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就吃玉米吧

【文·艾冰台】

周末回老家，临回家时老母亲总是会在自留地里摘一些自家种的时蔬让我们带回家。这一阵正是西红柿，茄子上市的时候。而家里人最喜欢的玉米也成熟了，老母亲摘了好几斤几乎塞满了装东西的框。还一个劲地说，吃不了可以送给邻居，送给你丈母娘。

晚上回家不用多想，晚饭就吃玉米了。他们娘俩吃的欢喜，我却对玉米无感，几乎不吃。也不知从何时起，有这么一个“坏习惯”，不喜欢吃这种煮玉米。闻到那个味道，就有点条件反射胃里泛出不接受的刺激。

但是奇怪的是，对于玉米制品却没有那样的感觉。玉米爆米花，玉米面饼都能接受，就是无法接受水煮玉米。

细细想来也可能是小时候的某种经历给自己带来心理上的无法接受吧。那时应该是七八岁，还没上学，那时还是很喜欢吃玉米的。

每年六月中旬，自留地里种的玉米，本地人称之为“珍珠米”，有白色，紫色两种纯色，也有杂交品种，剥出来的玉米白色紫色交杂。煮完后的玉米以紫色为最佳，无论是嫩的时候还是老了。如果老了，农村人习惯上用刀在煮之前刮一下玉米表面，煮完后的更加入味，吃起来也更加糯。煮的时候，冷水下锅，同时放点盐。

煮开后，那从木质锅盖和铁锅之间飘出来的水汽就混淆着玉米特有的气味，带着浓郁的玉米味。那时或许没什么东西吃，看到水汽从锅盖中渗出，就以为玉米已经煮熟，不知道煮完后还要闷一会儿。年纪小，个子矮，也没法把锅盖拿起来。于是乎，拿铲子把锅盖一点一点撬开。用筷子夹出来，还没怎么放凉就开始啃食。

毕竟还没有煮熟，小孩子的肠胃还是比较虚弱，当天晚上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谁也不会想到吃个玉米竟然会上吐下泻，把大人吓得不轻。祖母连夜跑到大队的大夫家里，把赤脚医生请到家里。给我吃了药，总算止住了。

但就是这么一次不好的经历，自此以后闻到煮玉米的味道就会条件反射，脑海中会想起那痛苦的记忆，对煮玉米竟然“封印”了。

晚饭他们娘俩吃玉米，我还能吃什么呢？

2024.6.17

沪上北风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