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80年代的大农户(54)

夜里十时许，王主任才回到家，他的神情显得疲惫不堪。

其妻说：“你衣服上怎么都是灰尘，你到哪里去的呀？”

王主任一楞，说：“哎，去看几个大农户猪棚的。”

其妻说：“夜里去看猪棚，你工作也是太卖力了吧。”

王主任连忙找了一只脚盆把身上的衣服全部浸泡在里面了，其妻不解，说：“今天你怎么那么勤快呢？是不是衣服上粘上了什么东西啊？”

王主任说：“我钻猪棚了，这个衣服总归有点臭味。”

其妻说：“你这样出力的干部也是不多见的。”

再说，马介良并没有回家。

那么，他去哪儿呢？

你绝对想不到的，他找菊仙去了。

他在她家的窗口叫菊仙开门，她却不肯开门。

她说：“我今天吓着了，你不要再来吓我了。”

他说：“你不开门，明天你与他的事就会天下大白。”

她说：“你想怎样？”

他说：“你能被他睡觉，也让我睡觉吧，而且你在看瓜棚里要我与你睡觉的，当时我没有答应你，是因为他在，我给你面子，所以我没有接你的话茬，现在他走了，你就满足我一回吧，不然的话，你们的麻烦便大了。”

菊仙真不想开门，不想让他进来，但她一时也无计可施。她说：“今天我累了，明天或者后天，你来，我开门让你进来。”

他说：“不行，我等不到明天了。”

他趴在她家的窗户上。

她怕别人看见他。

她无奈只好开门让他进来了。

她就这样一错再错，他把她压在了床上，她没有叫喊，她只有哭泣……她恳求他，说：“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不会偷人了，如果被我男人晓得，叫我如何有颜面做人呢？”

---

阿羊买回一千多斤麦种后，就全力以赴种小麦了。本来种小麦是先将稻田泥土深翻一下，然后将土块用铁鎝一一斩碎，再撒布麦子在泥土里，但这是很费劳力的一件事。

阿羊妻开始担心了，不知道一百多亩田怎么种小麦？现在夫妻俩叫了村上四、五个中年妇女在浸麦子，就是将麦种浸泡在水缸里，让麦种发芽。

阿羊妻说：“看着这些荒草丛生的田，我心里很沉很沉。”

阿羊说：“你心里不用沉，不用急，我叫人每天种10亩小麦，10天时间也全部种好了。”

阿羊妻说：“听天气预报讲，近期有几天要下雨，那种小麦怎么办，我担心死了。”

阿羊说：“天要落雨娘要嫁人，下雨我们就做下雨的事情。”

阿羊妻问：“下雨做什么事情呢？”

阿羊说：“下雨天就叫人在麦田里开沟排水啊！”

阿羊妻说：“你做过生产队长就是比我有经验，跟着你种田我放心了。”

阿羊说：“你的话倒是提醒着我了，我明天去找乡农科站，去问问农技员这个种麦子有什么简单的方法？”

阿羊妻知道他不会骑自行车，而走到乡农科站有很长的一段路程，于是她自告奋勇地对他说：“我骑自行车带你去。”

阿羊说：“好！”

这时候，马介良来了，他对阿羊说：“你浸泡麦种怎么不叫我呢？”

阿羊说：“你是忙人，我经常碰不着你的头。”

马介良说：“我是瞎忙，不像你是大农户，你忙得有成果，我是一年忙到头，还是两个空拳头啊！”

阿羊说：“我刚做大农户没几天，这个大农户不好做的，那么多麦子要种，而劳力都叫不着，现在种田也是越来越难了，有本事的哪还会做大农户呢？”

马介良说：“你做大农户挣大钱，我不会眼红的，如果你想得着我，请我喝一碗酒，那也算我马介良有面子哉。”

不知道为什么，阿羊妻一看见马介良来了，她便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