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青春】没有结局也可即兴11-2
梗概:《后青春》三部曲,讲述朱子文、阿鸠、曦晨三个有志于电影事业的年轻人,在毕业之后到三十岁之前的人生际遇与抉择。他们一直跌跌碰碰,但面对庸碌的日常,日渐飞逝的时光,无法挽留的人事变迁,仍不失志趣。《没有结局也可即兴》,《后青春》三部曲第一部。
11、包办婚姻(2)
温温父母传统,大学毕业前,就催促女儿尽快结婚。
这头催,那头逼,温温也想嫁。她和四眼龟的结合是既成事实,于是日日夜夜说要结婚,把四眼龟烦到不行。
那时玩具铺刚起步不到一年,四眼龟庆幸有这个挡箭牌,说目前处于“搏杀期”,希望赚到第一桶金后再结婚,终于把婚期推迟。
但创业这种事从来说不准。
创业第一年,玩具铺就遇上手办价格战,经营陷入低谷,别说第一桶金,连“搵啖饭食”都难。父亲了解状况后,就叫他好自为之。
温温越深入了解,越觉得事不可为,骂了四眼龟几句,要他退股好好找份稳定的工作,说他不要整天空想暴发,直接说他一辈子也当不了乔布斯,再做下去没有前途。
有天温温直接跑去玩具铺,指责朱子文,从能力人品身材面貌各方面尽情数落一翻,说得在一旁的四眼龟面子丢光。
朱子文则是一副毫不介意的模样,对温温的脾气无动于衷。倒是他很久不见温温,原来毕业后已经变了“大妈”,身体发福,脸部浮肿,头发随便夹起,心里暗笑。
这也难怪,温温没有工作,全靠家里养,当年争名夺利的锐气已然全消。本身在些小企业当出纳,大学毕业薪酬不足两千,结婚后干脆辞职在家。
而后,温温代替四眼龟提出退股一事。
四眼龟见事已至此,干脆也坚定地把事情摊开来讲。
朱子文爽快,没多想就答应退股。但数还数,路还路,需要协商退股的方式和期限,因为短期内玩具铺实在吐不出那么多钱,需要分期退帐。尽管将近两年的经营,朱子文的股份比例已远超于四眼龟。
几天后,朱子文和四眼龟开始协商退股的日期、退股的方式和期限。只因合伙时大家都缺少经验,对退股协议并不明确,此番和好协商退股,是吸取了赖皮熊退股时搞到“一镬泡”的教训。
大致理清退股事宜,拟出协议初稿前,四眼龟告诉朱子文,自己将与温温注册结婚,摆酒要请他做兄弟。
婚前,四眼龟一家算是生活富裕,衣食无忧,居住繁华闹市区。
他爸妈辛辛苦苦几十年,结个婚,一朝回到解放前。
婚后,搬到城郊,租住廉价房,五个人,四眼龟和温温这新人、爸爸妈妈,还有年迈的嫲嫲。住得便宜,吃得清淡,还好老人家尚且健朗,不产生额外支出。
说结婚,主要是女方一家的意愿,四眼龟的父母实际不想儿子那么早。但他们无奈,要租女家的仓库,这层姻亲关系不确定,始终放不下心头大石。
温温父亲——城郊村长老爱面子爱炫耀,嫁女务求风光,开出的礼金数目惊人。除了定好在村中摆酒省却场地费外,还要求四眼龟一家包办酒席38围,每围7000,婚车13架,承担返还礼金利是200封。
他这是考验四眼龟一家的诚意,却不知道四眼龟一家为此付出了倾囊而出的代价。
四眼龟的死党们都当兄弟,连带初中、大学同学,总共二十三位,温温那边也出动对等的人数,等于兄弟姐妹团多达四十六人,接新娘时几乎挤爆门口。
姐妹们胁迫四眼龟发誓,今后要将工资百分之一百交给老婆,并当场写下条款协议。这一条款协议,婚后居然真的实现,至今,四眼龟的钱包了都是绿色的1元纸币。
死党们私下聊天时,无不替四眼龟的遭遇感到悲哀。
“他们家为了结婚摆酒,卖了旧房子,70万,另外再借了十几万作补贴。”朱子文说。
“唉,牺牲一个家庭换取几个仓库,到底值不值?”曦晨说。
到底值不值,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四眼龟没有理财概念,是他父母承担了一切,估计是算过的。
四眼龟婚礼当天,朱子文没有做兄弟,因为身材太肥太巨大,一时间找不到适合的衬衫礼服,唯有降格做司机。
朱子文乐意这种安排,穿礼服不舒服,不用穿最好。
前往新娘家时,朱子文开车出了点小意外,擦伤车皮。也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反正温温得悉后,在心底里把他痛骂一顿。
那晚婚宴朱子文吃得极度满足,他见兄弟们敬酒后各自去玩,以为大家不再回来,吃完自己那桌的东西,去把兄弟的宴席也统统吃光。兄弟回来时,发现食物已经一扫而空。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