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qian quan》|笑靥如花堪缱绻,容颜似水怎缠绵?

（1）

“那天，我像往日那样来到城堡大厅。但不同的是，等了许久你也没来，难道你是冬天的风吗？匆匆地吹来，又急急地刮走，留下的只有那颗冰冷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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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叫“陈灵”，在出生之前，母亲就已经想好了，就是希望她以后有着自己独特的灵性，像是大自然的每一种生物那样，活泼、快乐、拥有着那独一无二的幸福。

现实好像也是如此。陈灵的诞生举国瞩目，她是陈国王后唯一的子嗣。一出生就拥有着最富有的金钱、最华丽的宫殿、最高贵的地位。相对于国家其他的孩子来说，她就是天使的女儿，纯洁、善良、幸福、让人望尘莫及，她会有着独一无二的美好未来。

但现实又是那样的残酷。

“为什么，你口口声声说只爱我一个人，会爱我一辈子，而且我们已经有了爱情的结晶。”王后的声音就像要被撕裂一般，嗓子里充满了绝望的鲜血，“你说，你为什么背着我去找另外一个女人。你知道我一个人在那空荡荡的城堡里是多么孤单寂寞吗？你说，你说啊！”

王后挣扎着，使出自己最后的力气，表面上是要去捶打负心的国王，实则是要顺势瘫倒在他的怀中，爱可以原谅一切。

但幻想始终是幻想，她迎接的不是国王忏悔般的怀抱，而是冰冷有力的双手，将无力的王后推倒在了地上。

“你想听，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啊？胆敢在我面前质问我，可笑，额，等等，你以为你还是王后吗？呵呵呵呵。”那笑是就像是大草原的豺狗发出的，如此的阴森奸诈，让人冷的刺骨。

“明天，你就不是了。新的王后将会陪伴着我。你想知道原因吗？好，我就可怜可怜，发发慈悲的告诉你，我自始至终喜欢的是你的美貌，但你现在看来，啧啧，已经没有了。而新的王后正好拥有这些。对于一国之君的我来说，你就是个玩物罢了，何必把自己看得太重呢，给你点钱，自己离开是你最后的脸面。”

再冰冷的地板也抵不过王后那颗已经死去的心。

当天夜里，王后在城堡水池前，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冰冷的心迫使她投身冰冷的池水里，诅咒了城堡。

“我以鲜血为誓，尘封城堡。除我女儿外，城堡内一切人类都将变为任劳任怨的动物。没有头脑，不断干活，不分昼夜。”

第二天，城堡在陈国永久消失了，只留下了那湖池水，没人知道去了哪里，没人愿意再靠近那里。

“陈灵”在那个消失的城堡里长大了，但陪伴她的不是名字里寓意的活泼、快乐和幸福，伙伴、亲友与父母。而是孤独、冷漠、和悲伤，还有那各式各样，忙忙碌碌的动物们。只有一个动物比较特别，一只特别肥重的家猪，一直呆坐在国王的宝座上，反复咀嚼着自己反刍出来的食物。

（2）

“我渐渐明白了，我为什么要等你，为什么日以继日的来到城堡的大厅，但我明白的已经太迟了。我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在花园里大声呼喊你的名字，但回应的只有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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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叫“国魂”，父亲是为陈国戎马半生的将军。陈国没落的时候，刚好他出生了，父亲想借这个名字，不仅是要抒发自己未酬的壮志，更是让儿子永远记住流淌在血液里的灵魂。

“哎呦，头好疼呐。”国魂坐起身来，揉了揉头上的大包。“嘶，还是得听妈妈的话，不该来这个地方玩的，一个不小心，就摔进了池塘。”

“但，哈哈，还好自己命大。算了算了，赶紧回家吧，不让母亲担心了。”说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扭头准备回家。

但奇怪的是，他看到的不是之前宽广、众草丛生的土路，而是高达5米，坚固、冷酷的围墙。国魂以为自己摔的眼花了，拼命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睁开眼面对的还是那灰冷冷的墙壁。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 城堡里面应该有人，问问他们。”

“嘭嘭嘭，嘭嘭嘭，你好，有人吗？我不小心迷路了。”国魂一边敲着城堡大门，一边大声焦急地喊道。

国魂随后把耳朵贴在门上，没有听到任何回应或者开门的声音，只有各种动物无尽的叫喊声。

各种好奇和疑问充斥着国魂的头脑，那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虽知道不经主人同意进入房门是不礼貌的行为，但还是被欲望控制了双手。现在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他一辈子也没见过的、神奇无比的场景。

