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香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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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瓶香水
单娟“十一”黄金周要去云南旅游。九月三十日她先到“泥牛入海”单身俱乐部行前热身疯了一夜，十月一日早晨直接从俱乐部上路，却发现去年到贵州旅游时淘来的那条“魔璞”项链忘戴了，她还打算这次自驾游在驴友中炫耀一番呢！于是她调转车头赶回家，按门铃无人回应？就掏出钥匙打开门，突然声嘶力竭呼叫起来……
躺在地板上的死者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面孔青紫，两眼凸睁，让人惊讶凶手掐扼的手劲巨大，竟能使死者的喉结深陷进脖子里几乎要看不见了！卧室中有打斗痕迹，地上脚印一个是死者的，另一个显然是凶手的。可以确定凶手不是图财害命，因为屋中没有丢失财物，甚至那条“魔璞”项链还完好地挂在卧室大卫雕像的脖子上。单娟向接警后赶来的刑警队长郁听剑说，被害者名叫乔麦，是她这次旅行前从空宅守护服务公司雇来的空宅守护神。
“空宅守护神是什么？空宅守护公司又是怎么回事？”刑警队长郁听剑不解地问。单娟解释说，空宅守护公司是一家家政服务公司，居民家人外出，防被贼偷窃，就派人前来空宅居住，看护雇主的财产安全，派来的这个人就称作“空宅守护神”。
忽然郁听剑在床下发现一个小玻璃瓶，瓶上全是外文。他拧开瓶盖，一股浓郁奇香扑鼻而来，里边还有小半瓶液体。郁听剑记起来，刚进门时他就闻到了这种异香，原来是这瓶子里的味道。他又随口问单娟：“你平时用什么香水？”
“香、香水？我是绿色主义者，我从来不用香水。”
“那这是怎么回事？”郁听剑狐疑地举起瓶子。
单娟认真看住瓶子：“这不是我的东西！”
再检查屋中果然没有香水，也没有任何化学合成的化妆品，单娟真的是个绿色主义者。那么香水是空宅守护神乔麦带进来的？乔麦受雇服务带香水做什么？他是行为变态者吗？
二、不准注册
“请你不要侮辱乔麦的好名声！”郁听剑在一条幽暗的巷子里找到空宅守护公司时，工商部门刚查封了这家公司，因为这家公司没有注册。郁听剑感到惊讶，案件警方还没向外界公布，工商部门怎么这样快就得到消息？为此空宅守护公司经理霍宝庭极端恼火，一见面他就对郁听剑火药味十足。
郁听剑却心平气和坐下来：“看得出你对乔麦的死很悲伤？”
霍宝庭说：“当然悲伤！乔麦是我们公司最得力的职员，他为公司争得了巨大利益！”
“那你希望抓到杀害他的罪犯？”
“抓住他碎尸万段！”
“可你不配合，又怎么能还乔麦以好名声？”
郁听剑的心平气和起了作用，霍宝庭低下头来。
原来，乔麦来自农村，本来已考上大学，但他家里穷，再有如今那么多大学生都找不到工作，便暗示给他读书无用的解释，他就弃学进城打工。来到空宅守护公司后，乔麦勤奋敬业，很快成为公司骨干，不断得到雇主赞誉，甚至雇主都以能争雇到乔麦而感到荣幸，为此乔麦也引起公司同事的嫉妒。这次乔麦被单娟以每天八百元雇佣，没想却出了凶事。
“你怎么想起开这家空宅守护服务公司的？”听过对乔麦的介绍郁听剑又问。
