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香博士说“相遇老年”

2017-11-22  本文已影响0人  为世瑞
冬香博士说“相遇老年”

李冬香,男,1965年7月生。江西吉安人。博士(后)。教授,博士生导师。现任中宣部思想政治工作研究所研究员、副所长。

        人生步入老年,该是可遇不可求的。

      千篇一律的健康指标,误人不浅!

      老年体征的退行性变化,应该视为正常,何必当做病变?天天测血压、量体重,形成负担,为此食寝不安,反生大患。

        抗衰老?衰老岂能抗,天下哪有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药?

        真善美。第一是真,有真才有善与美。素面朝天是自信的美;薄施粉黛,是自尊的美。   

      敬畏生命。现代医学科技的发达,给与人类防治疾病和减缓痛苦的外力,有病就治,有药就吃。过度的治疗,得到的是无尊严无意义的生命。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一个“孝”字,真是对晚辈严酷的考验。

      人生苦短。一个短,没有两个短。半百是短,百岁还是短。人生的来去,不过是幸运和遗憾的往复,不外是美好和烦恼的转换。

        过去的,感恩; 未来的,祈祷。其实,能属于可以自主的东西很有限。

      请你想想:我们的先辈们,包括古往今来的多少了不起的人物,他们看过电视吗?用上手机吗?玩过微信吗? 今天的我们是多么幸运,偷着乐吧!

      世间的美好多着呢,谁能享有完全?未来的精彩多着呢,谁能享有永远……

      老年之福,不再是占有、贪婪;这个福,也不由你主观的设计、策划。老来之福,在于随遇而安,及时行乐。一切的一切,恰到好处,缺了不可,过了便错。

      生命是质量与数量的统一。质量第一,数量并不是生命的唯一追求。

      长寿的前提,是能自理,是不麻烦、少麻烦他人。不然,则如孔子所言:长寿多辱了。“辱”就是失去了尊严。

      何为责任,老了还能做到不拖累儿女就是尽最大责任了,为人子女,没有不希望父母幸福健康的,让儿女们安心放心比给他们任何物质条件和经济帮助更重要!佛说:父母给孩子越多,孩子的福报越少。不知道有几个父母开悟!

      优雅地老去,那是文化的境界;体面地老去,那是物化的支撑。二者的内涵太讲究了。我想,还是心平气和从容地老去吧。

      有一个数据,不论你感不感兴趣,都应知道并建议你引为借鉴。即:根据权威机构公布:全世界人均寿命为73.5岁,中国人均寿命80上下,女性高于男性。按数值反观我们也就是说,还有20年左右的明天。所以,对我们而言,真正有趣味的岁月,也就只有十年左右。

        因此,要真正地把这几年过好,还真要认真地盘算一下,以求尽可能不留遗憾,少留遗憾。所以应做好几件事:

        一、没有去过但又非常想去看看的地方,一定要趁早去,别犹豫。原因很简单,不是由于山高水长,而是自己力不从心的腿脚,将很快绊住自己。

        二、该抓紧办的事情,不论大小,一定不拖沓,抓紧办。趁着我们还能“心血来潮”,有点“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激情,办了也就办了。没办,大都也就办不成了。

      三、深藏心中的故事,不论酸甜苦辣一定要讲出来。千万别等到你心中想讲可嘴巴却不听使唤的时候,因为那一天可能会来得很快。

      四、觉得应该记下来的事,一定要记录下来。别老说自己不会写东西,因为文字不过是语言的物化,一般规律是:说话本身就是有声的文章。

      五、对青春时代曾一往情深但未结良缘的梦中人,一定要有表白,不论哪种形式。哪怕只一句话也好。

      六、身体器官该省的地方,一定要匀乎着使用。特别是胳膊腿有过硬伤的,要学会“省着用”,省着用就是在延长健康的保质期。

      七、以快乐为标准的随心所欲。但心气不可太高,欲望不要过强,要将随心所欲与顺其自然、随遇而安结合起来。

      八、既要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更要主观为别人、客观为自己。因为在未来的日子里,主观的比重将不可避免地越来越小,最后连吃喝拉撒都要由人客观地来摆布了。

      我讲这些话绝不是消极,而是积极。因为,就这点时间。虽为老骥,仍志在百里,但伏枥远望,总要大江东去,金乌西坠。何况还有许多无法预测的状况会不期而至,而这些状况多是冲减我们幸福指数的。所以,就这点时间。要让心中少点遗憾,多点满足,就是美丽人生。趁现在还有这点时间,抓紧哟!

