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雨
盼望已久的雨按照预报准准地下了两天。之所以盼望并非是因为我有多少“少女心”,有多喜欢朦朦胧胧的感觉,仅仅是因为我不想上体育课罢了。下雨天五点钟起床,也并非想欣赏雨的美,而是写没写完的作业,毕竟前一天我思维已经乱到抄错数和不配平的程度了。
并没有对雨有多少好感的我,在今天之后更是对雨生出了些许厌恶。
今天天气很冷,早上写作业的时候感觉我旁边的墙丝丝缕缕地透着风,穿了两件毛衣外加一件羽绒服,感觉温度已经能使刚洗完的头发冻成冰柱了。颇有我去年寒假去哈尔滨和吉林,被冻的麻木的感觉了。
阴沉沉的天让我格外烦躁疲倦。自习课问题讲题凑热闹,各种叨叨让我本就不怎么好的嗓子疼的要冒烟。一下课就冲出教室接了点水,没兑开水就急不可耐地喝了两口,于是越来越冷,接下去的一节课都上的想睡觉,最后已经时不时地趁老师不注意,僵直地闭眼歇了。
下周月考,于是放学时装上了复习要用的所有书,本,练习册,甚至是上学期的学案和诊断。可能是我太凌乱,把最该带回来的物理模拟题扔学校了。于是我的书包几乎就和要炸了一样,鼓鼓囊囊,我手里还提着开学来的所有卷子,用一个破了两个洞的薄塑料袋提着。
一路上,生怕袋漏了,于是一直抱在怀里。书包带一次又一次滑到肘上,整理了几次干脆放弃,让肘承受着卷子和书包的双重压力,受力面积又太小,使作用效果尤为明显:胳膊酸疼地几乎要折了。
一下雨,我的膝盖就饱受潮湿的天气折磨,不知是风湿还是受凉,总之疼的厉害。
家门口的电话亭百年难遇的迎来一位使用者,但她一直在对着电话嘶喊,夹杂着哭腔。或许是因为学生的“职业特点”,我对她有些好奇。近视的我在马路对面只能看到她瘦小的身躯,于是过马路,走近她。她的确很瘦小,背着几乎和她上身一样大的两个布包,还在脖颈间夹着颜色很老土的花雨伞。她被挂了电话,似乎有些气急败坏,快速地再次拨回去。
阴郁的天,阴郁的景象让我心发凉。这种感受比身体的疲累更严重。
雨带了的是什么?是泥泞,是积水,是心里挥之不去的烦躁和阴霾。或许有人会说,为农作物带来希望,的确如此,“天街小雨润如酥”也确实不错。归根结底还是我本身就很焦躁,雨仅仅是催化剂,导火索罢了。
林清玄笔下的“晴天时爱晴,雨天时爱雨”,是我此刻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