花狗在拖地，黄猫在浇水，绵羊在洗衣，老牛在摆盘上饭，就连鸟儿也在认真擦拭顶棚，一切是那样的不可思议，用哪种的科学定律也无法解释。

国魂吃惊极了，本该呆呆站在原地不动。但双腿竟不自觉地进入大厅里，用犹如刚出生儿童般闪亮地眼光打量着一切。尽管是那样地不能自已，国魂还是使用自己所能控制的力气，令脚步十分轻缓，就像是猫咪的脚步。

一个陌生人的闯入，大厅里的动物就像看不见似的，忙着自己的事情。国魂一个不小心，踩住了花狗的尾巴，随之恐惧的闭上了双眼，以为花狗要大叫一声，或是扭头狠咬自己的小腿。但两秒过去了，三秒过去了，半分钟过去了，预期的事情还是没有发生，国魂渐渐睁开双眼，发现花狗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拿着拖把拖着一尘不染的地板。

国魂渐渐明白了，自己在这里犹如空气一般。他开始放松了自我，奔跑在大厅里，弹跳到桌子上，大喊大叫以至整个大厅回荡着自己的声音。随后灵光一现，抢走花狗的拖把，拿掉黄猫的水壶，取出绵羊的搓衣板，推开老牛正在上餐的大桌，他欣赏着自己的恶作剧，但动物们并没有因为工具的缺失，停止下来，而是以空气代替，空空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这里就是国魂的天堂，已把自己回家的事丢的一干二净。他尽情的玩耍着、疯狂着、快乐着，是那样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渐渐的，他觉得疲惫了，想去歇一歇了，“这么大的城堡，肯定会有睡觉的地方的，我去歇息一会，再来玩耍。”国魂拖着疲惫的身体，寻找可以睡觉的房间。

一扇一扇门被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被关闭。其中有一扇门国魂停驻了一会，这应该是一个会议厅，中间大大的王位上，躺着一只非常肥大的家猪，身上的肥肉把王位占的满满的。国魂抖了抖，“好胖的猪”，随即将门关住了。

国魂快要睡着了，他已经数不清自己进去过多少房间，关闭了多少扇门了。就在他打算放弃时，前面楼道口仿佛有人影闪过。国魂擦了擦眼睛，以为自己瞌睡的出现了幻觉。

“嗒嗒，嗒嗒”一阵高跟鞋与阶梯碰撞的声音从楼道传来，且越来越近，又是那个人影闪过。国魂张开了自己的嘴巴，显得吃惊极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动物充斥的城堡居然有人居住，她是主人吗？还是像我一样不小心迷路在这里的？还是.....?国魂越想越好奇，他的疑问只有从那个神秘人身上找到答案。

国魂连忙跑了过去，城堡里回荡着皮鞋与地板、高跟鞋与地板相撞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快，越来越交错。在皮鞋与地板的一个温柔的碰撞后，城堡又被各种动物嘈杂的声音所笼罩，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你好，请问你是这里的主人吗？或者也是不小心在这迷路的？”国魂好奇的看着这位，大概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的背影。

陈灵缓缓转过身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拉搓着自己的裙褶。“额，额，我的名字叫，叫‘陈灵’。我，我一出生就在这里了。 ”

突然，陈灵像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就像孩子般天真的问道，“你，你是从书本里跳出来的吗？”

（3）

“我找遍了城堡的每一个角落，每天都会寻找，期待你在某个地方突然出现。留下的，只有你刻在我心里的那些奇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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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灵和国魂成了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朋友。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完后，每天一大早就在大厅里集合，一起在城堡里面追逐玩耍，一起作弄忙忙碌碌的动物们，一起分享自己独特的故事。

“因为从记事起，我就和动物们在一起了，我没有什么新奇的故事。但我可以跟你分享我母亲留给我的信，以及我在图书室里查阅的资料。”陈灵调皮地翘起自己的头，觉得自己是最了不起的人。

“好啊，好啊。”国魂微笑着，凝视着陈灵那高傲、明亮、纯洁的双眼，她是如此的美丽、善良，让国魂心里容不下其它别的东西。

“亲爱的女儿：

原谅我吧，请求你原谅我把你独自丢在世间上了。因为母亲实在是受不了了。你的父亲爱上了比我更年轻、漂亮的女人，男人都是那样，喜欢的是脸，而不是心。

我走了，以后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啊，平平安安的，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你的母亲”

