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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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指很甜，这不是
回到我落魄的童年，也不是
老年痴呆病人因为
黄昏恋，而感觉到的生命的
最后的温暖。这只是

清晰的一瞬间，让
我看清了自己的
双眼。它们不浑浊也不
混乱，它们不平庸也不过分酸咸。

为什么手掌里握着的
辣椒面，以一个
女人的身份出现，然后用
分手的姿态，把醋坛子扔向我的脸。

我无法脱离
内心的寒酸，我只是希望夜晚
能多一丝甜，让我在
不太恐怖的环境中入眠。可是

指骨咔咔地要翻天，我的肌肉
已经不听我的使唤。要割开心脏的刀
割开了膨胀的血管。还好，

我收藏有一只蜜罐，里面的虎皮青椒
满满。而苦丁茶替我
准备了一个杯盘，盛装我没有终点的

泪线。只是因为不敢拿出来的
耳环，我的心中多了
一分挂念。可舌头
消磨的时间，必须
用耳鸣去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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