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摸不到的幸福 第二十一章《轮回之痛》
少妇胡锦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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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会跟着我一起离开麻将馆，大多时候沉默，或者抽烟。动作熟练，手指间有点发黄，想来是长期抽烟的缘故。有时会一起做爱，在我的小房子里。她的长发和着汗水发出一种属于她的味道，我抱着她喊杨阳，一遍一遍。记得以前杨阳总是把我当成那个男人，固执的喊我哥哥。
我们总之在别人的身上寻找属于我们的感情，如此轮回。
她的唇拂过我的面孔，一种温暖抵达心房。我们一起纠缠，交付，嘶吼达到巅峰，没有羞涩，没有隐忍，有的只是彻底的释放，情欲的宣泄。
每次做完爱，她总是坐在床边抽烟或是默默流泪。她告诉我，受够了等待。她的男人很久没有回来了，她与孩子生活在一起，很孤独，孩子去上学的时候，一个人待在房子里，像个孤魂野鬼。现在孩子已经开始上初中，寄宿，一周才回来一次，整个家里只剩下她自己。房子空荡荡的。她的心也空荡荡的。
她说:“鹏子，我准备离开。离开这里，去找他，若是不能够在生活在一起，我要离婚。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她那样轻易的说出离婚，在农村离婚是种极其羞耻的事情，我看着她想，也许她也是挣扎许久才做的决定。
这是她第一次跟我说关于她的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我只能倾听。无法安慰。
再次把她抱在怀里。她身体瘦弱，皮肤不再光滑，有种老去的痕迹。可是她的身体依旧火热，充满能量。我与她做爱的时候，她总是索取无度。我们沉迷于这种荒淫无度的日子，才驱除内心的空虚寂寞。
她问我，“鹏子，你是否觉得我淫荡。”
我抱紧她亲吻她。“姐，我知道你是寂寞。你很好，我知道。”
我不知道与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我们是否相爱，可是靠近的时候是那般温暖，空虚的躯体会被填满。我们从未谈及彼此的关系，各自心照不宣。没有承诺，没有誓言，更没有关于爱的表达。只有性，相互身体的重叠，纠缠。
甚至在外人面前不说一句话，好像从不相识。很自然，没有那种掩饰，那种故意的不安。
她走了，离开了小镇，她走的那天已经冬季了。树上的叶子已经落完了，到处都是一片荒凉，没有一点生机，干冷的风从脸上吹过，如同刀割的感觉。
我在麻将馆听说关于她的故事。他的老公生意做的很大，在外面混的风声水起。可是总是不愿意接她过去一起生活，听说是外面有了女人，是一个大学生，二十出头，千娇百媚的，很漂亮。
不知消息是否是真实，我知道她的心里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孩子已经十五岁。她或许真的忍受不了了。她说过，最放心不下孩子，可是这样的生活她到底该怎么办。
我听着心里感觉难过，我不知道对她是否有感情，可是她真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我好像回到了从前。心里总是空荡荡，总是能想起她抽烟时候的神情。
关于她的故事后来我再也没有听到，不知道她在何方，过得是否很好。她再也没有回到村子。听说后来孩子也被父亲接走了。这片土地上关于她的任何痕迹就那样很快抹去。没有留下一点。有时提起她的名字，很多人已经记不起她是谁了。
而我对她的记忆，也只剩下她抽烟的神情，身上的味道，以及她那个好听的名字胡锦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