霍宝庭说：“如今刑事案件多发，街头两抢，深夜居民在家中睡觉，窃贼都敢撬门入室行窃，还有那些富人们要黄金周旅游，自驾车旅游，留下来的空宅必遭贼觊觎，我就看准了这个商机，成立了公司。况且政府为刺激消费，提倡全民旅游，连平民百姓都愿意去外面走走看看了，留下来的空宅使我们的业务越做越大，前景广阔，我们的公司就是与时俱进，应运而生！”
“可你的公司没有执照是非法经营！”郁听剑说。
“不是我非法经营，”霍宝庭说，“是工商局那个大爷派头的李津泉，说我们这种公司没有先例，说我们不合法规不给注册！那么贼入室盗窃就合法规吗？我们是想民众所想急百姓所急，我们这是社会需要。我就不明白了，这样一件自主创业为政府分忧的好项目，因为没有先例就要将其扼杀，这是什么道理嘛？”
郁听剑又去找那些“空宅守护神”谈话，有七人公司被取缔后出去另谋生计了，仍找到剩下的二十四人。公司被取缔他们认为是警察砸他们饭碗，除了对郁听剑表示出抵触外，没有人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
郁听剑又走访了十五位受惠于空宅守护公司的雇主，他们无不称赞空宅守护公司是做了一件大好事，说过去居民小区失盗事件屡屡发生，报案后破案率低，甚至案件不见减少反而增多。自从有了空宅守护公司，入室盗窃案才逐日减少。他们强烈要求取消查封令，让空宅守护服务公司重新开业！
回来后郁听剑找到女警孙欣，拿出那半瓶香水问：“你闻闻，是什么香水？”
孙欣说：“不知道。我闻不出来。”
“你是女人闻不出香水牌子来？”
孙欣提高声音喊道：“郁队长你好官僚，职业的驯化刑警队的女人早已个个铿锵玫瑰了，我从来不用这种东西，我也是绿色主义者。” 突然又眼睛一亮，“不过我有办法，你跟我走！”
三、撞在枪口
一次扫黄打非行动中孙欣认识了女老板秦草，凭着见多识广人气旺盛，秦草经营的“翩翩美容细腰中心”在同行业中首屈一指。秦草拿过那瓶香水一眼就认出上面的外文字母：“凤龙火欲！”接着向郁听剑和孙欣介绍说，这是某国的一款特制香水，一面世就成为时尚。凤龙火欲不仅奇特异香，而且人或物体，一旦与这种香水接触，香气就会在接触物上保持三十天之久，风吹洗化都不去。“不过，这种香水价格昂贵，可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
郁听剑与助手蒋平兵分两路，蒋平去“井冈新村”别墅小区排查住在那里的贵夫人们。郁听剑则来到工商管理局，见到那位负责注册公司发放营业执照的李津泉。
“怎么三番四复没完没了，又是空宅守护公司！”郁听剑刚一开口李津泉就表现出职业化的不耐烦，但得知此次谈话与一起杀人案有关时李津泉改变了态度。郁听剑问他，霍宝庭找过你注册空宅守护服务公司？李津泉说是。郁听剑问他，你不给他的公司注册？李津泉说我掌握的七十二行中没有他们这一行，我无权为国家工商管理中生发出一个新型行业来。郁听剑问霍宝庭当时被拒绝是什么反应？李津泉说当时霍宝庭态度坚决，大讲开办空宅守护公司的社会意义，什么抗御经济危机，促进就业发展，开创七十三行，维护社会治安，关乎百姓民生，建筑和谐社会等等，还执意向李津泉重金赠贿。
郁听剑调侃地看着他说：“那你收他重金了？”
“那怎么可能？我是政府公职员！”李津泉旗帜鲜明道，“就是给座金山我也不能违背原则……一群打工仔，还自称什么空宅守护神？他们要是神，那你我这样的国家公务员又该算什么？嘁！”
