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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严歌苓、余华为例,浅论男女性作家视角同与不同

2018-04-23  本文已影响219人  邀鲸

写在前面:近期大量阅读了国内作家的作品,挑选出语言风格、写作题材相近的余华与严歌苓互为比对,然而对比的意图并非计较两位作者水平的好坏高下,而是寻找背景相似的参照物能使观点的阐述更为清晰。作者本无高低之分,只是其写作风格赢得读者群体多寡而已。


余华与严歌苓均以中国近代发生的政治事件为主,文化大革命、大跃进、大炼钢、人民公社等。

《芳华》封面剪影原型

提及严歌苓,大部分读者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芳华》,但从某这意义上来说《芳华》之中所呈现出的水平使得其并不能算是严歌苓代表作,一来篇幅过短,二来语言描述并没有发挥严歌苓所特有的女性视角。正如画家一般,作家也需要一眼既让人识别的风格特色,如《心理医生在吗》,严歌苓以对话方式进行一种极其艺术性的叙述,调动起读者的想象力令人不由自主的代入其中,独角戏般琐碎而缜密的独白仿佛在作者与读者之间编织起一张细腻的蛛网,佛洛依德塌上神经质的书中人大脑中细微的情绪波动通过蛛丝被毫无保留的传递至读者。这是独属于严歌苓的才华,是只属于她的特殊记号,是达利的胡子,是毕加索的透视法,更是她得以独步国内文学武林的神兵利器。

且不论独特的文字天赋,强大的故事塑造能力也是严歌苓的一绝。“文化大革命时期窝藏一个日本小妾在家是种怎样的体验?”《小姨多鹤》曲折复杂却逻辑通顺的情节既是问题的回答者,又是问题的提出者。情节设置已如此不可思议,然而严歌苓手握解剖刀,将她对日本民族精神的理解鲜淋淋剖析的入木三分。《小姨多鹤》体现了严歌苓式小说特色:直白的对话语言只是陪衬,角色之间的内心戏是无声的登台亮相唱念做打,滔滔不绝又暗流涌动。

我有一位同为严歌苓狂热粉的好友曾如此总结“严歌苓笔下无论配角主角都是立体而鲜活的。”正是其不论主角配角都不厌其烦的进行琐碎、细腻、无孔不入的探微究毫,将每一个欲说还休的情愫进行拆解、拆解、再拆解,才能说服读者们暂时放下固有三观评判标准,与书中每一个角色都建立起强大的情感联结。

看完《兄弟》以后我曾经多次表明要嫁给余华

下文我将转换一种幽默的语气对余华进行简述。

大学二年级我和同为余华粉的友人看完《许三观卖血记》后整整吃了一个半月的炒猪肝。

余华的叙述方式是接地气的,人物与人物之间并无太多内心戏。如果说严歌苓善于塑造内心千回百转,万种风情何人言说的文艺青年,那么余华善于塑造的便是在昨日中国拥有庞大基数的农民阶层。如许三观、李光头,对谁好便是白饭底下藏红烧肉,百里红地毯接老情人。有一种不浪漫的浪漫,不悲痛的悲痛,不幽默的幽默,不沉重的沉重。严歌苓笔下的人物对话是诗意的,是含蓄的,余华笔下则是直白的,是双引号开头中间不超过五六个字便能句号结尾的。是“我的兄弟宋钢就是外星人啦!”也是“兄弟也一样宰了。”。一句话砸入眼帘可使人哭,下一句话再读过可使人笑。就如此忽泪忽笑,读者的情绪也跟着故事发展直白起来。

余华和严歌苓是有共通点的,《第九个寡妇》中从主线之中叉出的分支故事:谢哲学之死让人看到了严歌苓也有悲剧轻写,举重若轻的写作智慧。余华《兄弟》中以周游为首恰到好处的人物树立,每位配角的形象都鲜明而饱满。他们拥有共通的写作素材只因为他们是时代的见证者,余华以其宽广的男性视角一马平川劲风扑面,不会有人去追究李光头是否真正爱林红。严歌苓则见微知著蛛丝暗结,百炼钢成绕指柔,暗恋明恋、男人的爱,女人的爱,分门别类的放置妥当,哪怕不谙世事如王葡萄,也知道身子和心灵是有一说一的。

当然他们也是不同的,严歌苓绝妙的语言天赋使得她将各方言、各语言运用于写作,林丁丁用上海话嗲声嗲气的抱怨,王葡萄的“俺们”,竹内多鹤的“汽下”,使得人们无条件自动带入角色所处环境。余华在《兄弟》中看似不经意的“我们刘镇”“我们刘镇”的开头引语,若有似无的使人隐约觉得自己仿佛在透过从未现身的第三视角观察小镇中上演的悲欢离合。

如果你想阅读中国近代文学,那么我一定会诚心实意的向你首先推荐这两位作家。他们的文字是旧时代的相片,是洪流中千万平凡的渺小缩影,是太阳底下不再新鲜的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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