《云阳居士呓“庶人之讳言“死””》

——一个讳言又谁也回避和逃避不了的字眼

听到“视死如归”这四个字,自然产生悲壮之感,好像荆轲刺秦王,武士上战场,立即面临生死存亡的决斗。没有必胜之心,却有必死之志,但是死何足畏?死亡只不过是归乡回家而已。

  悲壮来自于牺牲,这种牺牲不是为了好勇斗狠,而是为了保国卫民,或者实现伟大的理想。但是,最初这种观念却毫无悲壮色彩,反而只有平静安详,以透彻的智慧,坦然面对人生必然的归宿。中国道家的死亡观正是如此。

  凡是自然的,就是必然的,没有选择余地。生老病死是一切有生之物的必经历程,人类如何可以例外?那么,人是否依照本能的运作,像动植物一般顺其自然?“顺其自然”一词,说起来容易,在人的社会却是难如登天。何以如此?因为人除了保存生命的本能之外,还会思考,于是就设法辨名析义,为所有东西定下价值,以多为胜,以贵为上,形成社会竞逐的风气,得之则喜,失之则悲,至于成王败寇,更是不在话下了。

  道家明白这个道理,认为多欲伤身,不如反璞归真。老子说:“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在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不怕死,但是战乱时代,生不如死,再坏也不过如此,那么领袖以死来威吓百姓,又有什么用处呢?“人到无求品自高”,人到不想活的时候,世俗的名利权位不过是灰尘泥土而已,何必再为它委屈自己?

  “委屈”的具体表现是七情六欲的起伏波动,身不由己,丧失了自主性,成为外物的奴隶。人的一生,几曾有片刻的安宁,自觉一无所求,因而无待于外?为达此境,道家认为唯有依靠智慧。智慧必须由内而发,由于认清生命本质而不再迷惑偏执。庄子的示范如下:

  庄子妻死,惠施前往吊丧,却看到庄子鼓盆而歌。惠施不以为然,出言责怪。庄子说出一番道理:人在最初,未生之时,只是荒野中的一股气。有气、有形、有生之后,成为人;活了一生,最后死了,形体消解,回归大气,有如“偃然寝于巨室”,舒舒服服地睡在天地这个大房间里。死者如此快意,而生者为之嚎啕大哭,岂不荒谬?因此我正在为她高兴而唱歌啊!

  谁能反驳庄子?惠施不能,我也不能。若要反驳,就须另立一套人生观,包括灵魂的意义与性质,人生的目的与价值,然后再比较何者更为周全,更能说明人的真相。庄子的思想背景是“道”,万物由道而生,再回返于道。这是得自大自然生命循环不已的启示。因此,就人的形体而言,不妨与大自然一起运转变化,“人之生,气之聚也;人之死,气之散也。”不过,生死之间的人,仍有一展身手的机会。这时,所需要的是启发智慧。有了智慧,“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保持平静之心,可以“万物静观皆自得”,即使“万物动观”,也照样可以自得。

  因此,道家珍惜生命,不是为了以生命换取名利权位,而是为了生命本身即是存在目的,随遇而安,与物俱化,“上与造物者游,下与外死生无终始者为友”。这样的智慧少之又少,但是何妨自己独享此乐?长生久视,全身保真,无患无尤;表面看来,好像忽视人生的高尚目标,不知奋斗以求自我实现;但是,精神摆脱了随着目标与实现而来的一切枷锁,才能真正逍遥自在,高飞远行,开启一个恣意想象又变幻莫测的心灵世界,品尝“天地有大美而不言”的胜境。

  人生苦短,若是向外逐物,不仅劳神役形,而且到了最后关头,还是必须放下。放下又如何?庄子说:“人之在世,安知非弱丧耶?”人生,怎么知道它不是“年轻时离家出走”呢?既然如此,回家岂非至乐之事?能够看透生死这一关,还有什么可以使我勉强自己的?道家凭着智慧,用死来反证“贵生”思想,这种生岂有不逍遥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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