郁听剑前脚回到刑警队，蒋平后脚也兴奋赶来了。原来巧了，蒋平去井冈小区排查凤龙火欲香水，正好派出所昨夜突击行动，抓住一个行窃的蜘蛛贼，从其交待中竟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郁听剑跟着蒋平即刻来到井冈派出所，见到了这个外号叫“小兔子”的蜘蛛贼。“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蒋平命令小兔子道。
小兔子低头说：“上个月七号我还偷过一户人家，拿走五千块钱，一对耳环、两枚戒指，临走还顺手拿了一瓶香水。”
“香水！”此刻，香水二字对郁听剑来说极为敏感，他拿出那个几乎时刻不离身的香水瓶，“是这个吗？”
小兔子看一眼，很快否定道：“不是这个。”
“那你偷的香水在哪里？”
“我把它又扔掉了。”
“告诉我你拿香水的那家住户？”
“雨花居B座九号。”
四、娱乐女人
雨花居B座九号住的是个叫苗青青优雅漂亮的单身女人，大学毕业后先在一家国企供职，由于既没有说得过去的社会背景，又没有运用好自己的天生丽质，因此在生存竞争中屡屡败北，离职来到这座城市寻求发展，如今在“云天夜总会”作领班经理。一同前来的管片民警何义公事公办问她，九月七日你家里是否失窃过？苗青青说是。何义问她丢了什么？苗青青说丢了首饰和一些钱。何义拿出耳环和戒指，苗青青一眼认出它们：“那是我的！”何义按程序确认后，把小兔子上缴的五千元现金和首饰移交给她后不高兴地责怪说：“为什么失窃了也不报警？”
“报警起作用吗？”苗青青嘤声细气说，“入室盗窃，马路两抢，不停地发生，我以为警察破不了案呢，看来这回是我错了。”
郁听剑已忍不住插嘴问：“你是不是还被盗走一瓶、不，半瓶香水？”
苗青青一怔，很快否认道：“没有。我没有丢失香水。”
郁听剑神情一凛：住高档别墅，使用价格不菲的外国香水，这样的消费决不是一个夜总会作娱乐女人所能支付得起的，眼前的苗青青一定是哪个有钱人包养着的蝴蝶。那她为什么否认丢失香水？为什么要保护送香水的人？
没想疑问才出，下午送香水的人却自己找上门来了，原来是华荣开发集团上市公司董事长郭高杨。他在郁听剑面前责怪苗青青做了件傻事，他说苗青青没有必要否认那瓶香水，那瓶“凤龙火欲”是他出国时买回来送给苗青青的。苗青青说谎是不愿意暴露他俩的石榴裙关系，可苗青青的言语不慎却将警方视线引入另一歧途。他说像他这样的公司高管，怎么能与一桩凶杀案牵上瓜葛？“我来只是请你们不要对我展开调查。虽然我和苗青青这样的事在现今权利集团中已算不了什么，但我还是不想惊动上边和背后觊觎我的人。你要能帮助我，你们刑警队，或者你本人需要资助，尽管向我开口；以警民共建，警企共建的名义。”
听到这里郁听剑就知道，没必要再调查郭高杨了，他不可能去杀人，郭高杨的出现只不过是又一场风花雪月。郁听剑禁不住愤怒道：“资金资助？这资金怕不是你自己的吧？没想到郭董事长也能这样直截了当……”
五、猖狂诡辩
别看片警何义还不到三十岁，却已与窃贼打交道多年。他告诉郁听剑窃贼分三级组织。街头偷窃、入室盗窃的贼他们称作“小佛爷”，是第三级，像抓住的小兔子就是一个小佛爷。第二级是带头领班，称作“佛爷”；第一级才是总头目，凭着技高望重，所以作威作福，从以下二级中抽成，被称为“老佛爷”。贼伙之间也有势力范围，一个贼伙只能在自己地域活动，如果哪个贼伙违规把手伸到别人范围，就要遭到群起攻之，往后在业内就不好做了。说起抓贼何义颇感头疼，小偷小摸，抓住顶多被拘留几天又放出来。稍重些的被判刑入狱，但出狱后经过在里边的熔练再偷起来会更加成熟疯狂。犯重刑的入狱出不来了，可窃贼团伙总有新生力量补充进去。“真是贼火烧不尽，野风吹又生！”
