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春秋

过新年了，天空中洋溢着新年的气味。

过年，一家人团圆的日子。

二狗打工回来，也把八十岁的老娘从繁华的都市接回来，吃一个团圆的年夜饭。

可可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上了幼儿园。老人非常疼爱孙子，放了寒假，接孙子到在身边住了些日子。孩子要什么，老人都随了孙子的心愿。孩子非常疼爱奶奶。

老人今年八十岁，身子骨挺硬朗。为了减轻儿女负担，去城里捡破烂，什么橘子皮了，破衣服了，旧报纸，塑料瓶，易拉罐等，凡是值钱的东西都要，一个月也能捡个千把块钱。

除夕夜，可可偷偷地问妈妈：“妈妈，怎么不把爷爷接回来吃饺子？”妈妈照头拍一下：“胡说个啥，你爷爷早死了，我进门都没有见过你爷爷。”孩子受了委屈哭着说：“我有爷爷，我们睡在一块，爷爷天天给我买糖吃。”二狗子听见了啪啪打了儿子两巴掌：“别胡说！”孩子仰脸望着爸爸，一脸的怒气。一头钻跑出去一头钻进奶奶的怀抱。

女人笑着对男人说：“听见了吧，你妈又给你找了个新爸爸。老太婆也要找个老情人，时髦。”男人的脸通红通红的：“一边去，小屁孩的话，你也信。”随后又追加了一句：“过了年，别让她去了，年纪大了，别死在外面，惹的人家说不孝顺。”女人笑着点点头。

过了初五，老人要走，儿媳妇努努嘴，问你儿子去。二狗子瞪着眼珠子说：“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往外跑啥，待在家里，有我一口饭就有你一口饭，饿不死你，好好在家待着吧。”

老人说：“我能养活自己，不拉你们的后退，在家净给你们添麻烦。”

二狗子暴跳如雷：“我说不行就不行。”老人默默无言，走回屋里。

女人冲着男人大笑不止，男人明白女人不怀好意，气冲冲说：“有什么好笑，滚开。”

男人出去打工要走了，临走时嘱咐女人：“看好老娘，哪里也不让她去。”

女人答应一声：“知道了。”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追上男人问：“要是偷偷摸摸地跑了怎么办？”

男人回了一句：“去，你妈才给人家私奔。”

女人笑弯可腰。

有一天天明，孙子跑到奶奶屋里找奶奶，大声嚷嚷：“妈妈，奶奶不见了。”

女人听见脱口而出：“老不正经。”

女人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朝自己脸上打了两下：“不能这样说老人。”

随后女人低下头，若有所思：“情种，人啊，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