,开始在床上“浪”得没边没界了。
2.
因为我是进攻的那一方,再加上我天生实在内敛所以说得最多的话也就是:爽吗?叫老公,大点声、、、
最多偶尔在刚才的脏话之前加一个前缀S(不是傻)B之类的,也就再无其他。
后来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远比我想象的要大、要放浪形骸许多许多。
例如,CSW这种话以前当我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时,已经觉得是属于金瓶梅级别的词汇了,但在很多人眼里原来只是入门级别的。
还有各种升级版,比如XSBYNC,CKW老公,求求你GSW、QJW之类,
以及自high版,CSW我是J货,啊啊啊啊啊,好舒服、、、等等等等。
还有一些人喜欢角色扮演,让我觉得最离奇的是我听过有人喜欢在床上装山大王,喜欢一边C对方,一边让对方喊,大王饶命,大王我再也不敢了、、、
世界真是精彩呀!
在今天写这篇稿子之前,我还专门在我加的几个gay群里做了一个调查。他们的回答让我笑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看来很多gay在床上时都喜欢用各种脏话来增添情调和氛围,似乎脏话俨然已经成了和杜蕾斯一样的不可或缺的床上用品之一。
3.
当我慢慢进入床上脏话这个领地之后,有时候我就会思考,为什么会有很多人喜爱这种方式呢?
而且随着社会的经济发展,似乎这样的人群只多不少。
他们在床上彻彻底底的展露自己的欲望和野性,不再像以前那般扭捏、挣扎。
他们想要,就会大声的喊出来,不藏着掖着,不再觉得这是不体面的事情了。
脱衣前小白兔,脱衣后小野猫,那半个小时里如发了疯的禽兽一般互相咬、骂、打着彼此,结束后穿上衣则立马又成了清纯乖乖男。
多么奇妙的体验呀!
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能够解释这种现象存在的根本原因,直到一次读李银河的作品《虐恋亚文化》里面说到,或许脏话能够减轻疼痛感,而且生活中越端庄越规矩的人内心越有对脏话的渴望,因为这是一种对压抑的反弹方式。
我顿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顿悟。
床上的那些脏话让人越来越喜爱的原因或许就在这里吧,因为进去的时候太痛了所以需要用脏话来缓解。
还有,因为内心太痛了,藏在心底深处的种种苦太多了,找不到地方排泄,于是床上的那半个小时就成了最好的宣泄渠道。
白天夹着尾巴苟且做人真的太累,到床上时便一口气的把那些疼痛、压抑、苦闷全部通过口中的脏话甩出去。
整个人也变得轻松、柔情多了,同时还能让这场性事更添风韵。关键这还不花钱,何乐而不为呢?
4.
对于床上脏话这事,后来我在刘震云的小说《手机》里看到了一段话,觉得很有嚼劲儿,也刚好可以用来说道说道。
“但让人解渴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在整个过程中,伍月嘴里都在说着世界上最脏最乱的话。严守一被她勾得也把心底最隐秘最脏最乱平时从无说过的话都说了出来。
从凌晨两点到清早六点,两人一直没有消停。身体没停,嘴也没停。
身体解渴还不说,肠胃也好像被脏话洗了一遍。
彻底脏了以后,反倒像脱下脏衣服换上新衬衫一样,浑身倒干净了。
黑暗过后,看到的就是明朗的白天。严守一第一次知道了脏话的作用,它还能使人脱胎换骨和使心灵得到净化。它就是一瓶消毒剂。”
更厉害的是,它还是免费的春药,也是对抗生活疲乏和委屈的利刃。
白天衣冠楚楚的总经理、大学老师、企业高管男们,夜晚在脏话的催使下扭动着身躯在床上大声的喊着老公,释放着他们内心积蓄良久的欲望。
那一刻,他们是真快乐的。
没有那些床上脏话,我想他们是做不到把自己内心掩埋的那些悸动和挣扎全部掏出来的。
如果一直憋着,时间长了,人肯定就会生病,或者寻觅其他的歪门邪道来排泄压力。
和那些要钱还伤身体的rush相比,我想这不要钱的口头放浪真的要好很多很多。
这样仔细算来,脏话不仅救了他们自己,也救了他们的钱包,更救了无数个背负苦痛和压抑的凡间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