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方向10

8月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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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着车子从老家的院子里出来，娘在后面跟着我，听见院门“啪嗒”一声响，我回头看看，娘手里提着一个袋子正在关门，我停了下来，不让她再走动了，娘把袋子装到我的包里，包一下子变得鼓鼓囊囊的，娘说里面有水，还有自己种的小甜瓜，在路上累了的时候吃。

    看着娘的身影在院子门口消失，我才从墙角的花丛中出来，向另一个家的方向而去。我要不把自己藏起来，感觉娘都不会回去的。听娘嘱咐我以后，我骑着车到了胡同口，回头看着，娘依然在门口站立着，抬着头向我离去的方向看着，我想娘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我，我每走一步，她的目光就跟着我。胡同里的院子外面是一处花丛，一片金色的花开在初秋的下午，我佯装向大路上拐去，其实又偷偷滴折回来，想再看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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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到那片树林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那里有一个岔路口，回家的方向是有两条路，一条在北边，向右。来的时候就是那条路。而向左，则是南路，地图上显示两条回家的路距离都是57公里左右。回去的时候就走南边吧！这条路走的次数不多呢！于是，就拐到南边那条从仲佑哥家门口绕出来的路上。

过了通往外婆家的那座小桥，路开始变直，像一把利剑向着西直直滴切去。过了高老庄，是一条新通车的国道，国道上的车很多，带着风呼啸而过。国道的西边，是一个学校，金色的阳光洒在学校矮矮的围墙上，围墙外有几株杨树，杨树的年龄都不小了呢！学校门口有一个两层大礼堂，隐在树荫里，我都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看见这个礼堂时，内心的震撼，感觉这个礼堂是如此的高大，而如今看上去，礼堂又那么“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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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卫生院门口向西，来到一个村子，以前是老家的一个政府所在地，其实就一道街，街两边原来的机构除了卫生院和一家信阳市外早已经迁走。街道很短，站在入口处的卫生院门口，向西有三根电线杆的距离，就看见青青的玉米田了。

在卫生院门口，卫生院的牌子靠着一棵桐树立在夕阳下，我稍微停了一下，在这个古老的圆券门里面，我忆起父亲在里面度过他人生最后的时光。此刻，卫生院里特别的安详，院子里停着一辆蓝色的急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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