“也许这就是我独自生活在这个满是动物城堡的原因吧。你啊，就只配和我做普通朋友，听见没？看脸的坏男孩。”陈灵严肃的指向国魂。

国魂只好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认为她只是在调皮、开玩笑罢了。在国魂眼里爱的是她单纯的内心。

      “和你相反，我的故事从我一出生就开始了。”国魂深邃的眼神看了看陈灵，又扭头望向窗外的城墙。

      “我的父亲是陈国的将军，陈国灭亡后，我和我的家人在国家歧视中苟延残喘。为了养育我，父亲、母亲变卖了全部家产，给新国官宦当牛做马，受尽委屈。我也遭受着同学的嘲笑、侮辱，先生老师的指责、批评，没人愿意和我做朋友。

          但我不甘于现状，我有自己的梦想，我的梦想是做一位兢兢业业、为民除害、人人平等的政治家。在他们的压迫下读书，更加磨练了自己顽强的意志。

          新国的君主是开明的人，想要提拔我们这些人的地位，达到国家共和。我的父亲因做过将军，本领超群，被君主得以重用。随之我们家的地位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歧视我们的人也一个个变成了绵羊，卖巧极力讨好我们。

        他们是无辜的，有罪的只是思想与法律。”

      陈灵和国魂每天都在讲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那些故事是那样的生动、形象、把对方带入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但最令他们开心的是，一起奔跑在城堡的花园，那是唯一的绿地，唯一没有动物吵闹的地方，唯一属于他们的秘密基地。

（4）

        “虽然有围墙，我走不出外面的世界。但我可以攀登在城堡最高的天台上，找你。

        在那里，我看见了与这个城堡一样不可思议的景象。

        磅礴暴雨洗礼荒芜、孤寂的沙漠；

        无垠大海善待凶残、凄凉的鲨鱼；

        圣洁黎明冲破昏暗、苍老的黄昏；但那里都没有你的身影。

          在那里，我明白了与这个世界一般不可描述的道理。

          苍苍秋日劫走盛放、美丽的花园；

          莹莹生命诞放寂寥、贫瘠的戈壁；

          匆匆清风唱响新生、希望的赞歌；可那里都没有你说过的道理。

          在那里，我听见了与这个星球一起不可比喻的声音。

          无尽灰暗吞没冉冉、富饶的生机；

          渺渺尘埃掩盖富丽、堂皇的城堡；

          暗淡天空逝去机敏、善良的飞鸟；在那里在没有听见过你的任何声音。

          我想再像母亲那样，狠狠的拒绝你。我不再观赏像你一样的明月了，不在倾听外面疯狂的世界了，不再费心理解虚幻张扬的道理了。

          我想再开垦一片空地，住进从前的城堡，修建不可跨越的高墙。

          但我错了，变成的世界，哪里都有你的痕迹，但痕迹又不是真实的你。

          我又来到城堡的天台，大声呼叫，听到的只有空境的回音；曾经的灰暗被细雨抹上了新衣；我终于知道了如何逃出被诅咒的困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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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又一起奔跑在了城堡的花园，那是多么简单、自由、快乐的时光。

        国魂突然停下身来，紧紧抓住陈灵的双手，生怕她要跑掉似的。

        “陈灵，有一些话，我一直憋在心里很久了，让我寝食难安。现在，我认为是时候了，我要讲给你听。”

        陈灵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

      “我喜欢你，来到城堡的第一天就喜欢上你了。我知道我明白你母亲的悲哀，但我绝不对不会是你父亲那样，只爱外表的禽兽。因为我爱的是你单纯、美丽的心灵。你知道吗？

      我一直在思考，什么时候跟你表达这美妙的一切。逐渐地，你越来越倾醉于我的故事，越来越愿意和我一起玩耍，越来越靠近我那颗炽热地心灵。我知道时机来了，就是现在。

        我明白你也喜欢着我，我发誓用自己的一生去爱你。和我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吧，就用我来到这里的方法，一起到城镇、乡村、市集，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陈灵，答应我吧！”国魂的眼里充满了期待，期待她任何表示同意的举动。

        陈灵抬头看着国魂清澈、纯净、充满爱意的眼睛。似乎时间在那一刻停滞了，随之和国强在城堡里的一幕幕浮现在了眼前，她不断地思考着。

        “你带我的是坚强、宽容与勇敢。不甘于命运，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坚强成长；不心存怨恨，在地位提升的转变下宽容待人；不软弱放弃，在乌云满布的环境中追寻梦想。但我不确定，你带给我的是真实的，还是伪造的。

