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再写诗

为什么不再写诗

直到变成一棵会落叶的树

直到黄昏脱落

她的苦杏仁

从手和手之间滑过

杏仁的苦味

握紧文字却不知所云

如同异乡来的乞丐

一次贪婪便是一次亵渎

空空的眼睛

何时一无所有

若想做云

便从白纸上飞开去

那黑色的征服始终沉重

瞳仁、墨迹或铁锈

你从中辨认出自己

再失去

一滴滴失去所以惋惜

而时间可能并非因果相续

于是挽起你的骨骼

在剥落中克服等待

与等为伴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