“那就擒贼擒王，断灭老佛爷！”郁听剑说。
何义苦笑说，老佛爷是抓不到的，因为他有特权只吃不做，不做工作的人怎么能犯错误？管片的盗贼团伙头目聂广生就是这样。从前偷窃时他善化女装，常化装成老太太，变化多端从没失手过，多年前在一次越楼偷窃中摔断了腿，这才摇身作起了窃贼团伙的教师爷。而那些被抓的小佛爷，又都是铁嘴钢牙，就是不揭发聂广生！
“不错，我就是这片的老佛爷。” 郁听剑没想到一见面聂广生就挑衅地向他承认道。聂广生由于左腿摔断，使他上肢发达，两条胳膊肌肉丰厚，十分健壮。他说他是看着那些被社会遗弃的流浪儿可怜，就把他们收拢一起。说这些人既没有社会关系，智商又不高，他们找不到一份能糊口的工作，但社会不是垃圾箱，人人都应有生存的权利，要能找到工作，谁又肯去作贼呢？有一句话说得好，只见贼吃肉，没见贼挨打，哪有安稳地在工厂或坐在办公室里挣钱来得自尊？你听说当官的子女有作这种高危职业的吗？他们父辈的职权早已为他们的美好前程做好了铺垫，他们不用作贼……郁听剑听来听去，聂广生的思维和理念竟同空宅守护公司霍宝庭的如出一辙，只不过霍宝庭是生来爱财，取之有道，聂广生表现出的则是像贪官郭高杨那样无耻和不择手段。
“可是你没把队伍带好，这回摊上人命案了。”郁听剑对聂广生的蔑视忍无可忍。
“不可能！冒险偷窃不是为了挥霍，更不是为了挨枪子，只是为了生存！” 聂广生又一脸无赖地看看郁听剑，拍着那条左腿道，“不过，这支队伍我带不了了，你看，腿出了工伤，我早退役了。”这时聂广生的手机响了，接听过后他向郁听剑下了逐客令，“我现在在做正经生意，一家物流公司要我给他们指导经营策略，我很忙，等有了我的犯罪证据你再找我来吧。”
郁听剑又找了九名有案底的窃贼，确实没一个人揭发聂广生。这时李局长又来电话催问案情，案发已经多日，进展却好像还在停步不前。
夜里，郁听剑搜索着桌上“九三零住宅杀人案”的原始勘察资料，在自己的脑海里过着电影：单娟的惊恐神色；被害人乔麦深陷进脖子里的喉结；小兔子偷盗的凤龙火欲香水；霍宝庭为空宅守护公司的辩护疾呼；苗青青年轻优雅的身影；公司高管郭高杨的跋扈嚣张，一幕幕既清晰又遥远。突然，郁听剑眼睛一亮，俯下身盯住几张采集于案发现场凶手脚印制作的照片不动了，思索、判断、分析、研究，简直要停止呼吸：香水的线索没有断！所有的线索没有断！多日来对每个人的调查都有侦探价值，他已精细地串接出一条不可断缺的证据链条，他正一步步朝着那个真相靠近着了！
六、真相
这回，蒋平把小兔子直接传唤到刑警队来，显然小兔子对这个环境感到既陌生又恐惧。郁听剑刚一说他偷的那瓶香水与杀人案有关，小兔子冷汗下来了：“好吧我说，我把香水送人了……”
郁听剑再来到工商局找到李津泉时，李津泉正在与一个办理执照的商户发脾气。郁听剑顾不得礼节将李津泉拉到一边便问：“那天你说的‘三番四复’是什么意思？”李津泉摸不着头脑：“没、没什么意思？”郁听剑问：“你当时还说‘怎么又是空宅守护公司’？霍宝庭找你注册过公司，这中间还有人问过空宅守护公司？”
“有人问过，”李津泉想起来了，“那个人是在霍宝庭之后，在你之前，是第二个来打听这件事的。”“他向你打听了什么？”
