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该强悍一点,我们不要谈论自己的难。

2019-03-20  本文已影响0人  任一白
我们都该强悍一点,我们不要谈论自己的难。

终将堕入黑暗的灵魂是不会在意被救赎的

我要这法则做什么

列关系图的时候,菜包趴在我旁边挠着床单,床单扯的皱皱巴巴,把它拎起来,它还在喵呜喵呜的抗议。声音很小,它是我见过胆子最小的猫。在书桌旁边的小碗里放上小鱼干,这才悉悉索索的安静下来。

这边很久没下雨了,那个2029年的津水小城如果这时分一些雨水到这西北城市。城市也许会显得柔润许多。清冽的风里也会多一丝不同的气息。

读完《冷雨》时间刚好23:11,合上书关掉台灯坐在床上,窗帘因为没关上的窗户被风吹的凛凛遮遮,北方晚上真是干冷,没有暴雨的城市,连运个死人都没法遮掩。书里的情节连接到现实总缺了天时地利的感觉。

作者郭沛文,91年生,湖南人,代表作除了《冷雨》还有《鹌鹑》、《桃源》等,现居在长沙。经常出没在街头巷隅采写人物,他说,《冷雨》大部分故事是在桥下完成的。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在朋友圈发了一条:“最近看了一本现实主义架空爱情友情亲情生活悬疑推理小说。19年本命感觉都是幸运啦。”

纷至沓来的询问:“什么书名?”、“作者是谁”、“分享链接啊,快点的。”以及编辑的“你总算看完了,书评麻溜交上来。”

好的好的,这就来了。

听到一件事,人们总爱说:“这简直让我无法理解。”好像只有别人才会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而自己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他们也总会说:“哎,都是过去的事了。”前者是不可思议本身,后者则每天崩溃忏悔。

她们告诉你现实,就是即使无法接受也要戴着佯装平静的面具。麻木混沌是清醒痛苦的表象,在心里给自己判死刑,才是我们常做的事。因为暇满难得,毁起来就特别轻而易举。

那个常日雨水连绵的小城,像个怎么也干不透的抹布。滋生的细菌和霉斑像墙上蜕落不停的灰白皮屑。先浮突,然后是裂缝,因为太过破旧上面的瓷砖连片拱了起来。在那些错综复杂的街道里每天承启着因酝酿着果。熙熙攘攘很难发现的细节和恍然后悟的真相,让城市更加灰败,生活一地稀碎,人们趟着泥水和垃圾,扫一下家门口就继续过着。

何娇表面和谐实则溃败腐烂的家庭,父亲何天奈令人非议的性别取向。母亲生下自己的特殊来历。而自己同父亲一样有一个在学校看似疏离实则亲密的同性恋人赵妃。母亲对爱情的失望和恨,让家变的悲哀而压抑。她选择把这看成一个结束生命的错误鼓励。她会死在你们相识的日子,用缜密的计划告诉你们,对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残缺的存在失望透顶,她要去另一个世界拼凑自己完整的灵魂。和你们再无关系。

“赵妃,你说我们这样算正常么。”

“我真的撑不下去了,你帮帮我。”

“好,叫上陆松。”

你会帮你好友的恋人设计如何巧妙地离开这个世界,看起来像自杀一样不留痕迹。就像平日在奶茶店讨论作业和课题一样去设计步骤,规避风险。会想着一次到位,不要半身不遂。她甚至还因为你们的猜想觉得好笑,你们一起讨论被发现的风险,反复计算概率就像讨论一道几何题一样认真。你站在云层计算着这个生命的消失时间,就像在做一件举手之劳的好事。你害怕,但也只有这样。

你碰见一个女孩,叫张小鹭,她亲眼看见你送走何娇的经过,那样淡定,因为她一直在密切的“监视”着你。你知道她不害怕,镇定自若。雨天第一次约会你送了她一本周作人《雨天的书》。这本书成了以后一个孩子的名字。约会的这天她用表弟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亲手结束了他的生命,某些方面她和你一样都是善于镇定的人。

“我和一个爱慕的男生因为一个秘密变成了另一种亲密关系。与他父母见面那天,他们和我谈到前途和恋爱,我提了分手。他们挺不理解,他们不知道我的心里的落差和负罪。他们不知道我想去找到我那可怜的表弟。其实没有什么放不下的男生。他真的只是我想将缘分和人性做了一个彻底了结的由头,好今后再不和你们照面的理由。”

“陆松,我们性格不合适。” 那天回去的公交被夕阳照的金灿灿。

“赵妃,孩子,你以后工作有能力就帮忙照顾,何娇的死,毕竟你也有责任。”

露水的世啊,虽是露水的世,虽然如此。——小林一茶

多年后那个看他在池塘洒下荷花种子的女孩,叫雨书,他不知道是你们的女儿。

而你现在委身在塞纳河畔,带着悔恨与愧疚,仍旧回味那个从没去过的芳草河岸。

不好的事情每天还是会有,可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人生仿佛被打下烙印,无论我们如何逃离。

在某个空间人性的一切设定都是因果,脱离边界去解释造孽的理由总会放在很多很多年以后。

因为爱情、因为愧疚、因为虚荣、因为逃避、因为怀疑、因为真的受不了了。

我们比较擅长默不作声的崩溃,以自己的方式在这个世上赎罪或缅怀。用他人的方式过着余生。终将堕入黑暗的灵魂是不会渴望被救赎的。她们带着另一张面具。继续游走。或如蝼蚁般隐藏在某个角落。获取着不经而得的消息。

去你想去的每一个地方,活成你曾渴望的样子。带着罪孽和爱意。那些不堪的回忆,杀了人的双手早已承载不住内心的负担。

如果死亡是答复和解脱,它就不是遗憾的事。

我对你们如此残忍,只是想安静处理自己的人生。

我们都该强悍一点,我们不要谈论自己的艰难。

写完这些菜包已经呼呼大睡了,蜷缩在舒适的窝里,呼吸均匀。而我也在津水重新走过了每一条街道。

故事结束,睡觉。

我们都该强悍一点,我们不要谈论自己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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