        每天我们一起玩耍、一起谈心、一起沉浸在对方的世界里，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开心的时光。但我不知道，你是假装，还是真情实意。

      你跟我说，你爱的是我的内心、而并非外貌；即便死去也依然会深深爱我；这些所有单单的情话。我从哪里知晓，你说的是不是肺腑之言。

        我只知道我自己，你给我的感情只是伙伴罢了，其它一无所有。我喜欢一个人独自呆在空荡的城堡，和动物们相伴，因为真正自由的生活不需要任何人的打扰。繁华、吵闹的街市只会淹没家的美好。抱歉，我要狠心拒绝你”

        陈灵略显愤怒的，将自己的双手挣扎出来。缓慢但有力的摇着头，眼神里是那样的无情、冷酷与残忍。忽然，陈灵抬起头来，用力的说道。

        “不可能，我告诉你，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从来没有真正感觉过开心快乐，只有深深的累赘。请你别再拖累我自由的生活，可以吗？”说完，陈灵头也不回径直走进了城堡。

          国魂是如此的不知所措，就像刚才的陈灵。一番沉思后，他独自漫步在城堡的花园，眼泪不住的流。最后，不知踪影。

（5）

       

      “我来到了你的世界，漫步在你所说的嘈杂集市。他们问我从哪来，我回复‘从陈国而来’，他们纷纷指责我，谩骂我，疏远我。但我不会惧怕，是你教会了我坚强和勇敢。

        夜晚，我露宿在孤寂的街头，虽然身体止不住的发抖，还是拼命回忆与你的点点滴滴，生怕被时间冲淡、丢失。昏昏的，我睡着了，梦里我回到了从前，你和我一起打闹、玩耍、一起讲着自己动人的故事，最重要的是你陪在我身边。可是，梦醒之后，身边却空空如也。

        我找你，去到了天边，去到了世界的尽头。那里和我所处的城堡一样，宇宙法则是颠倒和错乱的。我看见六月的清泉结了冰块，生命在加速衰老，世界在不断分裂。

        我也被裂开的地块带走，走到宇宙的深处，那里没有时间与空间的概念。慢慢的，我忘记为何而来，忘记为何掉泪，忘记了自己的一切。但我记得，有那么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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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灵回到城堡后，反复思考国魂说过的话，不理解国魂为什么只是喜欢外表，却又对自己那么好。为她付出了自己的时间、自由与一切。

      每天陈灵都会不由自主的来到城堡的大厅，期待与国魂一起玩耍。但这依然成为自己的幻想。

      陈灵竭尽全力想要忘记国魂，却会让自己回忆陷的更深。她已经离不开他了。

        这天，陈灵终于忍不住了，来到了与他分别的花园。花园里杂草丛生，危险无比。但想见国魂的心比杂草更加锋利，更加茂盛，更加无所畏惧。利刺划破了她的双手、双腿，鲜血淌在指尖，流在地上，但她全然不顾，奋力寻找每一个可能藏身的角落。

      但她错了，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国魂，别玩了，赶紧出来吧！我想你了，想你了。。。”泪水流进了嗓子，那是如此的苦咸，让陈灵咳嗽了几声，说不出话来。

        陈灵几近要绝望了，搂抱着自己的双腿瘫坐在花园潮湿的地上。喃喃说道，“为什么丢下我，我已经知道错了。但你已经回家了，回家了，离开我了。”

        “等等，”陈灵停住了自己悔恨的泪水，眼球再拼命打转，突然想到了什么，“既然你回家了，我也跟着你一起回家，我要解读诅咒的秘密，找到你，跟你永远在一起。”

        陈灵慢慢站了起来，擦干了留在脸颊的泪水，努力回想着国魂和她说过的一切。“你告诉过我，你是摔倒在一个水池里，然后突然进到了城堡的花园。当时我以为你在说胡话，摔进水池那不就没命了吗！”陈灵扭头看向了那个深不见底的那湖池水，许久没人打理。已经布满绿藻，“你也是在这里消的。。。我的生命里没有你，还有什么乐趣！”

陈灵在湖水里隐隐看到，城堡变成了尘埃，随风弥散在了四周。动物们也变回了人形，三三两两有说有笑，自自在在，最后相抱在一起，消隐在了环境中。最后，一男一女的背影映照在了水面，女人靠在男人的肩，双手挽着男人的胳膊。

一阵强光照来，白色充斥着四周，陈灵也被刺的闭上了双眼。

（6）

“陈灵，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