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城堡：《金钱不能买什么》

金钱不能买什么

关于作者

迈克尔·桑德尔，是哈佛大学文理学院政府管理学教授，自从1980年起教授政治哲学。他备受赞

誉的“公正”课程，是网络和电视上首个免费公开课，也是哈佛历史上听课学生最多的课程之一

，同名书籍《公正》出版后，被翻译成十几种语言，全球畅销。桑德尔多次来中国演讲，2010年

入选《中国新闻周刊》“2010影响力人物”。

关于本书

我们生活在一个几乎所有东西都可以拿来买卖的时代。经济主宰了我们的全部生活，市场成为了

生活的唯一逻辑。我们把追求物质上的自我利益变成了一种美德，我们知道各种东西的价钱是多

少，但对它们的价值却一无所知。

桑德尔书中带领我们重新追问市场必胜论与道德缺失之间的关系，并对那种常见的市场与金钱的

关系展开辩论。在他看来，市场必胜论在道德上的核心缺陷并非贪婪。贪婪虽然在金融危机中扮

演着重要的角色，但过去三十年之间，最致命的变化并非贪婪的疯涨，而是市场与市场价值观侵

入了它们本不属于的那些生活领域。

市场经济和金钱并不是中性的

经济学家总是争辩说，市场是中性的，不会影响交易的商品。但事实上，市场会在商品上留下它

们的印记，有时候，市场价值观还会把一些人们关切的非市场价值观排挤出去。所以我们认真思

考，什么样的价值观应当主导社会生活和公民生活的各个领域，便是本书的主旨。

现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市场主宰了一切，几乎将所有的东西待价而沽，用市场的价值观衡量一切

，把人类所有的社会关系变成了一种金钱关系。

为什么我们会对这个一切都能用钱来衡量的社会感到担忧呢？

桑德尔总结了两个原因：

一是会导致不平等。

二是会导致腐败，腐蚀我们的生活。

第一，金钱造成的不平等。

我们知道某些东西是不能出售的，尤其在某些涉及到社会公益的免费项目中，我们想要遵循的就

是一种人人都可以参加和受益的意愿，比如参加某个政府举办的听证会，人人都可以去，虽然听

证会容纳的人口是有限的，我们需要遵循排队伦理，先报名者优先原则，这就是一种公平。

而如果对此进行竞拍，不但玷污了公平原则，也会打消一个公民参与公共事务的意愿，更重要的

是，这种市场伦理可能涉及到腐败。腐败远不止是贿赂和非法支付，腐蚀一件物品或者一种社会

惯例也是在贬低它，也就是以一种较低的评价方式来对待它。

我们要知道，市场和排队并不是唯一分配物品的方法。一些物品是根据产品优劣进行分配的，另

一些物品是根据人们的需要进行分配的，还有一些则是根据抽签或者运气进行分配的。大学会录

取最优秀的学生，而不是那些最早申请或者付钱最多的学生，医院的急诊室是根据病情的紧迫程

度，而不是是否支付额外费用对待病人的。所以，市场伦理无法成为唯一的选择。

第二，金钱导致腐败，腐蚀我们的生活。

举例来说。父母通过奖励的形式，让孩子做家务、阅读。这种行为让孩子从小抱持着这样一种观

念：做这些事情不是他们的责任，而是他们的一种领取酬劳的工作而已。比如，金钱激励措施会

让孩子们把阅读书籍看作是一种赚钱的方式，并由此侵蚀、排挤孩子们对阅读本身的热爱。激励

变成了一种贿赂，贿赂会腐蚀他们的道德教育，让他们更加难以学习，培养自身对事物的热爱和

责任感。

而对于那些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件，这种激励措施所产生的恶劣影响并非如此简单了。在全球变

暖的问题上，如果允许富裕国家通过从其他国家那里购买排放权，从而使它们在能源使用方面不

做实质性减排的做法，不仅对自然确立了一种工具性的态度，而且还破坏了那种对于创建一种全

球环境伦理来讲所必要的共同牺牲精神。

从道德上讲，让富裕国家通过花钱而不纠正他们浪费资源的习惯，会强化这种错误的态度：即认

为自然是那些能负担费用的国家可以随意倾倒垃圾的地方。在气候变化问题上采取全球行动，要

求我们找到一种建构某种环境伦理的方法。而花钱购买排放权的激励措施，无论其有多么高效，

都会使我们更难培养起一种负责任的环境伦理所要求的节制和共同牺牲的习惯。

总结一下桑德尔在本书中的主要观点：

在我们今天生活的时代，很多人都会认为，金钱可以买到一切，没有金钱解决不了的问题，桑德

尔指出，这种想法最为危险的地方就在于，它是悄无声息地腐蚀和改变着我们的生活，我们大多

数时候甚至对这种变化毫无知觉。

无限制的放大金钱和市场的作用，不仅会加剧社会的不平等，腐蚀我们的生活，还会使人陷入道

德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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