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看我附近的孤独(原创)
“亲,在吗。”
“在。”
“ 噢,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可以么……”
“为什么?”
“我想找一个人,从附近找他,看他逛不逛微*附近的人。”
“噢,为什么要听声音。”
“ 因为我见过他啊,面孔熟,声音也熟,还见过他的身份证,可惜就是不认识他,嘿嘿。”
“凌晨1时,涣涣第n次加上微*附近人,在苦苦寻找一个身份证上叫做南健的男子。”
21天过去了,涣涣还在搜附近的朋友,涣涣发现各路男女,鬼魅头像,妖娆腐烂,他们发送的文字无非都在消遣,背后也许隐匿了一个暗淡的孤灵吧,也许也就夜深人静孤独才会恣意妄为的攀上高处,爬进哪些无所事事人的内心吧,我和他(她)们有什么区别,涣涣问自己,我是为了找一个喜欢的人,才用这个通道,她安慰自己又主动和附近的男性打招呼。
一个凌晨3点的夜晚,她毫无睡意,脊椎沉重架着后脑,眼前她仿佛悬空在一座墨蓝的泳池上,跳还是走下去跳,纠结千千,倦怠像潮水一样间歇性拍她,令她深深绝望,未果,未果,她一直找南健,找不到,失眠,她看见附近某人和她打招呼,她又懒的理对方。
某个白天,涣涣在值班室,低头,把自己浸渍在一本小说中。
“嗳,美女,给个卡。”那个面孔,那个他,那个找了21天的他他他,和她说话。
涣涣从书中抽出脑袋,默默的递给他卡,没有看他,动作平静的如同内心从未为他波澜过。
南健上楼了,涣涣也从值班室出来了,楼道里,涣涣遇见南健,故意不把目光照向他,径自离开,余光,南健目送过她,涣涣窃喜又悲戚。
涣涣在办公室,南健突然走进来,他盯着涣涣:“主任在不在。”
涣涣假意忙着办公,眼睛不离电脑屏幕,嘴上却答:“不在的。”
南健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涣涣扳过脸,看着南健,说:“不知道啊。”
涣涣忘记南健又说什么了,反正他别扭的普通话和一脸的真诚都照射到涣涣脸上,让涣涣很害羞,她又低头故意看电脑,不再理南健,南健就走开了。
涣涣谁也没说她内心的秘密,尤其单位认识南健的人,国人的脑洞和乱语是不受大脑程控的,作为女性她不会轻易打听一个男性,她还是依旧一遍一遍通过附近的人去打听南健,虽然漫无目的,但渺茫的希望还尚在,这样打听的方式让她觉得自己一个人被黑夜环抱,安全又惬意,终于在某天晚上,那个曾经主动招呼她的男子认识南健,甚至告诉涣涣,南健有家室,有孩子。
“能帮忙么。”涣涣认真的问对方。
“可以,怎么帮你。”暂且叫对方野子吧。
“我想给他递一封信。”涣涣说。
“就这么简单,是不是。”野子
“对啊。”涣涣答。
“答应我一个条件。”野子说。
“你说。”涣涣。
“我来找你,我们见面。”野子说。
“行。”涣涣没有考虑。
当天晚上涣涣认真的给南健写了封情书:
致某君
一见钟情也许也叫做惊鸿一瞥,这个地方我呆了很久,又走了很久,纸质的感情比电子版的感情要来的真切,尤其在这个没有墨香的年代,我踌躇着,是不是要给你发一封飞鸿,纯粹纸质版的真情。
那天,你走错办公室,我其实是知晓你故意的,你只想和我聊几句,用你生涩的普通话,故作淡定的我用假意忙碌的姿势迎接了热情友好的你,其实我后悔自己这样端着。
也许此生就会错过,再也不会相遇,看到你身份证上的照片,我忍不住压在我记忆最深的褶子内,但愿很美好。
也许我们上辈子爱过对方,也许我们上辈子相遇过,贪婪过对方的皮囊,也许吧。
但是我始终没有勇气,我知道我对不起自己好不容易稳定的多巴酚,指数上升,因为遇见你。
就这样吧,我似乎在纸上爱过你,爱过自己的感觉。
就这样,就像见一个很平常的网友一样,她把家庭地址给了野子,黑魆魆的夜晚,野子进门了,涣涣不想让野子看见她的样貌,故意拉上了深夜的双层帘子。
野子淡然的坐在沙发上,和涣涣聊天。
“你认识他么来。”野子问。
“不认识。”涣涣。
“那为什么要找他。”野子。
“因为我好久没有感受到初恋的感觉,他给了我这份感觉,同时我也觉得生活绝望。”涣涣说。
“我这边有瓶饮料,你要不要喝一口,可以忘记忧愁和绝望。”。野子从裤兜抽出两小瓶饮料。
“什么饮料。”涣涣问。
“你不喝我喝了。”说着野子就喝了一口,又拿出一瓶,给涣涣。
“我才不喝,万一我喝了你把我办了咋办。”涣涣突然拒绝。
“呵呵,不会的,我是GAY,对女的没兴趣。”野子无所谓。
说着野子仰头把饮料都送嗓子里了,摊在沙发上,嘟囔了一句:“你爱喝不喝,我还不想你喝呢,留着,下次我自己继续喝。”
“那我尝尝,就一小口。”涣涣拿上那瓶饮料酌了一口,味道就像加了酒精的藿香正气水,还混合着土腥味,有点难闻,喝过之后顿觉思路清晰,她又喝了一大口,浑身澄澈清醒。
她仿佛看见南健正对着她走来,对她说着好听的情话,浑身绵绵软软……她拉着南健的手,羞涩又认真,这种感觉比高*感觉还好。
过了很久,她才恍惚过来,野子在旁边兴奋的大喊大叫,她厌恶的看了两眼。
涣涣冷冷的说:“你走吧”
野子来了一句:“你这个人,真的没良心,我那么难找的饮料,给你喝了,你还让我走,我要住一晚上。”
“住我家,你搞错没。”涣涣大声说到。
“我忘记说了,我的条件就是住你家。”野子说。
“可是你说你认识南健,你个骗子。”涣涣歇斯底里。
“我当然不认识什么南健,但是,你喝了饮料一定能看见他,不是吗。”野子理直气壮。
“反正我不管,你离开我家。”涣涣理亏还强硬。
双方僵持了半个小时,野子看涣涣执意如此,就说 “知道这个知道你住在3号楼5单元,下次我还找你。”
“谁陪你喝什么死藤水,你爱找谁找谁。”涣涣发怒。
“不让我找你,那我就公布你的住宅,破坏你的名声。”野子赖皮。
“你爱咋样咋样。”涣涣无所谓。
“走了,别人想喝我还不给呢。”野子摔门而去。
野子滚了,涣涣吐了,从胃里喷涌而出的是深深的恶意,还有无奈。
切,何必呢,涣涣想,百转千回的思绪迎来送往,哪些单恋和孤意,乱,只在个体一念之间,她顺手拉上黑夜的窗帘,在混沌中忘却吧,白天会有关不上的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