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有痕(1)——张玮,一个了不起的新闻人
张玮 ,在接触《历史的温度》这本书之前 ,孤陋寡闻的我并不知道他是谁,我是通过他的这本书才认识他这个人的。
他是复旦中文系98级基地班团支书。复旦大学的大名,如雷贯耳,更牛的是,这个基地班当年是复旦在上海以提前录取的方式开办的尖子班,现在已经没有了。
在《历史的温度》这本书的推荐序里,他的老师,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严锋是这样评价他的:“高大英俊,沉稳内敛,对学习和工作都认真负责 ,话不多。”
这是学生时的张玮 。
他的工作经历是这样的。
“毕业后,他先是做了多年的体育记者,曾任解放日报社的新媒体中心主任。后来又成为解放日报整体转型后的运营、技术中心总监。”
“他业余经营一个微信叫‘馒头说’的公众号,在不长的时间里,有十多万的订阅者 ,动辄10万+的阅读量。”
“作为资深记者,他知道读者关注的是什么 ,什么题材最受欢迎,热点在哪里。
作为中文系的高材生,他知道怎样把文字调配得恰到好处······‘馒头说’不算超级大号,但粉丝的质量和认同度却很高,其中最关键的一点,是张玮的真诚、敬业与客观。”
这些是严锋老师对张玮为人、为文的评价。
那么看完了全书后 ,我对张玮的评价又是什么呢?
我说他是一个了不起的新闻人。
既然是通过《历史的温度》认识他的 ,我就以这部书来说这个人和这本书 。
从《历史的温度》这本书见张玮选题之高超。
名校中文系培养了他深厚的文学素养。一般爱好写作的人或许都有这样的经历,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写什么,有时觉得“写什么”比“怎样写”还难确定。
但在选题上,张玮却是那么直接和快捷。他选择了自己有兴趣别人感兴趣的历史题材。前者让他有兴趣写下去 ,后者让读者有兴趣读下去。
在体例上,张玮继承了我们中国悠久而高度发达的史传文学传统,《史记》开其先河。张玮就是采取了《史记》的体例。
在对历史上的人或事叙述完了后,都会来一段“馒头说”(相当于《史记》中太史公曰)。用张玮自己的话说,他希望“馒头说”客观而有温度,他的确做到了。
读者通过这些评价的文字又可看到他的学识和见识。
比喻第一篇《大家都称她为“夫人”,但又有多少人真正理解她?》,文中的主人公是举世闻名的杰出科学家居里夫人。
在馒头说里,他没有评价居里夫人的科学成就 ,而是评价居里夫人作为一名女性科学家所遭受的种种不公。
1903年居里夫人、他的丈夫和贝克勒尔三人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奖 。尽管对于放射性的概念和理论,居里夫人是真正的开创者,她却被称为他丈夫的助手。如果不是皮埃尔·居里的坚持,她的名字就不会出现在这届诺贝尔获奖名单中 。
在感情生活中,居里夫人更是受尽了侮辱 。皮埃尔·居里去世后 ,她和朗之万有一段不合理但合情的恋情 。恋爱本来是男女双方的事 ,可是在这段恋情中 ,只有居里夫人是被谴责辱骂的对象。
有人用石头砸坏她的窗户 ,呼叫“滚出来,外国佬”,“偷夫贼”,“波兰荡妇”。
谁能想象,这是发生在一向以浪漫开放著称的法国?这是发生在崇尚理性和客观的科学界?
而同时代的爱因斯坦,在私生活上一团乱麻,却很少有人在意这些。正如居里夫人的一个学生所说:“如果玛丽·居里是一个男人,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就是这个受尽不公平待遇的女人,她是历史上第一个两获诺贝尔奖的人,她独立抚养两个女儿长大,她的大女儿在1935年和丈夫一起获得诺贝尔化学奖。
她为人类找到了治疗癌症的放射性同位素,而她自己却由于长期接触放射性物质死于癌症。
在馒头说的最后,张玮这样说:“在崇尚理性和客观的科学界,女性科学家的成功尚且如此艰辛,更何况其它各行各业?”“这就是玛丽·居里夫人作为一名女性科学家的伟大之处。”
这样客观有温度的评说在《我认识一个男人,叫刘翔》,在《两个总统,你选哪一个?》,在,《“大刀向鬼子头上坎去”的背后》等等好多文章中都有体现。
在叙事能力上 ,张玮也是高超的 。
读战争篇《血战台儿庄》,台儿庄战役的残酷、惨烈如在目前。他把中国军人的血性和勇敢写得感天地、泣鬼神。你会油然生出对李宗仁、孙连仲、池峰城和那些无名先烈的敬意。
这样的文章还有《抗日战争,我们到底有没有空军》《这座城没有不战而降》。
在选材角度独特和新颖上,在语言的流畅而生情上,《历史的温度》都让人拍手叫好。
张玮 ,作为一个新闻人 ,写新闻不稀奇,而写历史并且把历史写得如此通透和有温度,就稀奇了。
张玮,怎是我一个“了不起的新闻人”可评价了的?
不信 ,请打开《历史的温度》这本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