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自由写作第二期第十九篇——童年那些事儿(二)
5、以刀割脸:有一段时期,我妈太能欺负我了,她手里有着绝对的武力,我根本抗争不过,出于对我妈频繁的“暴力”的终极反抗罢,一次被打之后,我擦干眼泪,鼓起勇气开始实施我酝酿了不止一次却一直不敢实施的“自杀计划”,我缓步走到菜板前,拿起上面放着的一把脖刀(即菜刀,不知道东北为什么这么叫,好像专门用来……我还能很清楚的记得那把刀的样子,刀把是绿色、塑料的,靠近刀身一端裂开一截,因为灰、油的浸入,裂开的地方黑黑的;刀身是不锈钢的,刀背上有能刮鱼鳞、起罐头的齿齿、豁口),当时空气凝固了一般,我妈已经懵圈了,她不知道情节将怎样开展,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砍她还是砍我,剁手还是割脑袋……不废话,刀放脸上,作势要割,我妈明白后一个箭步上来,夺下刀……自杀未遂。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这事儿都被大人们拿来当笑谈,更甚者还有一些大人,咧着嘴笑着问我“你咋不把刀往脖子上割,割脸又割不死”,是人吗?无知,这些人,肯定是些连把刀放在脸上抗争的勇气都没有的人……我呸,悲哀。所以,奉劝那些正在养着孩子和即将要养孩子的人:好好的爱你们带到世界上来的那个生命,不要动不动就以“我这是为孩子好”来为自己开脱,以为你那样能给孩子带来“真的好”?不知道以后会给孩子带来多少、多大的痛苦,或者是和你一样的痛苦罢。所以,不要进行错误的爱。不过即便做不到这些,也不能都怪你们,是那些所谓的传统、所谓的道德、所谓的文化造就了现在的环境,现在的局面,你们小时候的经历也好不了多少,你们也要取悦权威,你们也渴望做权威,从孩子那,是能实现可怜的权威的最简单、有效、可能又唯一的途径了。
6、半夜出走:这是对我妈频繁的“暴力”的另一个反抗事件。那天晚上是在我奶那屋睡的(我们两家东、西屋),半夜醒来,心中委屈怨恨升起,针对我所遭遇的行为一定要有所行动的想法越来越清晰、越强烈,我鸟悄儿的爬起来,穿上衣服,推开里屋的门,外屋的门,来到院子里,窗台下,坐在一个废弃的菜板上——没地儿可去,天太黑,我害怕,不敢再往远了走了。黑暗中,耐心的等了一段时间,才出现了我想要的场面:大人发现我失踪,慌乱,穿衣服、出来找,开门,发现我。我成功了,成功的惩罚了他们,让他们对我的行为后悔,让他们知道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哼!也成功地获取了想要的关爱——当然,所有效果都是暂时的,日后,一切照旧。
【那是一段很黑暗的时期,感觉每天一睁眼,就进入跟我妈的那么一种战斗、对立状态,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执拗期逢上了我妈的更年期,我们互不相让,然后她想用暴力来摆平一切。真的很痛苦,以至“痛不欲生”。那时候最最恐惧的,是有个“等待期”,就是知道狂风暴雨要来了,到那些雨点、冰雹真实的落到皮肤上的那段时间,时间很短,但这么点时间里,满满的都是恐惧,害怕的、不想要的东西,一点点的靠近自己,变成现实。这次修改,这个“等待期”让我联想到那个梦,唯一一个把我吓醒的梦——黑暗的房间里,特别的静,我躲在一个桌子下面,旁边一只大狼狗,对我虎视眈眈,一个人,慢慢朝我这边走来,只能看见一双腿,穿着靴子,一点点的靠近、靠近、靠近……近乎窒息的空气,害怕、害怕、更害怕,我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害怕,随着那双腿无限靠近,害怕也近趋极限,醒了,静静的吓醒了,安全了……
今次本想删掉那些对“大人”的控诉、评价,犹豫了下,还是留下来,权当是记录下成长历程,因为之前就是一直很介意那些反应,一直“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