李津泉边回忆边说：“他咨询想经营一家空宅守护公司是否能够注册？我告诉他不合法规不能注册；他问我随着时间推移，注册这样的公司是否有可能合法化？我随口跟他开玩笑说，随着入室盗窃案件越发频繁，要注册这样的空宅守护公司很有可能会合法化。”
郁听剑拿出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人问：“这个人是不是他？”
“对，就是这个人！哎你怎么走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郁听剑再出现在聂广生面前时，还从缉毒大队借来一条缉毒犬，进门前驯犬员接过郁听剑手中的香水瓶打开，让犬嗅了嗅，进屋后缉毒犬就直接跑到内室隐蔽处一个箱柜前，只嗅了两下便蹲在那里兴奋地摇动起尾巴。打开箱柜，里面有戒指、珠宝、现金，缉毒犬上前还叼出一件红色的女式外套。郁听剑长出一口气看着已面色苍白的聂广生冷声道：“你说过的，要我有了证据再来找你。”
原来，聂广生始终没有金盆洗手，带领犯罪团伙在他的地盘里肆意横行。但是自从这城市里出现了“空宅守护神”，阻拦了他的事业，这让聂广生恨透了霍宝庭的空宅守护服务公司！当听说霍宝庭到工商部门注册公司遭拒后，聂广生心中窃喜，但仍不放心，竟多此一举到工商局打探消息，问随着时间推移，成立一家空宅守护公司是否有可能合法化？李津泉随口跟他说，随着入室盗窃案件越发频繁，要注册公司很可能会合法化后，聂广生决定阻拦这个公司的注册成功，他要败坏空宅守护服务公司的名誉。为确保万无一失，摔伤腿的聂广生这次亲自出马，他旧技重演，可这回他化装的不再是老太太，而是一个年轻女人。他戴上假发，穿上那件红色女式外套，在身上洒了小兔子孝敬给他的那瓶“凤龙火欲”香水，还把那瓶昂贵的香水带到案发现场，在现场也酒了这种香水，以混淆现场，转移警方视线。
九月三十日午夜他从单娟家厨房潜入，一路留下了他的脚印，显示在证据照片上的是一只深，一只浅；右脚的深，左脚的浅；只有跛腿的人才能留下这种一深一浅的脚印！郁听剑正是从这奇特的脚印照片上看出了破绽。
最初聂广生并没想杀人，制造偷窃现场，袭击空宅守户神的目的，只是要保卫他和团伙的饭碗。可在实施中出现了偏差，他被警惕的乔麦发现了，并遭到有力反抗，因而形成了卧室中打斗痕迹，聂广生这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郁听剑曾在案发现场惊讶于凶手掐扼的手劲巨大，他回忆起见到聂广生的第一印象：上肢发达，两条胳膊肌肉丰厚，只有聂广生这样臂力的双手才能至使“死者的喉结深陷进脖子里几乎要看不见了”！激情杀人完成后偷窃就没有意义了，但在逃离中聂广生却不慎将那半瓶“凤龙火欲”香水丢落在了现场。
聂广生不愧为“老佛爷”，杀人后又产生了新灵感，他还要一箭双雕，凶案警方还没向外界公布，他却先于警方放出风去，使工商部门迅速查封取缔了霍宝庭的空宅守护服务公司。
后来获得箱柜里戒指、珠宝、现金和聂广生作案时穿的女式红色外套，看似柳暗花明却也顺理成章，正像“翩翩美容细腰中心”女老板秦草说的那样：“凤龙火欲”不仅奇特异香，而且香气能在接触物上保持三十天之久，风吹洗化都不去。何况发案时间刚过去还不到十天，遗留在红色女式外套上“凤龙火欲”的香水气息，就足以引起嗅觉灵敏的缉毒犬兴奋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