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磊/红颜祸水，成帝艳崩
红颜祸水，成帝艳崩
文/石岩磊
汉成帝刘骜风流成性处处寻花问柳，一次在阳阿公主府遇到了舞女赵飞燕，见其顾盼生情摄人魂、舞姿婀娜迷人眼、歌喉清丽醉人心，成帝龙颜大悦魂不守舍，便将她带回宫中日日临幸。成语“燕瘦环肥”讲的就是赵飞燕身形之单薄，一天在御船中起舞时突遇狂风，她飘飘欲仙几近飞天，成帝命乐师抓住她的脚继续歌舞，“飞燕能作掌上舞”的传说就此诞生。
赵飞燕后来又把同样美艳动人的妹妹赵合德引荐入宫，两人都被封为了“婕妤”，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宫斗大戏后，赵飞燕当上了汉成帝的第二任皇后，赵合德也晋升为昭仪。妹妹合德较姐姐体态丰腴别有一番风韵，成帝看到她沐浴时“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景象，顿时骨酥筋麻不能自已，从此专宠赵合德，没想到姐妹俩却成了断其香火的元凶。
赵飞燕、赵合德姊妹二人驻颜有术，她们用麝香、高丽参、鹿茸等名贵药物制成“息肌丸”，将其塞入肚脐内使肌肤雪白娇嫩，但后果则是丧失了生育能力，两人于是特别嫉恨其他妃子怀有身孕，想尽办法让她们不能生产。《汉书》记载，许美人侥幸生下一子，赵合德知道后大哭大闹，最后胁迫成帝亲手掐死了自己的骨肉，简直惨绝人寰令人发指，民谣“燕飞来，啄皇孙”遂写进了正史。
荒淫无度的汉成帝最终死在了牡丹花下，公元前7年，刘骜在赵合德床上突然中风而亡，群臣哗然纷纷指责说罪在合德，她百口莫辩只得自缢。赵飞燕因拥立新君汉哀帝有功，被遵为了皇太后，汉哀帝崩逝后被贬为庶人，让她看守陵园，赵飞燕不堪其辱当日便自杀身亡。赵氏姐妹双双香消玉殒，后人多称她们是红颜祸水，两人也成了淫惑皇帝的代表性人物。可美人真的是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吗？
西施因帮助越王勾践灭掉吴国而背负骂名，唐代诗人罗隐写道：“家国兴亡自有时，吴人何苦怨西施。西施若解倾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是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亡国之君大多是好色之徒，他们不务正业耽于享乐才是国家衰败的根源。汉成帝沉湎酒色荒于政事，各地相继爆发农民起义和铁官徒起义，西汉王朝迅速走向秃废，岂是赵飞燕、赵合德两个女子所能左右得了的？
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难逃，荒淫无度可使人体虚精竭，汉成帝25岁时即一命呜呼，这既是他的悲哀，更是天下千万人民的痛苦渊源。成帝为赵合德兴建的昭阳舍极尽奢华，白玉为阶，金粉饰门，玉壁、明珠、翠羽俯拾皆是， 然而这些并非皇室劳动所得，而是源自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帝王的每次行乐耗费的不只是自己的体力，更是黎民百姓殚精竭虑的心血，焉能用一个“色”字了结？
2020.1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